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玲玲笑了:“何绘,你是福至心灵,捡了一个大造化,今天的事,算是歪打正着了。”
她把何绘拉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是在榆林那边呆不习惯,一心想要调回来吗?
我告诉你,你与其整天让童年给你想办法,还不如搞好与这个单飞雪的关系呢,让她跟张慕说句话,你那点事简直小得不能再小。”
那个叫何绘的伴娘将信将疑:“真有这么方便吗?”
瞿玲玲呵呵冷笑,大作神秘:“告诉你们这个张慕有多牛吧。
你们觉得童年在杨木算够牛了吧?”
一众伴娘点点头。
瞿玲玲道:“可是童年当初要进ENG,还让他老爸童安诚和他公公刘传铸两个人联名压下去,居然被张慕给当面顶掉了,你说这张慕厉不厉害?”
何绘都不由得惊呼:“这个张慕这么狠?”
瞿玲玲像说书一般:“不止这些,你知道当时这张慕要保的人是谁吗?夏青,雁回大酒店的一个公关,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而已。
李延河居然会允许自己的未来女婿跟一个公关关系这么亲密,足可见这张慕的来头是非同小可吧?
这还不止,你们肯定知道前几个月倒台的孙兵和靠边站的赵红卫的事情吧?”
何绘奇道:“他们两个难道跟张慕也有关系?不是说是经济问题吗?”
瞿玲玲点了点何绘的脑袋:“你说我和童年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同学呢?在杨木呆了这么多年都不开窍。
什么经济问题啊?如果经济问题要出事,今天在这里吃饭的人,一个一个拉出去判个十年八年,我可以保证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可为什么这些人就没被查出经济问题,偏偏那个赵红卫和孙兵就出事了呢?
我告诉你们,那是因为他们担心张慕坐大,所以纠结了下面一帮人,想要给张慕难看,结果反被张慕当场给干进牢里去了。
只有那个赵红卫是个老江湖,在里面火线投降,这才没了事情。
能一下子搞倒一个常委,让另一个常委靠边站,自己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人,你们想想看,牛到什么程度了?”
一众伴娘哦的一声恍然大悟,她们再转头看另一边的张慕的时候,连眼神都不一样了。
瞿玲玲叹了口气:“大家都是姐妹,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单飞雪的身份,我早就向张慕献殷勤去了。
唉!可惜童牛没有早点告诉我这个机会,真是可惜了,不然我瞿玲玲怎么也比那小丫头迷人多了吧?
现在既然没有这个机会了,那我们就得搞好与这个单飞雪的关系,与她成为好姐妹。
今天我们帮她把这个心愿完成了,下次她请我们去旅游,人要去,但钱得我得我们掏,不是她请客,而是我们请客。
这样的话,就能和她搞好关系,还能始终欠着我们的情面。
到了关键时刻,比如何绘你,就以这个为借口,去她和张慕那里多走动走动,调动的事,不是手到擒来吗?
大家相信我一句话,要在杨木混下去,今天这个机会,必须抓住了。”
她把声音又降了一点点,更神秘的说道:
“你们知道今天ENG有些什么人吗?刘劲,刘传铸的儿子;童年,童安诚的儿子;单飞雪,李延河的女儿;简飞扬,新常委简海岚的儿子。
你们懂什么叫圈子吗?这才叫圈子,如果能挤进这个圈子去,就算只当一个小职员,你们领导都得来拍你们的马屁!”
一众伴娘都点点头,然后每个人都各自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单飞雪却完全不知道下面有了这些变故,她急匆匆地赶到楼上的房间里,只是简单一找,就发现项链还真的遗忘在了那儿,大概是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忘在上面的吧。
她记挂着下面抛花的事,连忙把项链带在身上,急急忙忙向楼下赶。
为了上下方便,童年所订的房间正对着酒店电梯井的休息平台。
单飞雪刚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童安诚从电梯间里出来,左右望了一下,然后竟然从电梯井边上的小门进入消防通道不见了。
童安诚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女儿的婚礼现场主持大局吗?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而且不坐电梯,偏偏要走消防楼梯?
