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远道:“江总那时被张慕打击了几回有点不自信了,也是在高位上呆久了,不了解下面的情况了。
张慕那种人,就属于在地里刨食的,江总却在跟他比种地的技巧还有挥锄头的水平,这个怎么可能赢?
可是这种挥锄头的人,随便下一个农村都是一抓一大把,可是像江总这样的人,在整个国内可以算得上凤毛麟角,十年难遇!
俗话说的好,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江总在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油然而生的王者之气你以为是拿钱或者上两天培训班就可以培养的吗?那是需要从小的严格训练,还有身边那些人不断熏陶日积月累出来的。
想想你自己罢,在江总身边才呆了几个月,可现在的你与初来中星海的时候相比,完全已经是两个人了!”
蓝冰莲若有所思:“按照这么说的话,还得确是这样,连我都觉得自己变了许多。”
林高远道:“对,就是这样,你再看看李小午,说实在话,你现在跟她还是差了不少的,她站在江总的身边,让江总都黯然无光,这种人,怎么可能最终与张慕走在一起?”
蓝冰莲道更有忧色:“如果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我岂不是更加没有指望了?
不行,我一定要达成这个目标,事在人为,我不相信我做不到。
如果编不了新事情,可以编旧事情啊?比如,说张慕与崔真真的那个孩子其实是张慕与李小午生的。”
林高远摇摇头:“这个更加没有可能性,江总一直对李小午严密监视,楚飞扬就是执行这个计划的,如果李小午怀孕生孩子,江总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就像上次西安警方才把李小午给抓了,江总不到几个小时就知道了消息,前后只用了六个小时就亲自把李小午从警察局给接了出来,李小午曾经与张慕生过孩子这样的秘闻江总怎么可能不知道?”
蓝冰莲一脸的酸楚:“他对李小午倒是真的关心,简直比无微不至还要无微不至!”
林高远劝道:“蓝小姐,这个不是我打击你,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李小午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时的风采。
她是那种走在任何地方都自带闪光的人,那个时候,她连二十岁都还没到,站在一群可以称得上国内最出色的留学生中,却依然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江总从见到李小午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她,我那个时候就跟着江总做事,对他很是了解,我知道,他对其他的女性都基本上是玩弄和利用的态度,可是对李小午,却是动了真情。
江总那个时候也是光芒万丈,在麻省的华人圈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这样一个天纵人物,当他跟李小午站在一起的时候,居然也只能作为陪衬。
他们两个相互吸引,本来应该顺理成章走在一起的,可是江总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为了利益,为了好玩,他又舍不下那些女人,所以无法全心全意对李小午。
而李小午却是特别纯粹的人,她的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所以她的要求很清楚,如果江总要接受她,就不能够有任何别的女人。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江总虽然不停地换女人,可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承诺过任何事,而李小午则连一个真正的男朋友都没有。
然后一直到张慕出现,李小午居然无来由的闪电般的和这么一个野人相爱了。
所以,我真是想不通,你说李小午这么受江总的器重,为什么以前她不来江总的身边,一直要等与张慕谈一场恋爱以后,有了张慕这另一只船才来到江总身边呢?
而且她以前容不得江总身边那怕有一根别的女人的头发,可是现在居然任由你住在这里,连问都懒得问?”
蓝冰莲哼了一声:“还能为什么?难道还是为了真爱?
和所有人一样,为钱为地位呗,承业的未来那么辉煌,她只要靠上他,就可以获得无限的光芒,还有用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就是因为承业有这么好的条件,所以看上江总的人一大堆,李小午必须给自己戴上一个光环,才能在承业的心中找到自己的价值。
张慕分析的很对,李小午得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完全独立的女性,并且还有张慕这样一个备胎,才能让承业不断的放下自己的身段。
她这个人啊,真的是太聪明,太了解男人了,所以尽管她这样对张慕,张慕却依然对她死心塌地的,而她又利用张慕的这种死心塌地要挟承业,让承业对她一再迁就。”
林高远点点头:“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才可以勉强称得上合理。”
蓝冰莲道:“女人都一样,唯一的差别是她真的比一般女人能装,又比一般女人狠的多,张慕这样对她,她居然可以做到用分手以后继续利用,这样的心狠手辣,那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我自问心肠也不软,可是对比她,我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林高远笑得贼贼地:“你的心肠确实不够硬,你看我们一夜夫妻之后,你对我毕竟是不一样了。
今天江总特批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起探讨工作,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一个五星级的酒店,来个烛光晚餐,然后秉烛夜谈,你看怎么样?”
