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相信了吗?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看到了,我就是连人都敢杀的狠毒女人。”唐心低垂着眸,冷声说道,“早知道这样能让你死心,我在很早之前就应该插你一刀的。”
话音刚落,唐心就听到了鸣笛声。
她苦涩的勾了勾唇,抬眸看向迅速开过来的警车。
为了求得清静,付出的代价是惨重。
或许龙锦言会把她置之于死地,下半辈子就会在牢里度过了。
不过她不后悔。
意料之中的被戴上了冰凉的手铐,唐心的心也凉成了一片。
那一刀,她都不知道怎么刺下去的。
是太想解脱了吧?
罗泡泡追到警车前,唐心朝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她想让她给舅舅带话,什么都不要替她做,但她知道,舅舅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索性作罢。
如果要在牢狱里待个几年,又或者是龙锦言报复她让她在牢狱里度过余生,只能说是她的报应。
警车呼啸着开走,救护车呼啸着开来。
罗泡泡颤抖着手给汪隅打了电话,跟着坐上了救护车,其实她是想跟着去警局的,但看到苏家的保镖已经跟了上去,便选择了留在总裁这边。
她相信总裁不会让Janet有事,因为哪怕是被捅了一刀,总裁看向Janet戴着手铐的手腕时,眸光里是满满的心疼。
肩膀上的刀口很深,医生做了简单的止血,不敢在车上拔刀,只能到医院再拔。
救护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汪隅也到了。
看着总裁肩膀上插着一把刀,即便是见过大阵仗的无数的汪隅,都不由得一阵发虚。
“罗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眼睛红红的罗泡泡,汪隅冷声质问。
是去夜市遇袭了吗?
罗泡泡贪吃他是知道的,要不是她去夜市,唐小姐也不会去,总裁更不会去。
“我没事,别大惊小怪。”龙锦言摆了摆手,快步往急症室走。
唐心就是再怎么狠心,也不会真的舍得伤害他。
比起他带给她的伤痛,她还给他的这一点痛不算什么。
“怎么没事?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流了这么多血要多久才补得回来啊?”汪隅一脸担忧,想到了什么,气愤的问道:“您报警了吗?伤您的人抓到了没有?”
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在天子脚下伤人?
龙锦言顿住脚步,淡淡的吩咐道:“你去一趟警局,想办法把唐心弄出来,不要留案底。”
“您说什么?是唐小姐??????”汪隅一脸震惊,话都说不完整。
龙锦言没理会他的震惊,跟着医生进了急症室。
罗泡泡回过神来,她伸手拍了拍汪隅的肩膀,轻声说道:“汪秘书,你快去警局,这里交给我就可以。”
她果然是猜对了,总裁舍不得Janet在警局受苦,她想,或许唐心就是真的把总裁杀了,总裁也不会反抗。
爱情就是神奇,连自己的命都愿意交到对方手里。
汪隅没有问总裁被刺的原因,他大致能猜到。
找了关系赶在苏家前把唐心从警局带了出来,汪隅恨不得把一脸无所谓的唐心打一顿。
那么轻易的动刀子,总裁和她纠缠在一起只会吃尽苦头。
“唐小姐,我送你回去。”死死地压着怒火,汪隅淡淡的说道。
对这样狠毒的女人,他是不想再恭敬以待了。
“他还好吗?”唐心看着夜幕下的灯火,平静的问道。
她以为龙锦言会让她做一辈子牢,结果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你是问总裁吗?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忙着把你救出来。”汪隅淡淡的回答。
这种虚伪的关心还不如不关心。
“我以为他会让我坐一辈子牢,没想到他原谅一个人这么容易。”唐心自嘲的笑了笑,看向汪隅的眸光带着探寻的意味,“你是不是在为龙锦言觉得不值?”
明明她不在意,龙锦言还一副痴情的样子苦苦纠缠,换做是其他的女人,或许早早的就心软复合了。
而她是拒绝,一次又一次的拒绝,甚至拿刀伤人,像她这种女人,就是铁石心肠,绝情狠毒,心狠手辣的代表。
就是用尽世间所有形容大恶人的词汇形容她都不为过。
“是不值。”汪隅点头,满腔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总裁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知道吗?他和龙夫人闹翻,没日没夜的找你,找不到你的这半年他每天都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就连睡觉都要依靠安眠药和烟酒,你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为什么不能试着相信总裁一次?”
都相处这么久了,不可能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我并没有让他为我做这些事。”唐心狠心的说道。
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吗?
她过得也并不比他好。
冷笑了声,汪隅继续说道:“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医院用孩子的胚胎组织做了亲子鉴定,孩子根本就不是总裁的,是秦暮雪富豪前男友的孩子。”
秦暮雪就是个傻子,凭着前男友在桐城的身份地位,怀着孩子迟早都能做少奶奶,就是去母留子,也能得到一大笔钱。
落得今日的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孩子没了?不是龙锦言的孩子吗?”唐心一脸震惊,不相信的问道。
秦暮雪之前是提过她和一个类似贾天卿那种富家少爷谈过恋爱,万万没想到卿暮雪会怀上前男友的孩子还污蔑是龙锦言的。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打败她吗?
“你是不是又不信?”汪隅冷冷逼问,拧着眉看着她,“也是,你永远只相信你自己,你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难道总裁就不伤心难过吗?只是你看不到也不相信,总裁就是欠了你多少也该还够了,再不够你就给他一辈子的时间让他还,而不是一次次践踏他的真心。”
明明双方就是有感情,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过去的伤痛?
唐心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他做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负担,看到他我就会想起以前的痛苦,秦暮雪的孩子没了,我的手上沾上了三个孩子的血,谁也不欠谁的了。”
她的脑子里有关龙锦言的记忆,都是用鲜血累积的,怎么涂都涂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