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栖族是海岛世界唯一的智慧种族,外表与人类极其相似,唯一区别是脖颈两侧的三道腮口。
海栖族人是一个以吞食强大生物滋养自身的种族,每吞食一头生物他们就能强化自己一分,靠着这种能力他们战天斗地,捕杀那些力所能及的海洋生物。
海岛世界的海岛有大有小,从小型到超大型共分四级,生存在上面的海栖族也越来越强,强大者更是能一拳将海面暂时打出一个偌大的窟窿。
吉山鱼岛上夜幕已经降临,漆黑如幕的星空没有一粒星辰,这不是偶然这是常态,生活在这里的海栖人就不知道星辰是什么。
村岗是吉山鱼岛上的一个个小小村长,管理着一百多口村民,同时他也是整个村庄最强大的人。
伢是一个寡妇,早年丧夫独自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她没有姓只有一个字代表着她,整个海岛世界只有那些强者才具有姓的资格。
哪怕作为一村之长的村长、哪怕是村里最强大的人,实力没有入品也无法拥有姓,最多能名字前加上村,代表着村长的身份。
所谓的入品是指能一拳将海水打出一米方圆的窟窿,也就是一品的等级,打出两米则为二品,以此类推没有封顶。
村庄不大,只有四十多户一百多人,夜幕很好的遮挡住了伢的身影,凭借寄生种的能力她无需光明也能在夜间自由的行走,为了这一天她足足低调了一个月。
村长的家很好找,作为最强家自然也是最大最好,伢一个蹬步在墙上一踩,直接翻过了两米多高的木墙,还未落地伸手一指,那影藏在黑暗中的海狗就被洞穿了脑袋。
轻轻落地无声无息,伢径直走向最大的主屋,屋内还有灯光,那是夜明珠发出的光芒,海岛世界别的不多,发光石头比树木还多。
屋内没有声音,伢也没有破门而入,直接转身朝其他房屋走去,作为一村之长不用下海捕捉,每次捕捉队的收获他能获取一半。
寄生种对生命有着超锐的敏感,房屋内有人她一清二楚,像是此地主人一般径直走向一栋侧屋。
片刻之后伢的身影出现在院中,就这样没用多少时间只剩下主屋还没有进去,轻轻的撬开门后面的插销,伢轻轻的推开了木门。
轻微的吱呀声响起,
“谁?”屋内传来沉稳有力的声音。
“是我,伢。”关上房门,伢站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还算可以的脸上带着微笑。
屋内一名中年男子此时呈半蹲姿势,身上冒着淡淡的烟气,那是只有掌权者才能掌握的修炼之法。
“寡妇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进本村长的屋内。”村岗依然保持着原样,伢的闯入虽然让他惊讶,但并没有引起他的警觉,一个弱寡妇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村岗,你的天赋决定了吸收程度,哪怕有修炼之法辅助此生也最多进入一品,进入二品这辈子是别想了,而我有办法增强你的天赋,让你进入更高等级。”伢没有废话,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哈哈哈。”村岗发出狂笑,“你一个靠躺的寡妇竟然跟我谈修炼?你知道什么是天赋吗?知道一品和普通人之间有多大差距吗?”
伢没有说话,脚步一跨就出现村岗的面前,一拳挥出带着呼呼风声砸向村岗的脸颊。
村岗只感觉眼前的身影瞬间放大,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脸颊传来巨痛、嗡鸣声充斥整个脑袋,血液直接从嘴角溢出。
伢往后一退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动作之快仿佛没有移动过一般,舔着手背上的血液道:“你说的是这种差距吗?”
巨痛侵袭了村岗的大脑,但他没有叫喊也没有惊慌失措,早年丰富的打猎生涯让他知道冷静比什么都重要。
“你到底是谁?伢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村岗充满了惊讶,一个靠躺的寡妇怎么可能突然之间有这样的力量。
“你的血很好喝。”伢舔完手背赞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要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我来只想问你想不想拥有这样的力量?”
