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典韦、傅佥、赵风三人,率领着一万朱雀骑、五千虎翼军团精骑,来到当阳县境内的当阳大道时,这才发现……长达二三十里的当阳大道,根本就没有能设伏的地点。
既然,大军已进兵至当阳大道,纵然是不能设伏、不能于突然之间发起突袭。但是,大军也不能无功而返,不能让荆州军步兵……畅通无阻的抵达竟陵城下。
再者说了,凭借着一万朱雀骑的凶悍战力,更兼五千虎翼军团精骑的襄助,要想从正面击败荆州军步兵,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既然,荆州军步兵,是从蓝口聚分兵启程的。那么,荆州军步兵,肯定会在当阳大道的半途中停歇片刻。
故而,典韦、傅佥、赵风三人,商议一番,遂在当阳大道的半途中,等候着荆州军步兵的前来。既然,凉州军铁骑不能伏击敌军;那么,乘着敌军歇息之时,突然发起攻击,也能抢得先手,夺得主动进攻的权利。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得出的决议是,典韦率领着朱雀骑,从正面突袭荆州军步兵军阵;傅佥、赵风二人,各带着两千五百精骑,从当阳大道两侧的山坡上冲锋,迂回包抄敌军的两翼。
……
待距离荆州军步兵军阵,尚有四十步左右时,朱雀骑开始投掷手中的标枪。
人借马力!朱雀骑兵士投掷出的标枪,似是带着千钧之力,乍一触碰到荆州军军阵,便能穿透敌军兵士的盔甲。
有些气力甚重的骑兵,他们手中的标枪,可将敌军的两三名兵士,串成一串。至于那些力道较小的骑兵,其手中的标枪,也能将敌军兵士瞬间毙命。
如此恐怖的杀伤力,别说是……荆州军兵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身为沙场宿将的文聘,也是未曾听闻过,更是第一次见识到。
从四十步左右,到二十步之遥,朱雀骑的两轮标枪,投掷完毕。朱雀骑开始全速摧锋,开始突杀冲阵!
随着数万支标枪的呼啸而过,仅仅是五六息的时间,便有一半的荆州军兵士,丧生于朱雀骑的标枪之下。
余下的荆州军兵士,当即是没有零星半点的迟疑,也顾不得主将文聘的安危,恰如丧家之犬一般,狂奔着四散奔逃起来。因为,他们心下很清楚,若是做了逃兵,或许还能九死一生;若是与眼前这支铁骑拼杀,那真的是只有十死无生了!
值此之时,就算文聘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喝止荆州军兵士的溃逃。并非是文聘无能,而是……荆州军兵士早已是军心崩溃、士气尽丧。
此时的荆州军步兵,根本连半点希望都看不到,根本连对抗敌军的信心都没有,他们又怎会傻傻的待在原地,等着敌军兵士,来领取他们的头颅。
眼见着,凉州军的铁骑还没有冲杀入阵,自己帐下的兵士,便是死的死、逃的逃,文聘也没了主意,只得拨马转身,一路向北奔逃而去。
三五息之后,典韦率领的朱雀骑,奔腾突杀进荆州军的乱军之中。朱雀骑兵士,挥动着手中的马槊,毫无怜悯之情的收割着敌军兵士的性命。
朱雀骑所过之处,生灵不再、寸草难生,一地的残肢断臂、满地的血肉模糊。当真是令人得慌、当真是惨不忍睹!
就在典韦率领着朱雀骑,从正面突袭冲阵之时,傅佥、赵风二人的五千骑兵,也是冲杀到了荆州军的两翼跟前。
相较于朱雀骑的正面冲阵突杀,五千虎翼军团的精骑,则是……或近或远的驱赶着荆州军步兵,时而于两翼截杀敌军,时而衔尾追杀着敌军。
兵败如山倒!
两条腿的人,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任凭荆州军兵士如何逃窜、如何死命般的狂奔着,终究还是落在凉州军铁骑追杀的范围内。
一万朱雀骑,五千虎翼军团精骑,如同三把锋利的尖刀,轻而易举的刺穿了荆州军败兵。经过半刻多钟的摧锋掩杀,荆州军溃兵的人数,已是不足千人。
眼见着,退无可退,文聘只得勒停坐骑,绰枪在手,返身来同凉州军铁骑,决一死战!
再说,一路奔马舞戟,正杀得兴起的典韦,眼见有一敌将,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杀来,仅仅是一瞬间,心中的杀意、面上的战意,愈发的浓烈起来。
典韦抖擞精神,轻磕马腹,挥动着手中的双铁戟,以鬼神临天之气势,奔马冲杀向文聘的方向而去。
五六息之后,只听得……两道兵器相撞的巨响声响起!
再看时,入眼之处,细看之下,但见……文聘的身子猛的晃了几晃,险些坠于马下。反观之下,典韦依旧是四平八稳的跨坐在战马之上,似乎是未曾受到太大的冲击力。
仅仅是一个照面,文聘直觉得……这黄脸敌将何止是有千斤之力,简直是身负万钧之力。仅仅是交手一招,文聘心下便知,自己绝非是这敌将的对手。
眼见着,这敌将强行接下了自己的雷霆一击,典韦心下思忖到,虽然,这敌将远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其人也非是泛泛之辈;想来,此人便是荆州军步兵的主将文聘无疑了!
“来将可是……荆州大将文聘?”
典韦挥起一戟,拨开那敌将的长枪,沉声喝问道。
“正是!”
文聘高声回了一句,抱着必死之心,攒动手中的长枪,径直的刺向典韦的咽喉之处。
“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典韦大喝一声的同时,又是挥起手中的铁戟,拨开文聘的长枪,无惊无险的护住自己的要害。
“战死沙场,又有何憾?”
文聘置生死于度外,神色决然的回应一句,又是奋起手中长枪,一枪搠向典韦的胸膛。
“我主求贤若渴,何不早降?”
典韦沉声大喝一句的同时,又一次挥起手中的铁戟,拨开文聘的长枪,恰似闲庭散步般的迫开文聘的攻势。
“忠臣不事二主,安能屈身事贼!”
文聘不为所动,一脸决绝的回了一句,又是挺枪攻向典韦的要害之处,毫无留手的意思。
“逆贼受死!”
典韦心下狂怒,爆喝一声,倾尽全力,双戟齐出,搠向文聘的咽喉和胸膛之处。
随着典韦巨雷临天般的吼声响起,两道血光飙飞而起,一颗头颅窜到了半空。
细看之下,文聘不止是身首异处,原来是,被挥成了三段!
当真是死有余辜!
当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