祁森河的河水时而宽阔时而狭窄,不时的还有落差极大的瀑布,作为海栖人天生就是水中健儿,三十三品的实力在水中那更是一道水中闪电般。
仅仅一两分钟,祁艳拉着祁森,带着两个小队长就看见了入海口,这不是他们的速度快的突破天际,而是祁森河的主流本就是从最高山顶直通海洋。
眼看入海口近在眼前,逃出生天的喜悦让祁艳三人惊喜交加,只要进入了海洋,哪怕对方人再多也休想拦住他们。
可是就在距离入海口只有十米远的时候,一直闭着双眼的祁森猛然睁开了眼睛,被拽住的左手五指一张就仅仅抓住了祁艳。
“大哥,你……。”
祁艳的话戛然而止,她惊恐的看见自家大哥的右手,化作一道利剑将两个小队长串成了葫芦。
海栖人具有在海洋生存的能力,因此并不能阻碍他们在海水中交流,但不能长年累月的生活在海洋中,他们需要白光的照射融化体内的盐毒,不然在海洋中时间过长会产生一系列病症。
“妹妹,我感觉到了新生,我的实力增强了,我的能力增强了。”祁森醒来后对着祁艳说着由衷的肺腑之言。
“你是谁,你不是我大哥,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祁艳疯狂大叫,一脚径直踢向祁森的咽喉,激荡的水流哗哗作响。
祁森只是一低头,就用下颚和脖颈将祁艳的纤细的脚尖夹住,“妹妹,你不是我的对手,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母亲大人,你会为大哥的决定而庆幸的。”
“不,我不跟你走,你不是我大哥,我的母亲早死了。”祁艳疯狂挣扎,但无论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祁森的束缚。
“大哥是为你好,从小我们就没有家人,是大哥一手把你拉扯大的,现在我们终于有真正的母亲了。相信我,大哥不会害你的。”祁森的话非常的恳切。
祁艳眼睛泛红,他们兄妹的感情很深,要不然在危急关头她也不会死拉着大哥不放,但是眼前的大哥除了强烈的陌生感,还有着巨大的恐惧。
什么东西让大哥变成这样的,毒素绝对不可能,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恐惧。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从小你就依着我、顾着我,有什么好东西你想到的第一个永远都是我。
为了我,你没有娶妻生子。
为了我,你错过最好的成长期。
为了我,你宁愿得罪其他岛主,也不愿让我受到一点委屈。
大哥,妹妹现在求你最后一次,放了我吧。”
祁艳的眼泪一出现就被海水包容,但她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深处,其中包含着浓烈的两人打小的经历。
祁森看着自己的妹妹,寄生虫完成寄生后两者合二为一,那种对妹妹的溺爱自然也成了两则共有。
轻轻摇摇头,祁森道:“妹妹,大哥真的不会害你,见过母亲大人后,我们就会有更多的兄弟姐妹,再也没有人来逼迫我们了,到时候大哥会带你去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不,绝不。”祁艳依旧疯狂的挣扎着,任凭祁森怎么说她也不同意。
祁森皱了皱眉头,肚子突然传来强烈的饥饿感,看着祁艳他舔了舔嘴唇,左手五指猛然增长将祁艳整个人给捆绑起来。
两名小队长被刺穿了胸膛,并没有立即死去,看见祁森现在的样子,听见两人的激烈对话,他们此时已经被恐惧所笼罩。
突然,他们看见祁森扭头看了过来,那一对蓝色的眸子泛起了红光,就像深海中那饿极了的鲨兽一般。
两人被巨大恐惧所笼罩,紧接他们就看见祁森的胸口突然裂出一个大洞,里面有着密集的森森白牙,刺穿他们胸膛的利剑右手将他们往那张大口里塞。
“不!”惊悚的尖叫声响起,两个大男人发出了比女人还要奸细的吼叫,拳头、牙齿犹如幻影般落在胸口的利剑手上,但发出的却是一阵‘当当当’的声音。
咔咔咔……咯吱咯吱咯吱……
一阵咀嚼一个小队长不见了踪影,连丁点血液都没有溅出,整个人被吞食完毕祁森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想也不想将最后一个小队长送了胸中大口……。
嗝……祁森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舔了舔嘴唇,看着妹妹那快要看不见眼白的眼睛道:“不要害怕你以后会习惯的,大哥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又强大了很多,其他中型岛屿的岛主将没人是我的对手。”
祁艳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的大大,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听见祁森的话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语气突然柔软的道:“大哥,妹妹相信你,带我去见你说的那位母亲大人吧!”
“好好好,大哥现在就带你去。”祁森由衷的发出高兴的声音,那种照顾妹妹的情绪没有一点杂质。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祁森河朝着上游游去,落在后面的祁艳没有逃跑,她知道逃也逃不掉,比她高出三品的大哥如今变得更加厉害了。
大哥变了,变得恐怖、变得陌生了,但其中对她的照顾、溺爱却丝毫没有变,她能感觉到那是发自内心的在对她好。
她想去看看导致大哥变成这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甚至在想杀了对方会不会让大哥恢复过来,虽然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愿意去试一试,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只要大哥能恢复正常。
此时的祁森岛已经恢复了平静,当祁艳两人出现在岛主府附近时,她看见很多海栖人正在恢复被破坏的设施和房屋。
那些海栖人对她大哥露出家人般的笑容,对她则是怒目而视,更多则是贪婪和渴望,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眼神。
但每次只要有人上前,对她做出添嘴或是裂开嘴巴,一副想要吞食她的模样的时候,她的大哥就会毫不留情的一手鞭甩过去。
‘大哥没有变,都是因为那所谓母亲大人的罪归祸首。’祁艳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跟着大哥走到了一个穿着黑袍和一只两头怪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