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诸葛亮、庞统、蒋琬等人,接过邓芝手中的卷册。众人仅仅看了几眼,便已是怒姿勃发!
根据卷册中的记录,关中世家大族的罪行有:侵吞百姓田亩、大量隐匿人口、拒缴各类赋税、擅杀奴仆婢女、囤积居奇、联合操控物价、欺男霸女等。可谓是罄竹难书!
“邓芝、费、马良听令!”
李牧环视了一圈众人,当即沉声喝道。
“属下在!”
邓芝、费、马良三人,施礼道。
“即日起,你三人按照凉州律法所规,将关中各世家大族的罪行,一一罗列出来,五天后,可将其罪状发往关中所有的城池。”
李牧一脸杀气的沉声喝道。
有了活字印刷术的帮忙,要印发几万张罪状,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等谨遵主公将令!”
邓芝三人施礼领命!
“赵云、黄忠、马超、典韦、傅佥听令!”
李牧又是转头看着赵云五人,沉声喝道。
“末将在!”
赵云五人齐声回道。
“待关中世家大族罪状公布之日,便是逮捕罪魁祸首之时。待议事结束,尔等五人便赶往关中各郡,密切监视关中世家大族!”
李牧看着赵云五人,沉声喝道。
“我等定不负主公重托!”
赵云五人施礼得令!
“关中世家大族覆灭后,缴获的粮食、布匹、盐铁等物资,自然不在少数。”
徐庶看着李牧,沉吟道:“如今,长安、雒阳两城残破不堪,不知……主公可要借鉴修筑宁城时……用以工代赈的方法,重新扩建修筑此二城?”
徐庶话音刚落,赵云、黄忠、马超等武将心下思索着,不知有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来支撑长安、雒阳两城的修筑。
诸葛亮、庞统、蒋琬、费、马良、诸葛均、马谡等文士,除了思考人财物力,还多考虑了一个层面。
诸葛亮、庞统等人思考的是,如今,汉室名存实亡,自家主公的崛起指日可待。不管是暂时的割据一方,还是将来的统一天下,这都城都是重中之重!
“关中田亩废弃严重、水利设施残破不堪、道路久未修葺。若是将各种物资用来修筑两城,关中怕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生产。”
“再者,若是修筑两城,在天下万民看来,我李牧便成了不思进取、贪图享乐之人!届时,天下贤才岂会诚心投效于我?”
半晌之后,李牧思虑一番,随即沉吟道。
“大哥所言甚是!”
“关中百姓,屡遭战乱,早已是民不聊生。眼下,应轻徭薄赋、厚待百姓,以归附民心。待关中恢复生产之时,可再议修筑两城之事。”
李牧话音刚落,赵云心中思虑已定,当即朗声说道。
“我等附议主公、赵将军所言!”
黄忠、马超、典韦、傅佥等人,齐声回道。
“昔日,高祖初得关中之时,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大获民心,终得天下!”
蒋琬接着附议道:“蒋琬附议主公、赵将军所言!”
“公琰所言有理!”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高祖得关中之时,其势远不及主公,项王乃天下各路诸侯之翘楚。故而,高祖不得不隐忍!”
“如今,遍观天下诸侯,主公有春秋齐桓公之望、有战国秦惠文王之雄。天下诸侯,莫不自知!”
“正如亮先前所言,此时,主公不宜过早的暴露雄心壮志。亮以为,主公可先修筑长安城,做戏于天下诸侯!”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神色自若,不疾不徐的朗声说道。
“孔明先生所言有理!”
费迟疑道:“只是……若将财力、物力、人力集中到修筑长安城,便会直接影响到关中的生产恢复。如之奈何?”
张既粗略估算一番,随即朗声说道:“若只是修筑长安一城,财力、物力,无需担忧!只是……纵然加上凉州的人力,人力恐还是不足!”
“人力问题也不难!”
“来年之后,可让关中百姓先将夏粮下种,再组织百姓兴修水利、修筑城池。同时,可抽调各大军团的兵士,参与修筑新城。”
“以亮所见,若能合两州之力,兴修水利、修筑新城,必然不会有所耽误。届时,若人力还是欠缺,可先放缓修筑长安城的进程。”
诸葛亮依旧是轻摇着羽扇,不疾不徐的说道。
“主公,孔明所言极是!”
“正如当年修筑宁城一样,我等亦可从附近州郡招募工匠。如今,甄家商铺遍布天下,到时候,与甄家有合作的商人,必然会慕利而来。那时,钱财、人力也不会短缺!”
徐庶接过话头,朗声说道。
“二弟以为如何?”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赵云,朗声问道。
“大哥!孔明先生所言甚是!”
赵云心中已有定策,随即一脸肃穆的沉声说道:“只是……真到了人力缺少的时候,应该以兴修水利、修葺道路为先!”
“士元为何默然不语?”
李牧看着庞统,笑着问道。
“孔明所言,看似劳民伤财,实则有百利而无一害!子龙将军所言,最是亲民稳妥!二人所言皆是上策!”
庞统笑着说道:“主公最是忧心的人力问题,届时,只需随机应变即可!主公无需迟疑!”
“好!就依诸位所言!”
李牧胸中再无瞻前顾后,当即一锤定音道:“明年四月初,重新修筑长安城。待处理完关中世家大族,便提前准备新城修筑所需要的各项物资!”
“我等谨遵主公将令!”
赵云、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齐声回道。
“既然缺少人力,此番对待关中世家大族,不宜杀戮过重,只诛杀首恶即可。其家眷中,妇女充作婢女,男子可让其充作苦力!”
李牧看着众人朗声说道。
“主公英明!”众人赞成道。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阵骚乱。
“滚开!”
接着,便传来一道怒吼声。
“主公!”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一将跨步来到大厅,又是快步来到李牧跟前,当即跪拜于地,一脸哀伤的沉声说道。
李牧心下一紧,胸中不安的预感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