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心里想:“哼哼,又来了,你还真得能豁得出去?这种事情上男人会怕,反正男人怎么都不吃亏,敢跟我演戏,我就演足全套,看你怎么收场?”他点点,站起来,直接坐到座边,把外套长裤袜子一脱,扯过个枕头一搁,拉过毯子一盖,直接倒头就睡。
前两分钟,他还忍着想看看李小午下一步会怎么样,谁知道这一天跑来跑去实在太累了,尤其是在山上被崔真真疯了一下更是去了半条小命,等到一挨到枕头,才过两分钟就真睡着了。
李小午坐在茶几边继续喝茶,她不相信张慕敢真的睡床上,心中很笃定他只是在演小孩子过家家,谁知没两分钟,张慕的呼噜声均匀的响了起来,走过一看,张慕竟真的睡着了。她明白张慕一天赶来赶去是真累了,于是叹了口气,关了大灯,调了床头灯,爬上床坐在张慕身边翻起一本书,谁知道满脑子乱乱的,那书上的文字完全入不了眼。她干脆把书放下,羞红了脸,把自己团作一团依着张慕躺下,她不敢碰到张慕,只是试着用手比划着想抱抱他,又担心他醒过来看到自己这个主动的样子自己该怎么办,幸好张慕没有动作,只是身上的浓重的男子气息一阵阵的传过来,让自己浑身燥热,最后竟出了一身大汗。
没办法还是去洗个澡吧,她慢慢缩身,小心翼翼把自己从张慕身边退出来,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把自己脱个得精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傲人身材,李小午突然间不胜骄羞,满脸通红。
在花洒下用热水淋了许久,李小午的心神终于安定不少,于是换了一套薄薄的真丝睡衣,回到床上张慕的身边,她看着张慕的脸,这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说不上帅,而且已有不少的风霜之色,睫毛很长,眼皮在微微颤动,鼻子很挺,上面有好几条不易察觉的疤痕,再细看发现整张脸上到处有这样的疤痕,证明他一路走来的不易,他一定在梦中吃什么东西,嘴巴象婴儿一样咂吧咂吧,太可爱了,她忍不住想去亲他一口,可是不敢,也不愿意破坏这样的宁静。
她看着看着,忘了自己本打算去睡到楼下保姆房,保姆今天被她打发回家了,一阵阵倦意袭来,她慢慢的闭上眼睛,连手挨着张慕都没有发现。
张慕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他又回到了军营,在炊事班跟战友一起举办一场做馒头比赛,前面的梦记不得,反正张慕开始一个一个的做馒头,可不知为什么动作总是那么不对劲,捏馒头的时候总感觉馒头不是圆的,多了那么一颗什么东西,可是看不出多了什么,看着战友的馒头都快做好了,他急了,然后就把自己惊醒过来。
自己竟然在李小午的床上睡着了,自已右手抓着什么,软软的好舒服,梦中的馒头?他转过头,然后大惊失色,李小午竟然睡在身边,而且自己竟然隔着丝衣抓着李小午的某个位置,他急忙收手,偷偷看看李小午,还好李小午依然沉睡着,只有眼皮似乎在微微的跳动,他长吁了一口气,不由满头黑线。
他蹑手蹑脚从床上爬下来,穿上衣服,轻声向楼下而去。
他才把房间门关上,李小午就霍的挣开眼:“这个小色狼。”张慕还在梦中做馒头的时候李小午就被惊醒了,李小午的第一反应是张慕对自己不老实了,她刚想一个耳光甩过去,却发现张慕根本没醒,甚至他的嘴角还在流口水,嘟囔嘟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于是她楞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时候喊醒张慕,让张慕怎么解释,自己又怎么解释?可是不喊怎么办,张慕的动作十分自然,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有了反应,某个地方已经高高突起。
张慕睁开眼睛的时候李小午矛盾到了顶点,这个时候只要张慕有任何一个侵犯动作,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配合着把自己交出去,所以她只能告诉自己“装睡着、装睡着、装睡着。”事实上她的手趾和脚趾都紧张的扭曲,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幸好张慕偷偷跑了,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有点失落。
她在床上平静了半个多小时,楼下隐隐传来的砰砰的声音,张慕在搞什么,她站起身来向楼下而去,张慕正在厨房里弄面条,看着张慕揉出来的面团,李小午突然明白他梦中在干嘛了,小色狼,她的脸又红了。
张慕把李小午引到餐厅,搬起椅子请她落了座,一不会,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到了李小午面前,李小午先尝了一筷子,马上赞不绝口:“好手艺,这手工面不是本地的风格,地道的西北口味,精实劲道有嚼劲,要是有羊肉就更好了,以后这早餐就交给你了,你不是贵州人嘛,那儿学的这手艺?”