单飞雪忍不住很是好奇。
她蹑手蹑脚的地也从消防楼梯进去,只听到童安诚的脚步踩着楼梯的声音,咯嗒咯嗒地。
这让她的心跳不由得有点加速,她想要离开,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又让她忍不住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她慢慢地在下面跟着,幸好刚才为了跳舞,脚上穿着是一双平底软鞋,小心走路时几乎无声无息。
童年诚向上走了三层楼梯,然后再次穿过消防门,单飞雪也跟在后面,小心的探出半个头向外盯着童安诚。
只见童安诚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有人把门打开了,童安诚又左右看了看走道,确定没人,才闪身进去了。
单飞雪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房间居然没有锁,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发出未锁门的警告声。
一个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童安诚,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单飞雪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自己已经非常熟悉,她可以绝对的肯定,这个声音属于闵柔。
为什么闵柔没有在下面陪着李延河,而是在这里开了一个高级的套间?
这样的日子里,童安诚不去下面主持大局,而是这样急急忙忙鬼鬼祟祟,故意走消防通道跑到闵柔开的房间里来,是想干什么?
难道两个人有私情,想给自己爸爸戴绿帽子?
单飞雪的心里居然有点兴奋,如果自己能够找到机会把两个的奸情拍下来,在今天这个婚礼现场公布的话,看她闵柔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李延河面前耍威风?看她还怎么帮着李小午跟自己抢张慕?
她缓缓地把门推开,里面的童安诚的话音更加清晰了:
“今天这样的日子,我没有在现场看到你,你也没有跟我说你有工作上的安排不能来。
我们认识了一辈子,在私下里也合作了那么多年,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然后我就猜想你和李延河是发生问题了,于是我就转变抹角的去他那儿打听,果然是他找不到你了。
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了,我担心你,这才上来找你。”
闵柔又问道:“可是你是怎么猜到我在这儿的?”
童安诚笑笑:“这有什么难的,这个房间你一直长期租着。
你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处理一些秘密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住到这个房间里来,所以我猜想你这次,也许又在这个房间。
所以我跟刘传铸交代了几句,就赶紧上来找你了。”
闵柔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了解我的人,居然会是你,这可真是一个笑话。
可是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不在下面主持大局,却跑到上面来找我,不怕下面乱套吗?”
童安诚的心情很激动:“柔柔,下面虽然是童年和刘劲结婚,可是那又怎么样?在我心里,那有什么样的事能比你更重要?”
单飞雪的心里咯登了一下,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她再把门推开了一点点,拿出手机,想要把两个的画面偷偷拍摄下来。
可是门后面却是空空如也,原来闵柔订的是一个高级套间,进门的地方有一个衣帽间和一个洗手间,中间是一个会客间,里面还有一个卧室。
听声音,童安诚和闵柔现在应该在会客室里。
单飞雪俯下身体,从门缝里面轻轻地爬进去,来到门口,可是门口居然还有一个屏风,童安诚和闵柔应该在屏风后面,在门口完全拍不到。
她只好俯在门边继续偷听,为了防止被发现,她悄无声息地把手机调到静音
闵柔有点不高兴:“童安诚,我得确很熟,你这个时候上来看我,我也有点感动,可是柔柔这个名字不是你该叫的?”
童安诚却不死心:“柔柔,当年李延河、你还有我,都可以算得上世交,我们都是从小带着你玩,看着你长大的。
如果要说青梅竹马,那也得算上我一个,是我们三个人的青梅竹马。
只不过你从来对李延河一心一意,对我的情意,没有半点放在眼里。
我也知道我只是个癞哈蟆,不论成绩长相家世没有一样比得上李延河,根本配上不你,这才不敢竞争,早早就娶妻生子了。
可是有一样东西,我自觉得从来不比李延河少,那就是对你的真心和感情。
这些年来,对于童年她妈,我从来没有半点放在心上,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如果我们今天第一天认识,我一定会认为我只是在花言巧语,可是你拷问一下你的真心,想一想我们一辈子的交往,你还觉得我是说谎吗?”
闵柔听到这些话后,没有再坚持,口气上柔和了不少:“你对我,确实还不错,在某些方面,可能真的比老李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