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水岸凉州军大营!
当李牧、傅佥返回大营时,王平已将战场清理干净,同时,王平重新设置了警戒线。典韦、姜、潘凤、穆顺四人也回来了。
此役,凉州军阵亡七百余人;斩首敌军两万一千余级,俘虏敌军四千余人;缴获可用马匹一千余,缴获军械无算。
“主公,当真是太可惜了!”
典韦灌下一大口酒,随即一脸惋惜的沉声说道:“李、郭汜逃的太快了,我等未能将此二贼擒获!”
“恶来不必惋惜!”
李牧喝了一口酒,随即笑着宽慰道:“此战,我军已是大捷,此二贼不足为虑。他日,此二贼必被我军所擒!”
“我等虽是未能擒获李、郭汜。不过……李的儿子李式,此时正在大帐之外!”
姜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
“不错!也算是条大鱼!”
李牧心下一喜,随即沉声说道:“即刻将此贼带进帐内!”
李牧的亲卫兵得令,十数息之后,独臂李式被拖进了大帐。不过,李式的断臂处已包扎过了,如若不然,李式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久闻李甚是疼爱自己的儿子,今日……李为何又逃的这般迅速?”
李牧随意打量了李式几眼,随即低笑着说道。
“宁城侯军威盖世,天下人莫不自知!”
李式偷偷瞟了一眼李牧,直觉得李牧的气势太过人,当即谄媚道:“家父惧怕宁城侯天威,故而……顾不上罪将李式。”
“尔等为何要与本侯为敌?”
李牧轻笑一声,随即双眼微阖,直直的盯着李式,低笑着问道:“尔等伏兵于此,又是何人进献的计策?”
“回禀宁城侯,家父本不想同凉州军为敌,实乃是佞贼贾诩……巧言令色所致。贾诩曾对家父言,‘若想称霸天下,必先除掉宁城侯,后据凉州以为根本’!”
只一瞬间,李式早已是汗流浃背,脸上冷汗森森。李式急忙磕头恭声回道。
“据本侯所知,贾诩其人谋略超凡,最是善于明哲保身。李有几斤几两,贾诩岂会不知?他又怎会……以卵击石?”
李牧轻笑一声,随即低笑着说道:“看来啊……你李式还是没有学会‘真诚’二字!你且好好的想想吧!”
李牧话音刚落,早有两名兵士上前,朝着李式就是一顿大杖伺候,直打得李式皮开肉绽、气息奄奄!
“宁城侯……饶命……”
李式浑身颤抖若筛糠,口齿打颤的乞求道:“小人这就说……家父得知宁城侯去了温县,后又知道了司马氏灭族的事……家父想要夺下宁城侯缴获的物资,这才会设计埋伏侯爷。在家父的百般刁难之下……贾先生才献出此计!”
“洛水下游的临晋,可有伏兵?”
李牧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笑着问道。
“为了能万无一失的……击败凉州军,贾先生曾进言家父于临晋设伏。只是……家父麾下兵力有限,故而,只在涞水设下伏兵。”
李式急忙脱口回道。
“李式!本侯向你借样东西……”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一脸肃穆的郑重道:“不知……你愿不愿意借于本侯?”
“只要是罪将有的,宁城侯但取无妨!”
李式心下一喜,连忙磕头如捣蒜的恭声回道。
“爽快!”
李牧的嘴脸划过一丝冷意,随即沉声说道:“来人,即刻将此贼枭首示众,将其首级,送往长安城李!”
李式乍一听李牧的话,直觉得胸间气血翻腾,接着,两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行刑的兵士,并不希望李式,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死去,硬是将李式用冷水泼醒过来后,才将其砍死。
是夜,李牧犒赏三军将士,直到卯时才结束。未时,凉州军拔营起寨,开始返回池阳坞堡。
凉州军快要西进到临晋时,李牧恐敌军伏兵于此,便派先遣部队,探查洛水上游。果如李式所言,此处并没有敌军伏兵。
……
一天后,李牧、典韦一行人,率军进入池阳县境内。凯旋大军在距离池阳坞堡十余里时,李牧碰到了前来迎接的赵云、黄忠、徐庶等人。
赵云、黄忠、徐庶等人,听闻了自家主公在涞水一线的遭遇,心下又是后怕又是自责不已。李牧自然是好言宽慰一番。
“为兄先灭司马氏,再败长安城逆贼,今又同诸位兄弟得胜归来,实乃是双喜临门之事。”
李牧见赵云、黄忠、徐庶等人,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当是众人还在自责。李牧又一次宽慰道:“诸位切莫再自责!”
“子龙,那件事……还是交由你来说吧。”
徐庶看了一眼自家主公,随后又来回看了看赵云、黄忠,这才迟疑道。
“汉升兄年岁长于我等,此事便由汉升兄……说于大哥。”
赵云当即笑着摆了摆手,朗声说道。
“子龙莫要打趣我,此事交由元直来说,最是合适不过了!”
黄忠连忙摇了摇头,一脸笑意的朗声说道。
“何事这般神秘?”
李牧见赵云、黄忠、徐庶三人,话里有话;又见庞德、傅肜、裴元绍、郝昭几人,皆是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李牧心下甚是诧异,当即笑着问道:“尔等莫要再打哑谜!”
“三日前,有不知名的人,给主公进献了一个女人!”
裴元绍憨笑着,口无遮拦的脱口道。
“放肆!”
黄忠作为裴元绍的顶头上司,心下微怒,当即沉声喝道:“此事非同小可,元绍怎敢胡言乱语?下不为例!”
“裴元绍出言无状,还请主公责罚!”
裴元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放肆了,连忙施礼请罪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牧面无怒色,神色甚是严厉的沉声说道:“下次可要注意了,别再这样毛毛躁躁的!”
“末将谨遵主公教诲!”
裴元绍施了一礼,神色郑重道。
“老裴的话确实糙了点,却也有几分道理!”
徐庶顿了顿,一脸肃穆的说道:“三天前的夜里,有一自称是主公手下败将的人,护送着一位女子,前来池阳坞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