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砰”的一声!
李恢侧头看时,只见,大牢门口处,碗口粗的旗杆,应声而折!
“主公,请息怒!甄俨的事,木已成舟,怨不得任何人。”李恢沉声说道。
“德昂,很久以前,我就和元直说过。我不想防贼一样,防着我的兄弟!”
“如今,甄俨做出此等事,我只能抛弃与二夫人的夫妻情分,将甄俨斩首示众!”
“此事之后,我与二夫人的夫妻情分,怕是难再琴瑟和鸣!甄家怕是要记恨于我!”
李牧抬眼看着远处,神色凝重的说道。
“主公多虑了!以德昂所见,甄家毕竟是大家族,自然不会赔上整个家族,来挽救甄俨!”
“主公是当局者迷!二夫人贤良淑德,深明大义,定然不会埋怨主公!若是德昂所料不差,此刻,二夫人已经拒绝了甄家的求情!”
李恢看着李牧,朗声说道。
“但愿如此吧!”李牧沉声说道。
“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我平生所愿,乃是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国强民强!文武功臣,相伴朝堂,共创盛世辉煌!以不负天下万民所托!”
李牧依旧是看着远处,沉声道。
“德昂在追随主公之前,曾游历天下三年有余。所见英雄俊才,亦不在少数。唯有主公乃旷世之雄主、仁主!普天之下,能身兼雄霸、仁德之主,除却主公,再无第二人!”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他日,主公雄霸诸侯,仁德布于天下。身为臣下,胆敢恃宠而骄,以身试法,那就怪不得主公了!”
“并非是主公容不下他们,实乃天下万民,国家律法姑息不了他们!”
“人心各异,终难兼顾!从今往后,主公不必束缚手脚,可尽展胸中所愿!”
李恢听了李牧的话,心下大喜,正色道。
“好!听德昂一席肺腑之言,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已尽解我心中绳结!”李牧朗声说道。
“德昂多谢主公赞誉!”李恢朗声说道。
随后,二人出了宁城大牢,各自离开!
……
“阿牧,你回来了啊,二哥他……”
只见,本来还坐着的甄宓,见李牧走进大厅,连忙迎上来,焦急的问道。
“甄俨已亲口承认,私自贩卖战马的事实,而且,还有人出面指证,他……”
李牧看着甄宓红肿的双眼,终是说不出口。
“阿牧……二哥是不是要杀头了……”
甄宓扑进李牧的怀里,抽泣道。
“明日午时就要……若是想看的话,待会去看一眼吧!岳父他们,我已命人通知了。”
李牧紧紧的抱住甄宓,沉声说道。
“二哥为人忠厚,甄家又不缺钱,他这是何故啊……”甄宓抽噎着说道。
“事已至此,再说无益!宓儿若是怪我、怨我,我都能接受!”李牧沉声说道。
“阿牧……宓儿不怪你,只怪二哥他糊涂。”甄宓哽咽道。
随后,李牧将甄宓抱到沙发上,坐下!
“夫君,正如宓姐姐所言,甄家不缺钱。况且,凉州律法严明,甄公子没必要知法犯法啊!”
蔡琰看着李牧,沉吟道。
“琰儿妹妹说的是,甄公子没必要……”貂蝉点了点头,沉吟道。
“琰姐姐说的在理……”卞玉亦是赞同道。
“琰儿,你说什么……”
李牧心下一怔,还不等貂蝉、卞玉把话说完,连忙问道。
“夫君,妾……妾身说甄家不缺……”
蔡琰见李牧神色肃穆,心下一怕,怯声道。
“不是这句,后一句!”
“没必要知法犯法。”
蔡琰见李牧神色温柔了些,柔声说道。
“咱们家琰儿真聪明,夫君我怎么没想到呢!”
李牧放开甄宓,在蔡琰的俏脸上,亲了一口,朗声笑道。
“夫君,琰儿乱说的。”
“阿牧,二哥还有救么?”
蔡琰、甄宓异口同声道。
李牧点了点头,神色肃穆道:“宓儿,都怪夫君当时太过震怒,处事太过草率,是夫君的错!”
“阿牧,不怪你,那你再和李大人他们合计合计,兴许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甄宓心下一喜,连忙说道。
就在这时,冬梅走进大厅,来到李牧面前,施了一礼,说道:“侯爷,赵将军、徐大人、邓大人、李大人求见。”
“好!快快将赵将军他们,请到书房。”
冬梅应允,快步出了大厅。
李牧说完,又给貂蝉、甄宓、蔡琰、卞玉交代了几句,起身离开。
……
州牧府书房!
“大哥,半刻钟前,伯约差人从陇西郡传来急报。说临洮董家、杨家、李家三大家族,蠢蠢欲动,正在暗中筹集粮草、军械、战马等战略物资!”
赵云一脸肃穆,沉声说道。
“主公,风影来报,两天前,并州牧董卓,已率军进驻雒阳城。雒阳百官,无人敢阻其兵锋!”
赵云话音刚落,徐庶接着说道。
李牧见邓芝、李恢也有事禀告,随即说道:“伯苗、德昂,不必拘束,但讲无妨!”
“最近三天,有不明身份的百余人,混入宁城,他们既无身份贴,也无暂住贴!邓芝失职,请主公恕罪!”
邓芝一脸难堪的沉声道。
原来,李牧为了彻底解决世家豪强,兼并土地、隐匿人口的种种劣迹,在凉州发行身份贴,暂住贴!
身份贴只适用于凉州定居百姓,暂住贴适用于凉州百姓、外来州郡商人等。
“伯苗切莫自责,好在发现的及时!”李牧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德昂所禀何事?”
“主公,半刻钟前,临洮县办案人员来报,那些指证甄俨的证人,出自董家,而且,皆是亡命之徒!”
“主公,李恢办案不力,差点草菅人命,请主公责罚!”
李恢说完,便要下跪请罚。
“德昂,甄俨一事,我也难逃其咎,差点铸成大错!待明日过后,你我二人,同去甄府,上门致歉!”
李牧连忙扶起李恢,正色道。
“多谢主公不责之恩!”李恢朗声说道。
“看来,所有的事,皆已明了!甄俨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用计之人,心思缜密,当真是其心可诛!”
徐庶喝了口茶,沉吟道。
“大家好好想想,此番用计之人,会不会还是司马懿?”李牧迟疑道。
李牧话音刚落,赵云四人一顿,看向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