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刚来到司马家的大厅,司马防及其妻妾,便被李牧的亲卫兵拖曳着而来。
此时,司马防的父亲司马,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朗、司马孚、司马馗、司马恂、司马进、司马通、司马敏七人,还有他们的妻妾儿女,尽皆跪伏于大厅内。
“本侯甚是挂念司马懿,这才从池阳一路赶来,却还是未能得见‘冢虎’一面啊!着实有些可惜!”
李牧扫视了一圈大厅,随即低笑着说道:“不过……也不妨事!本侯能见到尔等,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李牧!你这反贼……妄图草菅人命耶?”
司马朗听清了李牧的弦外之音,当即站起身来,一脸怒意的喝骂道:“反贼!你若胆敢动我司马氏分毫,他日……我二弟,还有天下世家,绝不会放过你!”
“看来啊……你司马伯达……还是没弄清楚……司马氏的处境!”
李牧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低笑着说道:“本侯最是讨厌咋咋呼呼、满嘴聒噪的人了!”
李牧话音刚落,早有几名兵士上前,两把扳开司马朗的嘴,将司马朗的舌头,硬生生的扯断!
司马朗疼的满地打滚,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看来啊,没有实力的装逼,终将是自取其辱!
“本侯为人最是开明!”
李牧扫视了一圈大厅,随即低笑着说道:“尔等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可尽管开口,本侯保证洗耳恭听!”
面对李牧如此厚颜无耻的扮猪吃虎,司马家的人,除了磕头求饶,再没有更好的对策!在司马家人的眼里,李牧何止是魔鬼?
“不知……司马懿现在何处?”
李牧看着司马防,一脸笑意的问道。
“回禀宁城侯……半个月之前,犬子便离开了温县。犬子离家之时,未曾说过……要去往何处。”
司马防来不及擦一把额头上的鲜血,连忙口齿打颤的嗫喏道。
“哦……是这样啊!”
李牧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扫视了一眼众人,一字一句道:“那……司马懿的发妻……在何处?”
李牧的话音刚落,司马家的人一片骚乱!
好半晌之后,一个约莫二十二三的美貌妇人,跪伏着上前,颤抖着身子,口齿打颤的嗫喏道:“贱妾伏氏……见过侯爷!”
“司马氏……果真奸滑奸诈!”
李牧双眼微阖,倏地,周身迸发出浓烈的杀意,沉声喝道“尔等安敢欺瞒本侯!”
司马家的人连忙磕头求饶!
“宁城侯威严冠世,我等……怎敢欺瞒侯爷?”司马防满脸惊惧的辩驳道。
“伏氏不过是司马懿的妾室也!”
李牧冷哼一声,随即沉声喝道:“本侯再给尔等一次机会,如若不然……”
“贱妾张氏……见过侯爷!”
还不等李牧说完,一二十四五的美貌妇人,跪伏着出了人群,颇是有些镇定的说道。
“你便是司马懿的发妻……张春华?”
李牧轻笑一声,低笑着说道。
“妾身是!”
这美貌妇人浑身一颤,随即嗫喏着回道。
“抬起头来!”
李牧微微的点了点头,低笑着说道。
张春华纵使万般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抬起头来。只是,张春华的脸上,尽是忧愤、凄婉!
“嗯……不错!”
李牧打量了张春华几眼,随即一脸戏谑的说道:“倒是有几分姿色,还算是个小美人儿!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司马家人听了李牧的话,只当是李牧要霸占张春华,心下又气又恨,却也是不敢忤逆李牧,他们无能为力!他们只能一遍遍的磕着头,妄想着,李牧能收回成意!
张春华羞愤欲死,连忙低下头,只是,她的身子一个劲儿的颤抖着。原来,方才的镇定,不过是强装出来的!
“本侯听闻,司马懿还有八个儿子、两个女儿……不知可有此事?”
李牧又是扫视一圈大厅,依旧是低笑着说道:“本侯最是讨厌……谎话连篇的人!尔等,可一定要想好了再说!”
如果说方才,李牧对张春华的轻薄,是让整个司马家颜面落地。那么现在,整个司马家的未来、司马家的根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司马家的所有人,切身体会到了那种绝望、那种暗无天日的惊惧茫然!
“本侯已经等了……十三息!”
李牧曲起右手四个指头,轻轻地敲着几案,这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司马家人听来,无疑是一柄柄钝刀,正慢慢的切割着他们的心脏。他们何止是生不如死?
“师儿、昭儿……快带着你们的弟弟、妹妹……见过宁城侯!”
李牧话音刚落,张春华视死如归的未有举动,司马防悲叹一声,哽着嗓子嗫喏道。
“司马师、司马昭、司马亮、司马、司马京、司马千、司马骏、司马肜、司马彤、司马萱(后两个名字编的)参见……侯爷!”
司马防说完,人群之中,几名孩童哭哭啼啼着、跪伏着上前,口齿不清的问候着李牧。年岁稍大的孩子有十岁,小的只有四五岁。
“司马昭,你且抬起头来,让本侯瞧瞧!”
李牧看了看这十个孩童,随即笑着说道。
司马昭连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李牧!只是,司马昭稚嫩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惧,反而有些沉稳镇定!
李牧心下思忖道:不愧是狼顾之懿的得意儿子,不愧是灭亡曹魏的奠基人,果真是不同凡响!
“你且转转头,让本侯瞧瞧!”
李牧一脸笑意的说道。
司马昭愈发的茫然,却还是按照李牧的要求,向左向右转了转头。
李牧看着司马昭的一系列动作,心下思忖道:冢虎司马懿,鹰视狼顾、目能自顾其背。不曾想,这司马昭也继承了这一‘优良基因’!
“司马昭,你父亲多番设计谋害于本侯!你说说看……本侯该如何处置你们司马家的人?”
李牧一脸笑意的看着司马昭,声音颇是温和的问道。
“家父的过错,自该由家父承担!宁城侯的威名,天下妇孺皆知。想必……以宁城侯的仁德……也会‘罪不及家人’”
司马昭思虑一番,稚嫩的脸上,尽是胸有成竹!
“哈哈哈……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