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不行了,不行了,只要一想到那些信我就忍不住想笑,实在忍不了!”
陈平靖的脸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裴菲终于忍住笑:“所以啊,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得意你的奸计得惩啊?那我告诉你吧,你不是奸计得逞,而是中了我的计,乖乖的落我手掌里了。
而且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然后我才能把真相背后的真相给彻底揭开”
她又补充道:“不过有一件事你说的没有错,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张人苗得确是我们的介绍人,没有他,我们之间一定会走过得多曲折的道路!”
陈平靖没有说话,现在他的可以塞得下一个鸭蛋,他的脑中更是一片兵荒马乱的。
四个小辈都忍俊不禁,几乎笑成了一团。
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张慕其实更相信陈平靖一点。
不过自己的父亲已经过世多年了,他也从来没跟自己提过部队的事,所以一切恐怕只有裴菲心里知道了吧。
张慕决定跟裴菲开个玩笑:“婶婶,这件事我爸曾经跟我说过的呢?”
他盯着裴菲的脸色,终于发现裴菲的眉毛在那一瞬间跳了跳,他知道答案了。
陈平靖在一旁紧张的问:“怎么说,怎么说?到底是谁中了谁的计?”
张慕看了他一眼,举起酒杯:“肯定是你上了婶婶的当了呗,我爸说你就是个实心眼!”
裴菲顿时开心起来了,她忽然觉得,这个张慕太会察颜观色了,虽然比自己女儿年龄大了一截,可是女儿如果真能嫁给他,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吧?
张慕举起酒杯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间悲从心来,眼泪止不住盈眶而出。
单飞雪时时都在注意张慕的表情,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张慕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她连忙关切地道:“怎么了怎么了?张慕哥哥你怎么了?”
张慕哽咽着:“我,其实我是说谎了,父亲回家以后,再也没提过关于部队一个字,他把一切都藏到了心底里。
而他唯一纪念的办法,就是不断的让我练武,只要有空,就是没日没夜的往死里练。
那时我不明白,可后来我明白了,他希望用这种方式记住那十几个战友。
父亲,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所有人都黯然!
张人苗,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一个值得他们衷心佩服的人。
陈平靖正待安慰几句,张慕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一看,居然是童年。
张慕有点担心,他和单飞雪离开以后,实际上真正在掌管着eng的变成了童年,而童年一般不在非工作时间给自己打电话,这个时候打电话,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他连忙接起电话:“发生什么什么事了?童年。”
童年没什么好气:“张总啊,你也知道如果我打电话给你是要发生什么事啊?”
张慕一愣:“怎么了怎么了?你情绪不太对啊,弟妹。”
童年的情绪很不稳定:“你还知道我是你弟妹啊?我和刘劲现在被你拆成两个地方,就快成牛郎织女了,那还有什么弟妹啊?”
张慕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好连声安慰:“那个童年妹子,咱有话好好说,是不是刘劲这小子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揍他。”
童年很大声:“大哥,我虽然是副总经理,可是我应该只需要管关于办公室这一块就够了的吧?可是现在呢,你知道我兼着多少职务?
人事、销售、后勤......你不在的时候,所以人都觉得有事该来找我,需要沟通的时候看我的面子去协调,可是大哥啊,我不是总经理,你才是啊。
尤其是对外沟通这一块,至少,夏副总应该在吧?有些事由她出面多少象话一点,老拿我这张脸去贴总公司那些人,我受不了了。
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我要请假,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天没有休息了,我要请假,我要去看刘劲。”
童年似乎是喝了一点酒,所以话很乱,很没有逻辑,这与张慕印象中那个精明干练,气度不凡的女汉子有着天壤之别。
张慕意识到了两个问题。
在工作的角度,eng自从扩招以后,下面员工的数量剧增,而且仍然继续在增加,但是作为顶级管理力量却没有增加,特别是自己和夏青经常不在,大小事情全靠童年一个人顶着,确实有点过分。
另一个问题是童年和刘劲之间可能出现了问题,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工作或者其他的事情不太可能让童年失态,只有刘劲可以。
所以应该是童年与刘劲之间吵架了,可是按照前一阶段两个人的表情来看,童年与刘劲之间不存在什么不障碍了啊?所以童年的这种表现,绝不寻常!
