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爹爹,不过我可以弃权吗?直接让狄当继承人不就好了?”白白眨了眨眼,显然对天灵猫一族族长的身份并不感冒。
常青挑了挑眉,凭着多年的相处以及主仆间情感的相连,多少猜出了一些,但对白白如此直白的放弃了继承人的权利,常青还是有些讶异的。
毕竟以白白的性子傲娇自不用说,那刻在骨子里的高贵不管是对朋友还是亲人都是一样,哪怕是亲弟弟按理说也不会做出让步,能这么快的放弃都有点不像是她了。
这边常青还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惊讶,而轮到老族长的时候,下巴已经跌到了地上。
“灵儿你......你说什么?”
“爹爹,你是不是人老了,连耳朵都不好使了,我说我是不是可以放弃,这样直接就能让狄来继承族长之位了。”白白没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只见老族长负手在后,两只猫眼瞪得比灯笼还大,觉得天灵猫一族族长的身份被人小觑了,女儿居然看不上。
然而以老族长的性子想让他劝人那是不可能的,反而是傲娇的哼了一声,“那你不早说,还让我白费功夫浪费口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
“还不是爹爹说的,你说话让我不要插嘴,我就只好等着你叽里咕噜的说完了一大通后才张口了。”白白一板一眼的解释着,却越是这样让老族长的脸上越是难以挂住。
“好了好了!”
老族长气恼的挥了挥猫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常青,心里暗道女儿的变卦多半是个这个男人有影响,要不是他的话,女儿肯定不会随意放弃族长之位。
这可让常青难受了,不要这样带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白白不想参与竞争,和他有什么关系......好吧,就连常青也不得不承认,似乎真的与他有关。
关切的扫了一眼白白,捅了捅她,“喂,你不是一直自诩天灵猫一族是神眷的一族吗?又说雪猫是天灵猫一族中最高贵的一族,你就舍得放弃这神眷一族的族长之位,跟我混下去?”
“说什么呢废物,神爱世人,神眷一族就要主动承担起照顾废物的责任,本小姐对你不离不弃你只管感恩戴德就是了,这里没你插嘴的地方!”
虽然是白白历来熟悉的嘴臭方式,但这一回常青难得的没有回嘴,反而心里感觉暖暖的。
全场只有老族长一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黑,都快要覆盖住他那张白白的猫脸了。
“爹爹,你事情都说完了吧。”白白甜甜的嗓音没有让老族长好受过来,反而脸更冷了,“说是说完了,但你个小丫头问这是什么意思?想赶我走?”
白白歪着头眨了眨眼,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都说完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你!——!”老族长真是被气得胡子往天上跑,瞪着白白只恨当年生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把她顺着河道冲走。
“我想在这里待多久便有多久,再说,我留下来看一看我的两个外孙女不行吗?”
“什么外孙女,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那又不是我的女儿。”
“哼!——!”
老族长背着手一只猫闷闷不乐,说起这个来他更是来气。
当年在见到芸芸的时候就被迷惑了,毕竟天灵猫从来没有同人类结合过,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后代生出来的会是人还是兽,再加上芸芸兽灵使者的身份,总给人带来一种亲切的好感,纵然是至尊境强者的老族长,也被其迷惑了,以为是自己的外孙女,一被骗就是很多年才解释清楚。
不过这么些年的接触下来,莫说是老婆子了,就是他自己也对这两个小娃娃产生了好感,你说真的因为身份问题扭头不理了,反而显得他们天灵猫不地道了。
“不是亲孙女老夫认她们做干孙女不行吗?两个小娃娃可比你懂事多了,至少不会跟老夫顶嘴,不识好歹,真不知道你这性子随谁。”
老族长说着甩着脸色,摇身一晃成了那胖大汉的人形模样,推开门后径自朝外走去,自说是去找昕昕和芸芸去了。
老族长碍于面子,白白越是不让他留下,便越是激发了他的斗志,硬是在常青的府里待了小半个月才离开。
不过倒也不是纯粹的住着,顺手还真的履行了他干爷爷的职分,陪着两个外孙女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钱芸那丫头,在老族长的陪同下居然重燃了修炼的兴致,最近开始着手翻阅着天阶功法来了。
对于两个女儿的修炼问题,常青从来是三不管的态度,全靠自觉。
一是因为自己赋予了她们神体,纵然再懒,二人也不会比同龄的天才差上多少,这从钱芸的身上就能看出,二是因为,常青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们,所以也没有那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想法,当然,钱昕的成就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少自豪与欣慰。
停留在帝都的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常青布下的勾陈帮与凤栖商会也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只可惜虽然二者的发展速度已经极为可观,但还是没能达到常青所预期的状况,直到现在两个势力仍然没有彻底走出帝都的范围,更不要说在外城进行发展。
而拜托姬氏的调查似乎也不知为何耽搁了下来,总之雨烟绘晴等人的讯息仍旧杳无音讯。
灰心与失望是必不可少的,然而日子却还要照旧的过着。
这一日,陈育突然跑来常府大驾光临,
巧合的是常青也在家中,罕见的没有在慧医馆里待着。
一找到常青,陈育便赶紧凑近过来,“师父师父,听说你也收到了大周秘境的入境牌木。”
陈育自从进了大周皇家学院后,受师生环境的熏陶感染,整个人越发显得不一样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他还是一副空有实力,但浑身上下带着小家子气的外来者,现在已经坐实了帝都名门贵族的身份。
然而那是在外人眼中的表现,在常青面前陈育从来不敢端任何架子。
听陈育这么一说,常青点了点头,随即从至尊之戒中取出了五枚短短的木质尺子,置于掌心道,“你说的就是它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