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恶人,杨默根本不管什么偷袭不偷袭的,所以当他听到这姓皮的话时,手中长剑立刻含怒而出,毫无保留的朝着对方要害攻去。
他想到那些惨死之人,就恨不得将眼前二人千刀万剐,所以一出招就是性命相搏,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皮师兄两人哪想得到,这年轻道士竟然会直接出手,而且一上来就要取他们性命,那皮师兄尽管拼命躲闪,还是被一剑刺在肩头。
要不是身后师弟及时拔剑挡住了杨默的第二招,这皮师兄怕是一个照面就会被杨默斩杀。
那皮师兄倒也是个狠人,看师弟挡住杨默后招,也不顾肩头伤口,拔出长剑就夹攻而上。
青城派松风剑法刚劲轻灵,走的是灵巧一脉的路子,本适合的是先手进攻。
可是杨默突然出手发难,他们没反应过来失了先机,被杨默用剑招压制了下来,只能狼狈抵挡,根本使不出剑法精髓。
而杨默则完全不同,全真剑法变化精微,最近他又靠着那股剑意,吸收了些许辟邪剑谱的心得,剑法威力更是大涨。
所以他现在一出手,不但招式精妙,出剑迅捷如电,加之心头怒焰高涨,剑剑都运足了十成内力含愤出招,剑出如同怒蛟出海,恶龙翻天,带着无穷潜力。
那皮师兄两人修为本就不如杨默,狼狈的抵挡了三四招,就觉得手腕发麻,有些力不可支起来,眼看落败只在转瞬之间。
而就在这时,那马市拐角的另一边,却见一群尼姑正在朝这走来。
为首的老尼身材高大,面目严肃,身后跟着的则是七八位年轻的小尼姑。
这些小尼姑边走边聊,其中一个圆圆脸蛋的小尼姑笑着道:“仪琳师妹,你说青城派的皮师兄会带我们看什么好马呢?”
这小圆脸小尼姑身旁,一个相貌秀美,身子袅娜娉婷的少女娇声答道:“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咱们身上银子不多,怕是有好马也买不起呢。”
圆脸小尼姑对着仪琳调笑道:“怕什么,那皮师兄不是说了,买马的钱他们出了,自从半路遇到那皮师兄后,他们就一直盯着师妹你看,师妹长得这般漂亮,叫他声师兄还不是什么都答应了。”
刚说到这,她身前的老尼突然冷哼一声道:“郑萼!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想教坏仪琳不成,再胡言疯语就家法伺候,还有,我们恒山派出门行事,自给自足,不用靠那青城派的人。”
郑萼被老尼一吼,顿时吓得一呆,脖子一缩便不敢言语。
当这一群尼姑走过拐角后,立刻看到战在一团的杨默三人,此刻皮师兄二人身上衣服满是鲜血,十分狼狈,显然已经是受伤不轻了。
郑萼指着眼前战成一团的三人道“师叔快看,皮师兄他们正在被人打唉,那人好厉害,皮师兄都受伤了。”
老尼自然也看到眼前景象,她的眼光远超后辈,那俩青城派弟子不止是受伤,怕是马上就要死在那年轻黑衣道士剑下了。
看到这,他虽然不知道这三人是为何打起来,但想到这俩个人毕竟是为了她和弟子才来这里看马,她自然不会看着两人身死不管。
“小道士是哪里人,手下剑法如此狠辣,想要在我面前杀人,问过贫尼没有?”
老尼说着飞跃而出,人在空中便拔剑出鞘,突入战团之内,替眼看就要身死的皮师兄二人,挡住了杨默必杀一剑。
满身血汗直流的皮师兄二人,见这老尼替他们挡下杨默,直觉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吓赶紧连连后退。
刚才一番大战下来,杨默十招不到就把他们二人打成这样,早就把二人打破了胆,还怎么敢靠近杨默。
至于杨默,眼看就能把二人斩于剑下,替那被烧死的无辜之人报仇,却看到对手一变,一个老尼姑竟然把他挡了下来,顿时是又气又急。
而他看到那二人被救下后,立刻便脱离战圈朝后退去,顿时便想要追击。
可那老尼不但救下两人,竟然还帮着阻挡他,偏偏老尼剑招绵密有力,带着阴柔暗劲,他几招过去,竟然突不出这老尼姑的剑光。
杨默心急之下,怒目横眉着对老尼姑道:“你是何人,为何当我杀这俩恶人?”
老尼沉声答道:“贫尼恒山剑派定逸,小道士你说他们是恶人,我看你下手招招直取要害,很辣无情,谁是恶人还不一定呢。”
听闻定逸这话,杨默直觉心头十分窝火,当场被气的不轻。
他心想这定逸师太果然跟小说中写的一样,蛮横鲁莽,迂腐糊涂。
那边皮师兄听到定逸的话,不顾身上的伤势,跳着脚跟着附和:“定逸大师,这小子就是恶人,他刚才跑到我们面前,不由分说就要杀我们,如此行径不是恶人是什么。”
听到这皮师兄的话,杨默语气愤慨的道:“你们两个蛇蝎心肠的无耻之徒,敢说几天前那南昌城内,福威镖局的人不是你们杀的,那火不是你们放的,上百无辜百姓被你们牵连,不管男女老幼,全都烧成焦炭,如此残忍的行径,简直天地难容,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们不可。”
杨默说完,那定逸师太脸上也是赫然而怒,几天前的事情,她还没进南昌城就听人说起,只是那十几具焦尸昨晚被人掩埋,没有见到罢了。
想到这,她看向皮师兄二人,要是杨默所说不错,那这二人果真是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旁边一群小尼姑闻言,也是怒不可遏,纷纷盯着皮师兄二人看其如何解释。
皮师兄二人见杨默说出他们所做之事,心中咯噔一声,虽然杨默所说属实,可此刻他们怎么可能承认。
这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嫉恶如仇的性子谁人不知,要是现在承认了,怕是不用杨默动手,定逸就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求师太做主,我青城派一向侠义为先,怎么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小道士简直是血口喷人,他有何证据能说明是我们干的,我还说是他干的想要栽赃我们呢。”
这皮师兄说着摆出一脸委屈的神色继续解释。
“江湖上的年轻高手我们哪个不认识,这小道士如此身手,这么多年竟然无人所知,肯定有秘密在身,想要栽赃我们,先报上姓名来历。”
定逸师太听了,似乎觉得也有道理,心中怒火稍稍平息,转头看着杨默还有何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