张慕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暖一点:“弟妹,咱们是自己人,你告诉我这个当哥哥的,刘劲怎么欺负你了?”
童年在电话里大哭起来:“刘劲本来答应我十月底办婚礼的,现在时间快到了,我想他来西安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可是他却说最近工作忙没有空,明显是在有意忽悠我。
大哥,你说刘劲在乘州工厂里会不会又看上什么人了?”
张慕连忙安慰:“因为上次实验室又发生了严重的泄密事件,所以刘劲需要对安保工作进行从头布置,而且还要全面升级,这段时间他确实比较忙,不过可能不会时间太长就会空了吧?
在这个方面,他是个老实人,在杨达,从来不跟别的女人聊私事的。”
可童年并有被劝服,而是继续哭泣:“大哥,我没有信心,真的没有信心,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他。
那个时候,他一声不吭跑去草原,回来就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寻找觅活的要结婚,现在他一个在乘州,又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谈结婚的事。
所以我很担心,真的很担心,我怕又找到了什么人,又发现了真爱。
我怕他把我当成创口贴,受伤的时候就贴一下,等到伤口不疼了,就撕下来扔到了一边。
而且,大哥你是知道的,如果是别人这样对我,我会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报复对方,可是对刘劲我没有办法,一点都没有办法。
就算他会伤我,就算他会杀死我,只要他高兴,我都会心甘情愿的把脖子伸到他面前去。
大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所以才给你打电话发脾气。
我没有地方说,我不敢对爸妈说,不敢对朋友说,也不敢对刘劲的爸妈说,所以我只好打电话来问问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童年在电话里彻底地爆发出来,泣不成声。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穴,每个人都有一个阿喀琉斯之踵。
对童年来说,她的死穴就是刘劲。
张慕深深懂得这种崩溃的感觉,也体会过这种崩溃的感觉。
去年李小午就这样跟他来过一次,让他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而今,童年正经历他一样的遭遇,他如何不感同身受,所以他觉得自已只有有一丝可能,也要阻止这种不幸的发生。
他沉下声音:“童年,既然你喊我一声大哥,而刘劲也喊我一声哥,这件事我会插手的。
他跟安心以前的故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安心没了以后,他对你的承诺是当着我的面答应的,这个事,我不能当不知道。
所以你放心,我不管他刘劲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直接把他的头拧过来,让你当面敲他。
如果他再敢说什么真爱的,我打的他以后不会爱!
但是反过来说,你也不必太担心他,我这个小兄弟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可能最近实验室里派到他头上的事太多,尤其是安保一块,全在他的肩膀上,所以他可能是真的有点忙。
要不这样,我一会打个电话问问他具体什么情况,然后我们再作一下的打算,总之一句话,我们的婚事,该办还得办。
这是大事,刘劲不会玩小孩子脾气,由着性子乱来,你放心吧。”
张慕又着重加了一句:“以前的刘劲比较叛逆,这几下磨练下来,他已经沉稳多了,也成熟多了,你还是应该相信他!”
听到张慕说的如此的斩钉截铁,再加上刚才的一顿发挥,童年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可是仍然有点烦燥:
“大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吧,这段时间,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我必须要休息几天,我真的想休息几天,行吗?”
张慕一口答应:“你坚持到明天中午,我想办法赶到,下个星期我安排对公司结构进行一次调整,充实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力量,保证以后你不会这么累了。”
童年也知道只能这样了,她叹了口气:“那你明天尽可能赶到,这几天我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而你那个同乡在工作中又很不配合,我被搞得内外交困,实在太累了,再不调整一下我自己,我会疯掉的!”
张慕奇道:“鲁末末,她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