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亲卫兵在御花园的后门,发现了有人出逃的痕迹。当亲卫兵循着踪迹一路来到闹市时,却失去了追寻方向。
李牧得知司马懿、王越逃出生天,心下却也没有太多的气恼。因为,此二人终将会死在他的手里。
随后,李牧来到长安城军营!
“太后诏主公进宫……”
徐庶见李牧进帐,起身施了一礼,沉吟道:“可是有意试探于主公?”
“不错!”
李牧笑着回了一句,随即来到主位,“太后诏我进宫,全因司马懿的撺掇!”
“司马氏的人脉果然不能小觑!”
徐庶顿了顿,随即一脸肃穆的说道:“司马仲达竟能搭上太后的这条线。往后,司马懿必将会不遗余力的陷害主公!”
“毕竟……我杀了他全家!我等不会想到的是……司马懿居然就在御花园。”
李牧笑着说了几句,随后将御花园发生的事,又说给徐庶、典韦、王平几人。
众人听罢,虽是气恼司马懿的阴险,却也佩服司马仲达的胆量。
“关中可真是个烂摊子啊!”
李牧不想再纠结司马懿的事,随即叹息了一句。
“主公所言甚是!”
徐庶点了点头,随即面色凝重的说道:“如今,关中残破,大量土地闲置,百姓却是流离失所。光是解决百姓的口粮,怕是也要耗费掉池阳坞堡的所有存粮。”
“救济百姓要紧!关中土地肥沃,只要恢复生产,粮食自然不会短缺!”
“我等还是用以工代赈的方法,既保证百姓有粮吃,也保证关中各处要塞、水利设施的重建。”
“眼下,我军可战之力仅有九万余,若是分守各处,必然是捉襟见肘。我意在关中募兵十三万,在凉州募兵四万。届时,各大军团编制三万人,龙骧骑、朱雀骑,各增加至一万人!”
“今时不同往日,关中世家大族错综复杂,暂时不宜大力打击。待募兵结束后,我再好好的收拾这群世族!”
李牧胸中已有筹划,随即沉声说道。
“我等谨遵主公军令!”
众人思虑一番,深以为然,随即齐声回道。
“主公!”
徐庶沉吟道:“长安城的官员……该如何处置?”
“要想拿俸禄,就得出力!”李牧笑着说了一句。
“庶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庶心下了然,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朗声说道:“对了,就在主公追剿乱军时,黄公、杨公曾来过军营,说是想见见主公!”
“黄公、杨公曾有恩于我,纵然他们不能理解我,我却不能负了他们!稍后,我便去他们二人的府上,探探他们的口风。”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一脸郑重的说道。
众人点头称善!
“河东郡尚未归附,明日,恶来、仲奕率兵六千前往。此番出兵,旨在收复民心、城池,不宜杀戮过重!”
李牧看着典韦、姜,沉声说道。
“我等谨遵主公军令!”
典韦、姜当即起身,朝着李牧施了一礼,齐声回道。
随后,李牧就募兵、赈济百姓的细节,又同徐庶、王平几人商议一番,这才离开军营。
……
长安城黄府!
“老爷,宁城侯求见!”黄府管家来到大厅,朝着黄琬施了一礼,恭声说道。
“老朽要亲自迎接宁城侯!”
黄琬心下一喜,当即起身,朝着大门处走去。杨彪和一个年轻人,随即跟上黄琬的步伐。
“宁城侯光临寒舍,老朽有失远迎!”
黄琬还未出得大门,便已是笑着说道。
“李牧见过黄公!”
李牧跨步上前,朝着黄琬一揖到地,神色敬重的说道:“一别数年,黄公可还安康?”
“宁城侯何故厚此薄彼?”
黄琬还来不及回话时,便传来杨彪的笑声。
李牧又连忙朝着杨彪施了一礼,亦是敬重的问候了一句。
“定国无需多礼!”
杨彪回了一礼,随即指着身旁的年轻人,笑着说道:“此乃犬子,往后,还望定国栽培一番!”
“杨修杨德祖拜见宁城侯!”
杨修跨步上前,朝着李牧施了一礼,颇是恭敬道。
“德祖不必多礼!”
李牧朝着杨修回了一礼,随即朗声笑道:“久闻杨公贤子才华横溢、聪慧冠世,今日一见,也算是足慰平生!”
李牧话音刚落,杨修面露喜色。
“定国谬赞了!”
杨彪当即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犬子之才与定国相比,无疑是萤火之光之于皓月之明!不可同日而语!”
“自古恃才傲物者,数不胜数!李牧不过是中庸之人,安能称得上是‘皓月’?”
李牧见了杨修的神色,心下了然,杨修其人太过锋芒毕露,终将是取祸之道。随即,李牧意有所指的说道。
黄琬、杨彪参透了李牧的弦外之音,暗暗的点了点头。
杨修有自知之明,心下一怔,心道:果如传言所说,李牧有未卜先知之能。第一次见面,此人便将自己的弱点,看得这般清楚!
“府外相叙,岂是待客之道!”
黄琬连忙岔开话题,笑着说道:“定国快请进府一叙。”
随后,众人来到黄府大厅,分宾主落座。
“以定国用兵之能,为何会没有迎回圣驾?”杨彪看着李牧,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李牧深感惭愧!”
李牧一脸凝重的说道:“当时,乱军劫持天子东逃,李牧不敢追剿过急,恐其伤害陛下。待凉州兵马赶到成皋时,圣驾已被兖州牧曹操所得!”
“凉州兵马骁勇无匹,世所公知!”
黄琬当即一脸慨然的说道:“定国若能再联合袁本初、刘玄德……定能击败兖州牧曹操。届时,圣驾亦可还于长安城!”
“据李牧所知,曹兖州乃忠君体国之人,定能扶保好陛下!凉州兵马师出无名,不可妄起战端!”
“再者,眼下,关中流民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李牧以为,暂时应稳定好关中局势!迎接圣驾的事……日后再做良图!”
李牧心下清楚,黄琬、杨彪是典型的儒学名士,他们最是关心皇帝的处境。随即,李牧说出了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