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坚心虚不定的出了北宫大殿,不敢有所迟缓,便一路驰马奔到雒阳城南城。此时,孙静、程普等人早已准备妥善!
孙坚几人带着数百兵士,又是赶忙出了雒阳南门,于路经过伊阙关、大谷关、辕关。
待孙坚一行人,来到豫州颍川郡阳城时,已是第二天的巳时。此时,阳城城上却是早有兵士把守!
“叛逆孙坚!”
就在孙坚几人诧异之时,城上一将探出头来,沉声喝骂道:“你私藏传国玉玺,其心可诛!今日,我周昂定要取你项上首级,呈于袁盟主!”
“周昂小儿,何敢口出狂言!”
孙坚心下震怒,鞭指周昂,厉声呵斥道:“孙坚不曾得见玉玺,又怎会将其藏匿?我乃新任豫州刺史,小儿还不速开城门,迎接本将?”
“哈哈哈……”
周昂先是冷哼一声,随即朗声大笑道:“你孙文台早已不是豫州刺史矣!就在数天前,袁盟主早已表奏本将为新任豫州刺史!尔等叛逆,还不快快拜见本官?”
本来,袁术表奏孙坚为豫州刺史的时候,孔早已是名正言顺的豫州刺史。是故,孙坚的这个刺史职位,是名不副实的。
后来,虎牢关大捷后不久,袁绍以盟主的名义,将孔的刺史一职除去,改派其心腹周昂为新的豫州刺史。袁绍从来都没考虑过孙坚的功劳。
今番,不管是孙坚如何发誓,袁绍心下就是认定,是孙坚藏匿了传国玉玺。故而,袁绍派人提前通知了周昂,令其将孙坚斩杀于阳城。
“周昂小儿!可敢出城一战?”
孙坚本就震怒不已,又听得别人抢了自己的刺史职位,心下怒恨难平,当即沉声大喝道。
“叛逆孙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周昂有何不敢?”
周昂亦是恼怒难忍,喝骂几声,随即便带了一千余人,出城前来迎战孙坚!
纵然孙坚所部人少且赶了一夜的路,却也是真正的铁血精兵。反观之下,周昂的一千余人,再怎样以逸待劳,始终是未曾经历战阵的郡兵。
两军交战半个时辰,周昂所部大败溃逃,孙坚乘势夺下阳城。
孙坚同孙静、程普几人商议一番,定下决策以讨伐董卓的名义,先在颍川郡募兵、筹集粮草;然后,率兵南下返回长沙郡,再图大业!
截止到188年十二月初三,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孙坚招募兵士四千五百人,连同之前的部下,共计五千人。当天未时,孙坚所部开始南归!
孙坚所部从豫州阳城出发,一路经过豫州乡、郏县、养阴里、父城,后又经过荆州叶县、堵阳、舞阴、平氏、湖阳,来到了樊城。
……
188年十一月十八荆州襄阳刺史府衙!
“刘使君,北方有书信到!”一名亲卫兵来到大厅,朝着刘表施了一礼,恭声说道。
“哦……‘北方的书信’?”
荆州刺史刘表,未能参透其中的意思,顿了顿,随即沉吟道:“你且将书信呈上来!”
“子柔(蒯良的表字)此乃何意?”
亲卫兵捧上书信,刘表急忙拆开,快速浏览一番,随即又将书信递于下首位的蒯良,又是沉吟道。
“主公!此乃袁绍的‘驱虎吞狼’之计!”
蒯良思虑少倾,面色一重,沉声说道:“纵使孙坚私藏传国玉玺,主公亦不可轻易交恶于孙坚。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怎能让袁绍……白白得了便宜!”
这封书信正是来自于袁绍。袁绍于信中直言:希望刘表以大汉江山社稷为顾,以袁氏曾经对他的厚恩为念,务必要斩杀孙坚,夺下传国玉玺,再将其送于他袁本初。
“异度(蒯越的表字)可有思虑?”
刘表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迟疑道:“不妨说来听听!”
“主公!我大兄所言甚是!”
蒯越早已思虑清楚,当即回道:“孙坚素有‘江东猛虎’之威名!此人骁勇无匹、刚烈善战。主公不可妄起战端于孙坚!”
“数年前,袁氏曾有厚恩于我。数月前,我又拒绝为讨董大军供给粮草。今番,我若再是拒绝了袁绍,岂不是交恶与袁绍、袁术?”
刘表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一脸凝重的迟疑道:“眼下,二袁屯兵于雒阳,挥兵南下襄阳,不过是十日之间。届时……如之奈何?”
“主公勿忧!”
“往日,董卓强令主公出兵攻打袁术、孙坚,主公未能应允。此番,主公亦可与袁绍虚与委蛇。”
“二袁出兵伐董以来,历时三月有余,已是疲惫之师。此二人又怎会劳师远征,前来攻打襄阳?”
蒯良早已成竹在胸,当即笑着宽慰道。
“子柔胸中,必是有了筹划!”
刘表思虑一番,心下一喜,连忙问道:“何不说来听听?”
“主公可派刘磐、霍峻二位将军,引兵出襄阳,北渡汉水,驻兵樊城,迫使孙坚军于江夏郡南下长沙郡。”
“此番出兵,主公定要鼓噪声势。一来是,做戏于二袁;二来是,勿令孙坚军经襄阳南归长沙郡!”
蒯良心下早已思虑妥当,当即脱口回道。
“好!就依子柔所言!”
刘表心下大喜,笑着回了一句,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沉吟道:“刘磐、霍峻二人,乃血气方刚之人,此二人若去樊城,恐不妥善!不如……派大将黄祖前去,必能成事!”
“黄将军生性急躁轻率,恐不能妥善处理此事!若是激怒孙坚,则是前功尽弃!”
蒯家、黄家乃是荆州世族豪强,两大家族多有不合。是故,刘表话音刚落,蒯越当即起身,施了一礼,朗声说道:“刘、霍二位将军,骁勇善战、稳健持重,必能领会此计的精妙所在!还望主公三思!”
“我意已决,异度休要再言!”
刘表想起黄祖对自己的忠心,想起黄家对自己的各种支持,当即不以为然的沉声说道:“即刻传令黄祖,令其率兵一万,进驻樊城!”
蒯越尚不死心,欲要再劝时,蒯良拉了拉蒯越的袍袖,摇了摇头。蒯越只得心有不甘的作罢!
“主公,北方有书信到!”
传令兵正欲出门时,一名亲卫兵来到大厅,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