‘真有这样的好事吗?’村岗心中泛起了疑惑,他虽然不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至理名言,但他知道想要收获就必须付出,“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明天将村民召集到我家就行。”伢依旧带着微笑,“对了,召集的村民越多,我们获取的力量就会越强大。”
“就这么简单?”村岗没有去想为什么,作为海栖人他早就明白了力量的重要性,至于其中有没有阴谋那不关他的事,他只是明白眼下不答应就会死,况且等到村民集中起来,他相信伢就是再强也翻不起浪花。
“我想,你不见意我在这住一晚吧。”伢微笑的说道。
“当然。”伢的谨慎熄灭了村岗的侥幸,两人就这样互看着对方一直到天亮。
白光从海平面上升起,没有发光发热的星球,只有一道白色光芒像扫描一样扫走黑暗。
村岗走出家门,没有看见家人他也不意外,拿起手中的一个白色海螺,呜呜呜的吹了起来。
听见海螺声的村民纷纷放下手中事物,一家一家的走向村长家,待听到村岗的命令后,一百多人尽管疑惑但还是朝伢的家走去。
伢和村岗结伴而行,他们走在所有村民的前面,当先一步来到了伢的家中,此时的陈旧木屋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用木板围拢起来的大片空地,在空地的中间有着一个不大的坑槽,一个小男孩正在费力笃实坑底的木板和泥土。
村民走进木板内,看向村岗俱都带着疑惑,他们在等待村长将要宣布的重大事情,因为白色海螺的吹响就代表着有重大事情宣布。
伢轻轻的关上木板,在村岗疑惑的目光中说道:“伟大的主母即将降临,让我们迎接主母的到来。”
突兀的声音不明所以,还未等到有人发问,他们就看见伢的手无限拉长,化作锋利的钢矛,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是洞穿了他们的大腿。
惨叫声、咒骂声、奔逃声彼此起伏,村岗目瞪口呆的看着如入无人之境的伢,那犹如章须兽般的手臂,每一次挥舞就能洞穿好几人的大腿,这样的能力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有人想反抗、有人想逃跑,但不论是谁都被洞穿了大腿,躺在地上翻滚、惨嚎,那些侥幸逃走的村民,没用多久就被伢抓了回来,扔在地上加入了惨嚎的队伍。
鲜血流出,顺着倾斜的地面流进了坑槽中,小男孩呆愣的看着周围嚎叫的人,此刻他才发觉这一个月遭受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
村岗没有受伤,他站在那里动也没动,直到所有人被洞穿了大腿再也爬不起来,他才走到犹如怪兽般的伢面前。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伢没有回答他,一把将小男孩从坑中扯出,毫不怜惜的洞穿了小男孩的大腿,转身看向一旁的村岗,后者很是自觉的抬起了自己的大腿。
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前面就是一个笑话。
惨嚎声越来越小,一个个村民全都惊恐的看着伢,直到坑槽内的鲜血已经积攒了一层,伢再次为每个人补上一个窟窿后,她才来到坑槽边上。
脖颈上的腮口越来越大,伢的脑袋直接搭在了后背上,突如其来的恐怖模样吓得所有人收声,全都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了还站立不动身影。
斑斓的肉条缓缓从伢的脖颈处伸出,绚丽的色彩在白光中是那么的耀眼,肉条的顶端缓缓转动,看向了周围还在流血的村民,满意般的点了点头。
就在村民惊恐的等待时,宛如钢矛的手臂在肉条上轻轻一划,一股颜色发黑的液体涌出,顺着伢的身体流进满是血液的坑槽中。
“怎么回事?”包括村岗在内的村民,此时已经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全都茫然的看向自残的伢,但伢没有死去他们不敢乱动,深怕一个不好被对方残暴的行为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黑色液体混进了猩红的血液中,两者很是平常的开始融合、开始侵染,就像一碗废水倒进海里那般自然。
惨叫声早已绝迹,惊恐占据了所有人的脑袋,没有一人敢发出声响,平静的让人浑身竖起汗毛,心里完全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
弄伤这么多人为了什么?
把鲜血集中到坑槽中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明白,没有人知道这是在干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或许会死亡,或许会被奴役。
当村民们暮然回神时,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边出现了数十道模糊的身影,这些身影出现的非常突兀。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失,也就十几个呼吸间,就像度过好几个昼夜一样,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黑袍、白袍,还有一头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