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昕抹了抹自己的脸蛋,常青则是尴尬的摸了摸头。
太激动了,忘了女儿已经是大孩子了,十四岁的少女可不是当年牙牙学语的小宝宝,更何况钱昕的心智与心理年龄更是高出同龄人一筹,不会被女儿嫌弃了吧。
然而常青想多了,面对他突然来临的“吧唧”一下,钱昕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与往常一般的冷静和无动于衷,仿佛就跟被蚊子叮了下没什么分别。
昕昕不愧是昕昕,这种气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处变不惊,泰然自若,惹得常青又想要鼓掌为自己女儿叫好了。
“爹爹,我找你来说这件事不是让你高兴的,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方案才对,比如准备一间没人会打扰的密室,充足的丹药和高浓度灵力氛围,还有防御结界与阵法之类,对了,最好把有关我闭关的时候‘屈兴国’这个身份该怎么去圆也想一想,是让芸芸去扮还是说‘屈兴国’去闭关了,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钱昕朱唇皓齿,两片粉嫩的玉唇一张一合,就从嘴里冒出了一大串说辞,绕得常青头都有些晕了。
自己尚且沉浸在女儿突破了的喜悦之中,钱昕早就已经把后面的事情想好了?
如她所言去闭关的话,屈兴国身份的问题也成了问题,是让芸芸暂时替换,还是索性宣布屈兴国遇天阶瓶颈闭关去了。
选择前者的话,那昕昕出关以后,天阶武者的身份与和芸芸一模一样的长相则必然遭到质疑,而选择后者的话,芸芸在帝都城中的日子便再也露不得面。
怎么想都觉得存有不妥之处。
不过钱昕不知道的是那是常青以前的想法,早在他决定带芸芸正大光明的去长垣森林时,就已经做好了两人身份暴露的打算,现在知道的人中还多出了一个董峻,常青也并不觉得会怎样。
早晚都要暴露,且皇帝姬倣早就与他们楚云没有了想法,说实话又能如何?
“没事,你就安心的突破去就好了,有关‘屈兴国’身份的事情,有爹爹在。至于突破的地点......”常青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四周。
“你可以就选在府里,白白这家伙前几天说自己有了感动,取了一小块法则碎片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去,说让我三个月后叫她,在这之前她给府中布置了不少结界和阵法,寻常人根本无法破开,更何况这里地处帝都中心,距离皇宫又近,左右的府邸又是咱们的熟人,出了事情也好照应。”
常青的脑子不慢,只是想得少了而已,很快就有了决断,“当然,大境界的突破很可能会引起一些异象,昕昕你若是不想引人注目的话,也可以去西郊,那里爹爹有一个叫勾陈帮的帮会,虽说不如府里安全,但位置隐蔽,且在当地也算是一霸,你可以自己选择。”
钱昕认真的点了点头,至于她刚刚提到的丹药、阵法之类的辅助之物,只是随口一提,一是有常青在,物质条件从来都不会是问题,二则是她身为通识灵体,本身突破起来就比常人要容易得多,并不需要太多外力的辅助。
“那我还是选......”钱昕话音刚落,突然从门外急匆匆的闯进一人。
姬倣给常青等人的府邸很大,所以常青和钱昕一路边走边聊还未进屋,只见外面无月匆匆赶来,一眼看到了常青的位置后,单膝跪倒在地。
“主人,出事了!”
......
“你说,在西郊打着勾陈帮名号的地方,在昨天一夜之间被人掀翻了三处?”常青不可思议的盯着无月的双眼,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是的,主人。”无月简短的答道,不敢与常青对视,生怕遭到责罚。
常青有些信不下去,“事情发生在帝都西郊,是只有咱们的遭到了针对,还是所有地下势力都受到了波及?”
常青严重怀疑是不是因为大周商会的事情引发的后遗症,导致了帝都正规军象征意义的清扫了一遍地下势力,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主人不是的,所有西郊的地下势力大的涵括问间阁,小的多是无名之辈,全都好好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偏偏咱们勾陈帮一夜之间被人端了几个地盘。而且......”
“而且什么?说来听听。”常青紧了紧眉头。
无月道,“所有的地方都有大战过的痕迹,咱们帮派中的弟兄各个受伤,不少人重伤至残,但奇怪的是却无一伤及性命。这手法看起来像极了懂规矩的人,知道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惹上官府,很像是地下势力的手法,应该是咱们的同行所为。”无月认真道,言罢眼底闪过了丝丝愤恨。
“地下势力.....你是在怀疑问间阁?”
常青一语道明,他理解无月,此人眦睚必报,不是善茬,若不是受白白的精神力封禁约束让其强行服从自己命令,得此势力的他早不知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问间阁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钉,这个时候勾陈帮遭遇这种打击,他自然第一个怀疑是死对头做得。
“没有理由是他们。”常青一个人喃喃低语道。
无月追问,“可是主人您仔细想想,除了他们还会有谁?这帝都之中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处处低调,很少惹是生非,但凡势力强大一些的帮会一直都是敬而远之,只有问间阁有能力和动机做出这些事来,如今别人已经爬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要是再不反击的话......”
“好了!”常青止住了陷于仇恨之中的无月。
如果没有前两天送星苑回去的事情,常青兴许还有对问间阁怀疑的可能,但现在他第一个排除问间阁,一是因为以鄂老爷子的为人,绝不可能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二是他问间阁没必要去做如此明显的事情。
这一看就是有人在借着自己的手,想要对问间阁做一些事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不定人家的真正目的是问间阁也说不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