张慕苦笑道:“部队的时候有回犯了错,被连长发配炊事班去一个月,其他手艺没怎么学好,光学好......”突然之间停了声音。
李小午大口大口把面条往肚子里塞,嘴巴里哼哼叽叽:“部队真不错,什么都能学得到,你怎么了?”她抬起头,发现张慕捏着鼻子,鼻血汩汩而流。
她刚想担心张慕怎么无缘无故流鼻血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习惯一个人独处,所以下来的时候只有一件又薄又短的真丝睡衣,里面完全真空,自己吃面的时候衣领下垂,衣内风光暴露无疑,张慕是看得流了鼻血,她啊的大叫一声,“张慕你是个大色狼。”捂着胸口,跑去楼上换衣服了。换衣服的时候李小午忽然有点小得意:“嘿嘿,上钩了吧,我再找机会加点料,你个石头早晚是我的。”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张慕站着等李小午吃面条的时候,衣领下垂,看得他不由自主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顿时鼻血不争气的喷涌而出。
李小午在楼上换了套张慕称赞最多的长裙,重新回餐厅吃面,面真的很好吃,令李小午想起了妈妈的手艺,她突然想起自己有太久时间没有看妈妈了,是时候回家一趟了,也得让妈妈看看这个石头。
张慕静静的看着李小午吃面,甚至李小午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张慕不收拾,李小午也不收拾,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微笑着看着对方,不动,也不说话,早晨的太阳从窗户外照进来,几条水草在阳光照射下吐出微小的泡泡,然后慢慢向上浮去,两条金鱼追逐着水草,翻翻滚滚的,一刻没有停息。该出发去机场了,可张慕第一次不舍得从一个女孩子身边离开,如此的不舍得。
张慕上飞机以后,黄百洋给许赋打了一个电话。
“那小子上飞机了。”
许赋问“他昨天晚上跟许辞碰面了没?”
黄百洋很确定的说“我们的人找不到这小子,只好盯着许辞,许辞从公司离开以后一直在家里,一步也没离开过,应该没有跟这小子见面。”
许赋问:“那小子昨晚上去了那儿?”
黄百洋很无奈:“昨天晚上那小子跟崔真真离开以后就没了踪影,一直到十点多,才有人看到他送崔真真回了家,我的人想跟却没来得及,估计这小子肯定跟崔真真在乘州宾馆搞一起了,用邦达公司的名称登记的,所以我用公安系统也查不到。”
许赋沉吟了一下,想想道:“倒也有这个可能,这小子想利用姓崔的搭上许家,崔家也想用这小子搭上许家,两个人狼狈为奸,再加上我昨晚上点了一把火,肯定搞一块去了,崔真真这个贱女人,真tmd够烂。”
黄百洋突然道:“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把东西交给崔家?”
许赋摇摇头:“按理来说不可能,那小子虽然年轻,却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没能力搅动风云变幻,他的胃口很大,钱学林要给他10%的股份,都被他拒绝了,可见他要的价格高的很,不可能轻易把东西交给崔家,崔家给不了这么高的价。”
黄百洋忧心忡忡:“可是他毕竟很年轻,又是个乡百佬,那里见过世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崔真真这样骄滴滴的女人给他尝过味道以后,他说不定连姓什么都会忘掉,乖乖的就把东西给崔家了。”
许赋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有可能,不管怎么样崔家现在至少已经与这小子联为一体了,在不知道这小子究竟拿到什么东西之前,以后不好随便对付崔真真了,否则狗急跳墙就不好了。
黄百洋:”崔家会不会把东西给许辞.”
“这个不用担心,崔家虽然支持老二,但实际上还是在摇摆的,他们不敢明着和我撕破脸,否则万一老二失败,他崔家也会万劫不复,同样,虽然许多人支持我,可也不敢明着动老二,只有顶着脑袋上的枪才让人害怕,一旦子弹射出去了,也就没有价值了,这群老王八蛋都是人精。
“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崔真真知道这小子有料,所以用床上功夫把这小子绑到了崔家的船上,那东西就算没给崔家,至少崔家也算多了半块护身符,所以他就没有联系许辞,也没有把东西交给许辞。”
许赋点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黄叔,你还是宝刀未老嘛。”
黄百洋又问道:“许总,会不会根本就没这一份东西。?”
许赋表情凝重:“昨天我试探钱学林了,我问他既然已经离开丽科了,而且现在开局这么好,当年有没有对我留一手,钱学林马上推得干干净净,以钱学林的个性,他怎么会不给自己留点后手,他这样推法分明是想绕着弯的告诉我,他有东西,他又告诉我这小子不要股份,那就说明这份东西非同小可,而且他是想让我对付这小子。”
黄百洋问道:“那会不会是钱学林想故意借刀杀人。”
许赋道:“明知道是借刀杀人,可是你还是得接招,还是得去杀人,这才是钱学林这个人的可怕之处,这次他走掉倒也是好事,否则说不定会成为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