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没有裁判的口号声,但却是几乎同时启动,朝着对方出手试探。
“天阶中品对阵天阶上品,你的徒弟似乎并不占上风。”端木清准确的道出了两人相差的境界。
胡诗韵闻言歪着头,“不是说你徒弟实力更强的吗?境界上都有了差距,怎么能打得过?难道还要从武技和功法上压制住万俟承允吗?那可是万俟家培养出来的人啊。”
“看着就好了,不过是差了三两个小境界,对他来说那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与端木清和胡诗韵的态度不同,常青见到二人的差距反而松了口气,他就害怕二人的境界差距会拉开很大,但如果只有这样的话,以陈育的神体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陈育的一拳从万俟承允的耳侧挥过,万俟承允灵巧的闪开,抬起腿来,膝击攻向陈育的腹部。
“轰”的一声,这一击击中,但却像是踢在了钢板上,陈育无动于衷,反而是得手的万俟承允被反震的膝盖一麻,后撤了两步。
这一次的试探两人平分秋色,一个借着风属性的灵动和灵活的身法,一个靠着的土属性的坚实和牢固守住了对手的攻势。
试探结束,万俟承允胜券在握,趁着二人同时退开,一跃而起升入空中,左手照着胸前对空中划开一个十字,灵动的风元素很快自天空中凝聚成了一柄艾绿色的长弓,张弓搭箭,一束紫光骤然射出,穿向陈育的胸膛。
暴风卷起,沙尘掩盖了众人的视线,定睛看去,只见在陈育的身前出现了一面土黄色的灵盾,牢牢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灵盾之上密纹皲裂,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有崩溃的趋势。
二人的眉头各自皱起。
一个是在疑惑自己的一箭居然会被挡下,一个是在疑惑灵盾居然在一击之下被毁成这个样子。
“有几分意思,看来你的自信也并非盲目。”万俟承允站在天空中赞叹了一句。
灵域张开,“既然你的防守足以守下我的箭,那我接下来就不会收手了。”
眼神惊异的闪烁着,
“好强的灵域,居然一瞬间锁定住了所有的人。”端木清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不仅仅是他,只要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不是与他同样的感受。
伴随着万俟承允的灵域铺开,一瞬间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被一股恐怖的气息所盯上了,仔细去探查来源才发现,盯上了他们的正是空中那柄艾绿色的长弓。
“能一瞬间锁定所有的人,若这灵域在战场上的话,一定能大放光彩,不过一对一的话,会有什么用?”常青不解道。
“这世上没有没用的灵域,只看他是如何理解,如何使用的了。”白白评价道。
只见在万俟承允的弓上出现了七支颜色各异的箭矢,七支箭各锁定了陈育前后左右不同之人。
拉弓射出,红箭在左,橙箭在右,黄箭在上,绿箭在下,蓝箭在中,另有两箭转向后方,仔细去看没有一根是对准了陈育所去。
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但很快,所有人便看懂了。
那七支箭就在靠近至陈育最近的时刻,突然锁定的目标全部转换,一个小小的弯道彩色的流光以合围之势封锁了陈育周身所有的退路。
“不好!”端木清惊呼一声,常青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元泞的手指交织着抓紧了长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轰!——!”
这一次的战斗威力波及之大,异常恐怖,整个竞技场上空笼罩的结界都为之震颤了两下。
围观的学生各个看得目瞪口呆,“咱们真的不是来看热闹的吗?这样的打法要咱们怎么学啊......”
“师父!”蓝华站起身来。
常青一把拉住了他,“陈育那小子没事,你们暂且放心。”
这话是白白告诉常青的,常青自然无条件的相信白白。
果然,烟雾散去,竞技场的中心,原本陈育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不浅的地坑,坑正中心,有一颗蛋状的石球,屹立在中。
石球缓缓上浮,悬至与万俟承允同一高度,随后石球裂开,陈育完好无损的从中间钻了出来。
“灵域——地石操控!”
竞技场的大地在不停的晃动,一颗又一颗蛋形的石球从地表上升空中,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圈茫茫多的石海。
万俟承允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从石头中出来完好无损的陈育,更不敢置信的看着四周无数的石球悬浮在左右。
“如果刚刚那一招已经是你极限的攻击,那我想说你输定了。”陈育语气极为平淡的道出了一个事实,但这事实让万俟承允根本无法接受。
“不可能,你的境界尚不如我,我的七色箭又乃是天阶最上乘的武技之一,怎么会无法破开你的防御!”
陈育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眼界问题了,你认为我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但正因为我走过的地方多,经历过的多我才知道世界之大,绝不是只有帝都才会有强者存在,你认为你的七色箭是天阶最上乘的武技,但那终究只是你认为,从温室里出来的花朵怎么可能知道外面世界的残酷。”
万俟承允沉默不语。
“现在你可否认输了?承认你也不过是靠着家世当上胜过的我?”
这话一出,万俟承允的脸色便变得不对了,双手握拳,不善道,“你的防御再强大但终究只是防御罢了,我无法破开你的防御是真,但以你微薄的攻势就能破开我的防御吗?”
陈育怔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咱们还是继续,靠着胜负来说话吧。”
合掌而握,陈育两手贴实,骤然间天空中无数的石海中,有一大部分裂开变成了尖锐的石矛。
土黄色的灵力外泄紧紧的裹住了每一柄石矛。
那一瞬间,万俟承允便知道自己错了,谁说土属性修炼者就只会防御的,这漫天的石矛若是冲向他来,他敢肯定自己无法守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