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池阳坞堡以西二十里处!
“启禀主公,一刻多钟前,董卓带着亲卫兵及飞熊军,已离开池阳坞堡,现已渡过渭水,快要到长安城北门了!”
一名探马飞马来到李牧身旁,翻身下马,施礼朗声道。
“主公!”
徐庶听了探马的话,当即说道:“据之前风影传来的消息可知,此时,池阳坞堡的守兵,应不足万人!”
“不错!”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先不急,再等等子龙、汉升的消息!”
徐庶点头称善!
约莫半刻钟后,两名传令兵飞马而来!
“苍龙军、天凤军,现已到了何处?”
李牧还不等那两名兵士下马,便朗声问道。
“启禀主公,赵将军已到池阳坞堡以北二十里处!黄将军现已到池阳以东二十里处!”
那两名探马连忙回道。
“你二人速回……传令赵、黄二位将军,令其火速攻打池阳坞堡,勿要放走敌军一人!”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沉声喝道:“敢有贻误战机,擅自违令者,立斩无赦!”
“谨遵主公将令!”
两名传令兵应了一声,急忙施了一礼,随即飞马而去。
“即刻传令大军,攻打池阳坞堡,先破城者,赏十万钱!胆敢擅取财物、银辱妇女者,立斩无赦!”
李牧跨上赤龙,扫视了一眼身后,随即高声喝道。
龙骧骑、朱雀骑、典韦的虎翼军,举起手中的兵器,示意得令!毕竟,此处距离池阳坞堡很近,以免被敌军的斥候发觉!
李牧的将令传下之后,大军迅速集结出征。约莫两刻钟后,凉州兵马一路人衔枚、马裹蹄着,来到池阳坞堡以西五六里处。
此时,池阳坞堡内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主公!”
徐庶看了几眼池阳坞堡,随即沉吟道“池阳坞堡守卫森严,偷袭无望,恐怕……只剩下强攻了!”
“元直所言有理!”
李牧思虑少倾,随即朗声说道:“既如此,元直、恶来督战此处,令虎翼军步兵,攻打池阳坞堡。我同勇烈、子虎,亲帅龙骧骑、朱雀骑,前去池阳坞堡南面设伏!”
“主公保重!”
徐庶、典韦齐声回道。
“元直、恶来保重!”
李牧点了点头,随即沉声说道:“恶来可要保护好军师!”
“典韦省得!”
随后,李牧帅领龙骧骑、朱雀骑,前去池阳坞堡以南十里处设伏!
“先生……敌军快要攻进坞堡了……”
“先生……北门、东门、西门……就要失守了……”
约莫两刻钟后,此时的池阳坞堡内,就在李儒正准备庆功宴时,三名兵士惊呼着,连滚带爬的来到大厅。
“哪来的敌军?”
李儒心下诧异,连忙问道:“庸狗吕布……攻进来了?”
“先生,是……是凉州军……”一名兵士颤抖着说道。
“凉……凉州军?”
只一瞬间,李儒已是肝胆尽碎、魂飞魄散,口齿打颤的说道:“完了……我等死于此处耶……”
“先生……敌军已攻破了北门、东门……西门也撑不住了……南门外未见敌军……”
就在这时,又一名兵士,连滚带爬的来到大厅,声泪俱下的呼喊道。
“尔等先去集结府中兵士……我去找池阳君(董卓的母亲)董璜、董玩……”
李儒摸了一把脸,强行稳了稳心神,身子却是颤抖不止,急忙喊道:“稍后,我等可从南门撤离!”
李儒说完,便酿跄着脚步,朝着跨院而去。待李儒通知好池阳君、董璜、董玩时,已过了半刻钟!
李儒、董璜一行人出了董府,似那丧家之犬一般,着急忙慌的赶往南门。
此时,池阳坞堡内、董府之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那些来不及逃走的董卓军兵士,四处乱窜、惊叫呼喊着。
就在李儒一行人出了南门的同时,赵云、黄忠从北门、东门杀到了董府,典韦也攻破了西门,正往董府合围而来。
……
却说,李儒、董璜一行人出了南门,刚朝着南面行了十里。
突然,脚下的大地开始抖动起来!
李儒几人抬眼处,只见,赤甲黑袍、黑甲赤袍的两支铁骑,如移动铁塔、似滚滚洪流一般,正从百步之外,奔腾冲杀而来!
李儒几人及其身后的兵士,呆滞在原地,忘记了逃命、也忘记了惊呼,就那样直愣愣的僵着身子!
其实,他们很清楚,他们是在劫难逃!
数十息之后,李儒几人直觉得,两股排山倒海的气势,从自己的周身掠过。
待李儒、董璜、董玩、池阳君四人,反应过来时,他们脚下的大地上,尽是残肢断臂;而他们的周围,是数不尽的凉州兵马!
“罪将董璜愿意投降……饶我一条贱命……求求各位军爷……饶罪将一条狗命……”
董璜急忙滚下马来,随即跪伏于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的乞求着饶命。着实是有些可怜,又很是罪有应得!
“你是董璜的话……”
李牧拍马上前,看了一眼董璜,又看了眼李儒、董玩、池阳君三人,随即低笑着说道:“那想必……其余三人是董贼的女婿李儒,董贼的老母池阳君,还有一人是……”
“回禀将军……”
董璜偷偷看了眼李牧,便知此人是凉州军主事之人,急忙谄媚道:“那个年轻人,正是董卓的爱子……董玩!”
“此番池阳坞堡一行……”
李牧看着董璜的谄媚样,眸中先是闪过两道寒光,倏地,已是古井无波。李牧依旧是低笑着说道:“本侯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厚!”
“李君侯若能饶得罪将一命……罪将可将董卓藏匿珍奇异宝的地方……尽数告知于李君侯!”
董璜听得此人自称是‘本侯’,便知此人是李牧,随即,声泪俱下的哀求道:“还望李君侯……高抬贵手,开恩啊……”
“董璜!你有什么资格……同本侯讲条件?”
李牧双眼微阖,倏地,杀气弥漫于周身。李牧一脸寒意的冷声喝道:“既然,你这般不识时务,本侯便让你这逆贼……痛苦的死去!”
“李君侯饶命啊……罪将一定识时务,罪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董璜惊得魂飞魄散,急忙磕头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