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疯了!他们是因为自身体质的问题才出现这种情况的,怪不得我,你冲我发脾气做什么?”
心诺不开心了,甚至有些觉得被常青冤枉而感到委屈。
见常青朝她抓来也不躲也不闪,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待着,眼神中满布着执拗。
常青的手都快要抓到了心诺,却又在这样的眼神中停了下来。
“你说是他们身体的问题?那为何我没有事情?”
“谁知道你是什么怪胎,当初和你筑起契约的时候就有古怪,不然我也不会......”心诺撇了撇嘴,后突然停住,戛然而止,瞧了一眼常青没有注意她在说话,这才放心了起来。
事已至此,也不是抓住心诺便可怎样的,常青蹲下身来查看起各人的病情,随后诧异的发现,大家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方式在向外流逝着。
这般景象像极了常青对人施展的封灵之术,只是常青的灵韵星光使用起来无痛无感,且灵力的流逝速度更快,而众人此时的模样煎熬中带着痛苦,眼看下去便要有人昏厥。
心诺走上前来道,“看起来你的这几位实力都很不俗,体内魔气的藏量极大,想要一时半会儿洗涤干净,恐怕很难,这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拒绝魔气入侵的缘故。”
魔气?
常青讶于在心诺的口中,灵力被称作为了魔气,但她说的话很清楚。
这是世界的问题,巫仪国整座国家仿佛都被施加了封灵大阵,所以入内的人身上若有灵力存在,便会遭受如此剔骨抽筋之苦,这也是那些通灵者在外征战之后,返回时必要洗涤洁净的原因之一。
眼下,已经不是再思量这些的时候了,常青扶起看起来伤势最重的雨烟,又抱出内兜里藏着的白白,把这二者放在一处。
心诺在看到常青掏出白白的时候眼中一改灵动的模样,好奇了多看了几眼,随后便被常青的特殊举动所吸引了过去。
灵力的排斥可有,但这里同天穹世界交汇如此之久,法则之力也互有相通,可以斩得断灵力,又怎能撇得开法则的侵蚀。
灵韵星光同时运转在白白与江雨烟的周身。
既然排斥灵力,倒不如让常青自主把他们封印了去,也好省去痛苦。
只见在灵韵星光的作用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两位上虚境的修炼者全身的灵力便全部倾泻一空。
而此时的常青,头顶也开始分泌起细密的汗珠来了。
“就她二人最重,其余的人你不用管了吧。”心诺有些心疼,但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提示道。
可常青的动作没有停下,星光之力撤离开二人之后,便又立刻转向初灵境的青珑,以及拥有者庞大灵力的灵渊之手陈育而去。
尤是灵韵星光,在这异度世界当中,也受到了严重的限制,常青愈感身体下陷,突然,从身后有一层金色的光圈祭出,加持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身体上的乏意一扫而空,头顶密布的细汗也挥散而去。
常青偏过头来扫了一眼身后而立的心诺,点了下头似是在道谢,随后灵韵星光又依次转向每一个人的身体,直到所有人狰狞的脸上都变得平静了下来。
“可以了,麻烦你去叫些人来背一下他们。”常青站起身来。
心诺也不知做了什么,很快果真有人匆匆赶来,二人短暂的交谈了一会儿后,那人便转身离去,似是去叫人去了。
“你果然不一样,我也见过有你们那里的人通过此门,其结果无一不是昏迷不醒,直到上一回有一位凭着意志力坚挺下来的,我还诧异了些许,等到你的时候才发现你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心诺对常青越来越感兴趣起来了。
“承蒙夸奖,不过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提前告诉我们,而不是在一旁以看我们受苦为乐。”常青冷声道,忽然又想起了适才到最后心诺的出手帮忙,转言道,“还是多谢了。”
“切,虚伪,你这话到底是在问责呢还是道谢呢?”心诺不以为意的转身而去,过不上片刻就赶来了一队士卒,二话不说背起了众人跟上了心诺,常青的视线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又抬起头来看向了这地方的四周,终于起身而行。
......
“大祭司!”
门外,一身形娇弱妩媚的女子走进屋内,非是看脸,单看其身段就能感受到那一种特别的魅惑。不似青楼中女子那般做作,而是无形中所透露出的点点气息。
高大的男人站在屋中,在他的面前摆设着无数闪亮的光屏,屏上所映之像一片漆黑,只在最左下角的位置,能看到有些身着异装的人在黑暗中探索着什么。
异装吗?是的,在男人眼中确实是异装,但在他身后的女子眼中,那便不是了。
只是此时的她,也穿着类似于这个世界的服饰,些许兽皮,异样的装扮。
“小悠?不,应该是作我的灵卫了吧。”
大祭司身份的男人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喜怒,没有神情,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妨令其动容,就那样静静的观望着。
“属下新晋灵卫,见过大祭司。”
“嗯。”淡淡的声音响起。
“鬼神既把你托付至此,如今涟漪已断,你便再不能回去,我还需借你的力量铲除异己。”
“能得大祭司的伤势,小悠感激不尽。”
“看。”男人的眼中忽然放光,指着那屏下的一处笑道,“愚笨至此,涟漪已断,两个世界便如两条相交之线,经过了一处交点以后,便再不会相撞,这些人竟还企图从中摸寻出回去的路,可笑至极。”
“你不是他们的同类吧?”大祭司忽然停下来,转过头去看起了那跪倒在地的小悠来。
“属下本归属鬼神,便是与世界为敌,如今又在大祭司手下,岂会同他们为伍。”
“那便是好了。”
大祭司的话里听不出来什么来,就仿佛随口找了句话说说,不至于让空气沉寂下来。
但小悠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绝不是说说而已,既然开口,便定有谋断在其背后。
“我需要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