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们到底犯了什么思想错误？”

卡罗尔丹弗斯依然不明白他们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才会招致毁灭的结果。要知道他们每一次可都是拼尽全力甚至是赌上性命，去和一个个看起来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血拼到底。

但是到头来被出卖和抛弃的人却是他们自己。她总觉得这个世界欠复仇者们一个公正。即使那些人鄙视和唾弃，甚至是害怕他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接受别人指责他们思想错误的现实。

有些错误她不否认自己也犯过。但是有些错误她打死也绝不承认。因为承认意味着许多血或许就白流了，许多无辜的人也就都白死了。

“……克林特，你来给她解释一下什么是思想错误。我已经懒得重复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亚瑟手指着卡罗尔丹弗斯朝老鹰眼这样吩咐道。他实在是不想再跟这个胡搅蛮缠的无知女人重复解释自己的所要说的话了。

“好吧。亚瑟的意思是说我们大家都太自以为是。并且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的社会存在价值究竟是什么。这才导致了整个复仇者联盟被所有人抛弃和毁灭。”

老鹰眼则是笑了笑把话挑明了来说。

“是吗？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论。”

卡罗尔丹弗斯则是满脸挑衅地看向亚瑟冷然一笑说道。

“首先，我们必须明确复仇者联盟之所以存在的根本原因究竟是什么！”

老鹰眼便开始了对卡罗尔丹弗斯的科普工作。

“这还需要明确吗？复仇者联盟存在的根本原因不就是因为人类没办法对付那些强大的威胁吗？这有什么好明确的？”

卡罗尔丹弗斯反而觉得老鹰眼简直是在说废话。复仇者联盟存在的原因众所周知。他们就是为了对付那些人类无法对抗的威胁而存在的。

“呵呵！”

老鹰眼则是一脸嘲笑的喝了一口酒。

“你什么意思？”

卡罗尔丹弗斯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眯起眼睛用带着杀气的语气问道。

“我当初和你想的一模一样。可是亚瑟的话却点醒了我。事实上说起来有些惭愧。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我们最终会失败。但是亚瑟这个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绝望的人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想清楚这里面的关键。”

老鹰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起了自己过去的天真。

“别卖关子，克林特。你就实话实说吧。”

卡罗尔丹弗斯最终忍无可忍直接催促道。

“复仇者联盟之所以能够存在的根本原因是，我们是第三种选择！”

老鹰眼认真想了想这样子说道。

“第三种选择？这是什么意思？”

卡罗尔丹弗斯明显脑子不够用了。她只得询问起了对方话里面隐藏着的含义。

“意思就是说当我们不得不面临非此即彼的选择性问题时，复仇者联盟可以尽最大可能的避免这种残酷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还记得你曾经救助过的斯克鲁人难民吗？”

老鹰眼接着又就当初的克里人入侵事件进行了举例。

“记得。”

卡罗尔丹弗斯一脸疑惑地轻点了点头回应道。

“如果当初克里人舰队降临地球逼迫全人类必须交出所有斯克鲁人难民的话，你觉得人类高层会怎么做？他们会不会选择弃车保帅？”

老鹰眼又说出了一个很残酷的可能性来。

“……我想会的。毕竟，在全人类的利益面前，斯克鲁难民的生命根本无足轻重。”

这一点就连卡罗尔丹弗斯也没办法推诿。她只得就这个问题说出了人类方面最真实而又最残酷的反应。

“所以，如果当初没有你这样的超级英雄站出来消灭了克里人舰队的话，你觉得斯克鲁人的命运将会如何？而人类自身的命运又会怎么样？”

老鹰眼又接着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复仇者联盟的存在就是为了在确保人类安全的同时，尽最大可能的保护少数弱势群体的利益。是吧？”

卡罗尔丹弗斯由此想到了之前复仇者联盟之所以存在的根本原因上来。于是便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和猜测。

“看起来你的脑子里面并非只有光子能量和肌肉。你总算理解我话里面的意思了。”

亚瑟眼见卡罗尔丹弗斯这个肌肉多过智慧的女超人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才满意地点头说道。

“好吧。就像你说的那样复仇者联盟确实违背了它存在的初衷，所以才被孤立和灭亡的。那么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一定要统治全世界不可？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了吗？”

可是卡罗尔丹弗斯依然无法理解亚瑟为什么一定要统治全世界不可。难道大家一起来应对并解决人类的危机不好吗？

“……就我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没有！”

亚瑟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做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

卡罗尔丹弗斯犹自不相信道。

“因为我们已经失败了。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靠复仇者联盟来维系好地球上各方势力平衡的做法根本无法长远。超能力者的不断涌现使得原本脆弱的平衡根本不堪一击。仅仅只是由于个别超级罪犯的煽动和阴谋，却导致整个人类文明向后倒退好几十年。必须做出改变！否则我们只是在让人类文明多苟延残喘几年而已。”

亚瑟望了望周遭一片破败景象的酒吧叹了口气说道。眼下整个人类世界就跟他眼前的这家酒吧差不多。红骷髅这帮恶党几乎把整个世界都给毁了。人们除了在这片废墟之上痛苦挣扎艰难求活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而他们眼下唯一的机会就只有通过时间宝石来实现了。只有让亚瑟回到当初异次元蠕虫刚刚被自己消灭那会儿，接着立刻返回地球控制局面的话，那么他们的世界就不会重蹈眼前的覆辙了。尽管这也将意味着除了亚瑟自己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经见识到怎样令人绝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