蓝冰莲白了他一眼:“你个不知死活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是江总的人,你还敢这么惦记,小心江总让你变太监。”
林高远笑得更欢了:“胆子大也罢,小也罢,做都做了,那还有什么敢不敢,再说了,让不让我变太监,不是捏在你手里?你要是舍得,我也只好认命了。”
蓝冰莲满含风情的看了他一眼:“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也好,那就去烛光晚餐吧,不过得找个十分隐蔽的地方,现在我是公众人物,时不时会有狗仔盯着,万一被人拍到了,我们两人都得完蛋!”
林高远不以为然:“我是中星海文化公司的老板,你是一姐,我们谈点公事,天经地义,而且还经过江总特批,就算让人拍到了传到江总的耳朵里,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蓝冰莲想了想,点了点头:“总之还是要小心点!
对了,张慕的这个事你怎么看,你觉得会不会是张慕挖得一个坑?”
林高远满不在乎:“我们何必去管张慕到底玩真的,还是玩假的,总之只要江总他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了。
这一次的活是一个美差,我们两个精诚合作,一定要捞个够!”
蓝冰莲奇道:“怎么可能啊?承业都说了,这个业务前期是一个烧钱的时期,根本就没法赢利,如果不赚钱,我们那来的机会捞?”
林高远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江总也认为这个项目的前期会很烧钱,所以我们才有机会赚钱,如果江总要求我们前期不能亏,我们再想要捞钱,才会变得很难!”
蓝冰莲更加不解:“快跟我说一说,这其中有什么套路?”
林高远道:“这还不简单,比如说,你的设计费用,你可以去找一家报价一亿元的广告设计公司来做这件事,也可以找一家报价一百万元的广告设计公司来做这件事。
审美这种东西属于各人各爱,区别不大的,所以关键不在于这两个设计方案究竟有多大的差距,而在于他们给你开多少的发票,然后返多少钱给你。
再比如说装修,装修更加是个无底洞,江总所选的位置又是在帝都王府井,魔都南京路这样的地方,定位又是那么高,所以装修也是一个字——贵。
装修费用越高,这其中的猫腻就越大,水份就越多,我们只要好好利用,这些钱,还不得滚滚地流到我们的腰包里?”
蓝冰莲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许多的门道啊?可是万一这些传到江总的耳朵里呢?”
林高远不以为然:“这种项目一开,所有经手的人都会把他当成一块肥肉,我们想不渔利都不行,我们不渔利,其他人也没法渔利,我们是断了他们的生路啊!
所以,最好的做法是,我们把这件事做得糊里糊涂,而中间经手的人,每个人都只能知道一部分的内容,而总体的结果最后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你不用担心这些中间人,他们完全知道自己什么该糊涂,什么时候该清醒。”
蓝冰莲点点头:“我原来还在遗憾,我把张慕那件事捅出来,虽然赢得了江总的信任,可是经济上却是造成了重大的损失。”
林高远笑道:“冰莲,你永远要记住一件道理,只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到更远的世界,只有跟着有钱的人,才能有机会赚到更多的钱,跟着张慕这样的穷光蛋,只能喝西北风。”
蓝冰莲一脸憧憬:“高远,你这句说的太对了,我以前整天算着那些蝇营狗苟的小事,到了江总身边,才见到了什么叫赚钱,你估算一下,这一次我们可以捞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