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阴灵恐怕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之前的预期。
尤其是在我本身就被阴灵缠绕的情况下,与这样阴气森森的东西交手,对于我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得上是雪上加霜。
更为主要的是,从始至终我手上的青铜匕首就没有对着阴灵产生任何的反应。
根本吃不准到底是这阴灵已经离开了这里还是我的青铜匕首无法探知得到这阴灵。
要是后者的话,那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青铜匕首的感知一向还算是精准,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偏差,竟然无法知道眼前的阴灵存在,那么这个阴灵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
三具惨死之人的尸骨以四方的形式排列在三个不同的方位,加上我们进来时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死门的位置.....
此地应该是一个四绝之地,我倒是在风水书上看到过一二,只是风水书上所说的十分片面,只是有所提及。
但是我的心里已经知道这样的阵势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阵势。
我全身有些发凉,但是也想我的处境却不允许我做丝毫的退缩。
这一次下墓,身上所裹带的阴气比起之前又增加了不少,如果这一次没有寻找到摄魂草半途而废的话,那么恐怕我也没有多少活头了。
不管眼前所等待的到底有多少凶险,也就唯有一路向前了。
就让我给自己内心打气的时候,第三口棺椁已经被打开了,当我踏足上去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的道了一句,果然。
眼前的这口棺椁之中,依旧是一句模样古怪的尸体,这尸体的头部四肢全部都分离开了,而且相隔有一点距离。
看到眼前的这具尸体我立刻就知道这人的死法了。和我之前所预料的丝毫不差。
这第三口棺椁里面的人果然也是受到酷刑而死的人,这受到的刑法是车裂,也就是速话所说的五马分尸。
将绳索分别套在犯人的四肢和头部,每一段都系在马的身上,然后去驱赶着这些马匹,在五马的强大力量作用下,最终犯人会硬生生的被扯断。
由于人体本身的韧性也算得上是非凡,这个过程极其痛苦,而且耗时也很长。
通常会被僵持长达30秒甚至是两三分钟,这一段时间受刑者会感觉到人间极致的痛苦。
虽然比起前两种酷刑技术要求不算高,不过却同样是可怕到极点的酷刑。
即使是听到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的脸色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切,既然坚定了我的看法,那么就说明我之前的推测是有八九是真的。
有很大的可能,坛子里密封的就是两具阴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就糟糕了。
“将这些陪葬品都收集起来之后,就继续往下走吧。”
“这里绝对不是墓室的终点,很有可能在后面还有其他的通道,只是被隐藏在机关里。”
这会儿工夫我开口缓缓的提醒说着,说实话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其他的人已经不适合继续向下探墓了。
这些人都是新人,面对异常的凶险根本没有充足的抵抗能力,不过眼下的我却需要这些人的支援。
就算这些人对凶险没有基本的应对办法,但是起码能够拖延一段时间,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以说得上是异常珍贵的了。
四周的墓室看上去十分的破败,墙面上有各种腐蚀之后的痕迹。
这里的机关做得并不算精巧,我仅仅是粗略的转了一圈,我就立刻在一边的角落里面找到了机关。
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里的的确确还有通向下面的机关,我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就触动了底下的机关。
咔咔咔....
能够很清晰的听见齿轮运转的声响,在这时候声响开启的一瞬间,我立刻就感觉得到脚下的地面在快速的震动着。
震动的同时能够感觉得到地下传来的一阵阵空响。
看样子墓道就在墓室的底下。
我若有所思的思索着,片刻之后众人的眼中,之前坛子所在的位置一块板子慢慢的掀了开。
放置在这两个坛子下面的地面掀开的一瞬间,我立刻在这地面底下看到了一些痕迹。
刚看到这地面底下的痕迹的时候,我的瞳孔立刻不由自主的急剧一缩。
这些痕迹是故意留下的,暗红色的纹路遍布在整个底下,按照形状来看极有可能是从三个墓室蔓延到这底部。
看样子这些就是阴气汇聚在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些特殊的纹路最终所能够形成的效果。
以眼前的情况来看,这里的建造者的的确确是掌握着某种极为玄妙的数术。
看样子阴灵应该是从这里面到了下方,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就很有可能碰到地下的阴灵。
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仅仅是想一下那东西到底会有多可怕,就已经让我全身上下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了。
我强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不管怎么样最终还是要往下走下去的。
有我在前面带队,一点一点的朝下走着。
其余的人对视一眼之后,也紧紧的跟着我向下走去。
“所有人都注意警戒,如果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的话,第一时间反应。”
我缓缓的开口说着,眼下的这个功夫,越是靠近底下阴灵所在的位置,所能够碰触到诡异的事件可能性就越高。
这里人多,或多或少也能够给我一个反应的时间。
不过就算是再怎么凶恶的阴灵,总归是不会在现在这么多人都是好状态之下下手的。
必然会通过其他方法不断的消磨这些人的意志,最后做到虚弱到极致的时候再开始。
这里的木墓道看上去并不算长,下去的台阶看上去也非常简陋,就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精度并不算高。
台阶每一个角度都不算得上是90度,而且表面破损十分的严重。
这里看样子实在不像能够藏匿稀世珍宝的地方,比起我之前所探的墓来说,很多方面都可以说得上是相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