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面对破不了防犹如boss的梅伊,五十多人相续失去了生命,上一届的第六名就像是一个笑话。
清理战场、掩埋尸体这种事亚历克斯和艾丽是不会干的,苦的只有逵里奇一个人,完全掩埋是不可能的,他只有找些坑槽、背离视线的地方把尸体扔掉,等到他干完活那边又有一堆尸体等着他。
越是临近时间结束,靠进荒漠的人就越多,四人分工合作有条不紊,梅伊负责监测周围,人少的就让亚历克斯或者艾丽去,人多的他就亲自出马。
夜幕降临,随着最后一场战斗结束,地图上重新出现了一个白色圆圈,那些还没有进入圈内的人永远也走不进来了。
梅伊吃着自己带的干粮,那些缴获来的他没要也不敢要,万一再来个疯子、神经病在自己食物里下毒怎么办?
这事不得不防!
“啧啧,只有三千五百多人了,往年这个时候第一圈淘汰结束,怎么也会剩下五千多人,今年可真够惨烈的。”逵里奇咬着肉干,看着地图发出了感慨,“咱们咆哮城竟然还有五个人活着,真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
没人理他。
亚历克斯、艾丽不必多说逵里奇也知道不会理他,可平时怎么也会回上一两句的梅伊此时也不理他了,准确来说经过那次宣泄似的暴杀后就很少开口说话了,他有些奇怪但不敢多问。
“走,三天穿过荒漠。”梅伊说完就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
亚历克斯、艾丽两人连忙跟了上去,也不说话也不发问,打定了你到哪我到哪,你往哪走我往哪走的主意。
逵里奇哀嚎一声,悲惨的日子又要来了,大家杀人他倒是不在乎,可这一跑起来就不停的日子真的很苦,每日三餐和睡觉的时间是他最幸福的日子。
虽然心有戚戚焉,但逵里奇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这种参加争霸赛的方式他太喜欢了,危险他到现在还没看见呢。
荒漠很大,本赛区内的人还没有清理完这一点是非常肯定的,那个同为咆哮城的人他就没有发现,所以梅伊要尽快赶到下一个圈内,再进一步的清理才行。
只有清理好自己的后方,才能拿出百分百精力对付前方。
夜晚赶路是很危险的,因为不光有其他城市的敌人,还有魔化物在外横行,梅伊他之所以敢决定夜晚行走,还不用担心遭到魔化物的埋伏,是因为四人中有两人有着特殊能力。
艾丽这个最小的姑娘真的非常神奇,准确来说是那只诡异的右手非常神奇,能让主人感觉到哪个方向有血液的右手,你说神奇不神奇。
亚历克斯,这个喜欢白衣束裤的短发帅哥,黑夜在他眼里就像白天一样明了,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没有一副能在夜晚看清世界的眼睛,会浪费无数时间来研究人体的奥秘。’
他们两人一个是疯子一个是神经病,这不是没有原由的。
至于逵里奇塞尔,那是一个搬运工,后勤打杂跑腿的,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这点,虽然有些害怕帅哥和萝莉,但还是坚定的留在了队伍里,说什么也不退队。
梅伊在前带路,虽然综合两人的能力可以判断出前方有没有危险,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在前面,因为这里面就他的防御最强。
“停。”行进中的梅伊突然低声轻喝,四人瞬间停了下来,纷纷看向周围露出神色不一的眼神。
星空照耀下的夜晚寂静无声,梅伊悄悄抽出背后最左边那支标枪,黑夜中安静异常,就在逵里奇纳闷的时候,突然看见梅伊闪电般射出了手中的标枪。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这时梅伊松了一口气疑惑的看向亚历克斯和艾丽。
两人谁都没有看梅伊也没有解释,而是把目光看向远处,露出非常有兴致的神色。
四人渐渐的靠了上去,走到近处逵里奇发现地上的物体和周围环境的颜色是一致的,这东西白天不好分辨,晚上更难以分辨出来。
“这是冷血蜥,具有改变自身颜色的能力,算是荒漠中的一霸,在巅峰的士兵遇见它也得完蛋。”逵里奇解释起来,说完好奇的看着梅伊道:“梅伊老大,你是怎么发现它的?难道你的眼睛比亚历克斯还要厉害?”
梅伊没理他,上前仔细敲了敲冷血蜥的皮,接着掏出那把小刀开始扒皮,一点点一丢丢的扒,他的技术算不上好但他做的很仔细、很认真,半个沙漏时才把冷血蜥的皮给扒了下来。
“梅伊老大,这是没用的,以前很多人以为可以利用冷血蜥的皮,但是最后都发现这种皮离开了长舌蜥的身体就没用了。”逵里奇说道。
‘啪嗒’整张冷血蜥的皮被梅伊砸在了逵里奇的脸上,招都不想招呼一声的扭头就走,那根标枪他没有捡回来,因为上面的锋利值已经没有了。
自从进入了冷血蜥的领地后四人前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梅伊倒是可以不管不顾往前冲,但那样太耗耐久得不偿失。
遇见两三只的冷血蜥就选择绕路,遇见单个的就选择格杀,速度虽然降了一筹但胜在安全,就是标枪的锋利值消耗的厉害。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长舌蜥这种魔化物一旦被惊动是会呼唤其他同伴的,真要那样他们的速度还会被进一步的拖累,对后面的清理计划不利。
四天时间,梅伊四人终于抵达了圈内,算是穿过了荒漠,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天,但想想其他人遇见冷血蜥的情况,那些人的速度只会更慢。
穿过荒漠算是进入了血园地域的边缘地带,黄的土地成了血色,逵里奇说这是历届参赛者的鲜血染红的。
梅伊对这种说法存怀疑态度,但他也没有反驳,自从那次之后整个队伍成了逵里奇的一言堂,不是那种起决定性的一言堂,而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