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我的身后!——!”
煤球大吼一声,灵力全开,推动着四只鬼爪向外顶去。
这时候,四人也都发现了煤球的强大之处,这只灵兽似乎天生就与黑暗属性有着极为亲密的联系,不是他们浸泡在死池之中,靠后天力量改变体质可以媲美的。
见一时攻克不下,四人极为灵敏的绕开了煤球的攻势,由两人继续纠缠着煤球使他脱不开身,余下两人分头从左右绕开,找向了躲在煤球身后的绘雪三人。
“别当老娘是吃素的!——!”
猪婆婆从天而降,六只细长的腿脚疯狂抓向敌人,但她毕竟比不上煤球,这般攻势对比起煤球的力量,就像是在给敌人挠痒痒般。
一记鬼爪掏向猪婆婆的身体,只听见“铛”的一声,猪婆婆被击退了甚远的距离,幸好她的防御力比起攻击手段要强上不少,再加上受到兽灵使者的神体影响,在战斗中彷如被施加了祝福,有着源源不断的灵力从宠兽空间向她的体内流动。
面前的敌人见猪婆婆同样久攻不下,正想再次绕开,突然瞥见了蚁后拖动着肥厚的腹部。
眉头一紧,手中黑暗元素领空召唤,封印空间自头顶展开,长刀刺下,从天空中一柄带着漆黑暗影的坠刀笔直的朝着猪婆婆身后拖动着的肚子扎去。
“噗嗤”一声,猪婆婆腹部的防御力远不及披戴甲壳的身躯,当即中招,小山一般的身形变回了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形象,捂着带血的胸口“嗷嗷”直叫。
这时,另一边在包后的敌人也已经赶到,前有狼后有虎,这一次绘雪三人的身前,再没有人可比帮她们挡下攻击。
眼看着鬼爪朝着三人伸来,猪婆婆心疼的看着小钱芸惊慌失措的表情,两只肥手按住大地,大声叫道,“忍耐一下!”
地底再次裂开,无数密密麻麻的透明黑色的小虫从赤红色的大地下朝着上空飞来。
不知何时,不死蚁大军已经一路跟随猪婆婆转移到了战场的地下,虽然这一次带来的孩儿们只是一小团,但在这个时候绝对可解燃眉之急。
无数的不死蚁大军没有一窝蜂的冲向敌人扰乱进攻,反而疯狂的顺着绘雪三人的鞋子、小腿、衣裙爬到了身上,把三人裹成了一团密密麻麻的蚂蚁球。
其恐怖程度若是换个女生来,早已经吓昏了过去,哪怕是绘雪都差一点就尖叫了出来。
鬼爪死死的拍向了绘雪三人,却被那一层层密密麻麻的不死蚁挡住了攻击。
自从猪婆婆成为钱芸的宠兽之后,整个不死蚁一族都随之得到了好处。
原本只有强大恢复能力和堪比天阶灵兽的颚部全都随之进化,虽然每一头不死蚁还是只有黄阶的灵力,但全身仿佛被套上了一层甲壳,不仅有着撕破天阶防御的力量,还有着极高的防御力。
这一招鬼爪之下,纵然丧生了无数的蚁族,可却严严实实的把里面裹住的三人保护得平平安安。
“赶上了!”猪婆婆大口喘气,精疲力竭的趴在地上,她刚刚为了让孩子们赶上敌人的进攻,拼尽了全力把灵力传给了不死蚁的族群,让不死蚁聚集的速度犹如天助,这时候整个人瘫软到了地上,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干得好!——!”
煤球一巴掌扇开了眼前阻碍他行动的两人,转过身来拾起地上瘫软的猪婆婆扔给了蚁群,那群不死蚁认出了它们的蚁后,立即在猪婆婆的身上也裹上了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防御,只留下煤球一个人,守护者身后四个蚁球,在与敌人对峙。
同时,
炙银剑菊的轰塌引起了战场上所有人的注目,常青也不例外。
原本正与白白交流着如何在城里找出那缩头乌龟陈俊良的时候,发现了绘雪三人的意外。
看着那四道身影上透露着熟悉的气息,常青瞬间想到了在绥城府里的农合。
那日农合在身上涂抹了浓黑色液体之后,虽然实力上进阶了一个层次,但体内灵力的属性跟着被转化成了少见的黑暗属性。
这让两人不禁大为惊奇,尤其是几天后,农合先后在城中的几处酒馆和街市中闹事的事情传到了常青的耳中,把农合叫来以后,发现这家伙的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易怒、易暴、无法静下心来,就连单独的冥想也已经被搁置了多天没有进行。
常青当下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走捷径的,能在半个时辰内让农合完成他几年未突破的境界,恐怕这就是他所付出的代价。
不过幸好有常青在,“专治疑难杂症”的金字招牌可不是白开的,治疗术一出,随着几缕冤魂从农合的身上散开,这家伙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看来这四人同农合一般,应该也是接受了那浓黑色液体的洗礼,人造天阶巅峰。
常青若有所思,既然这样的家伙都出现了,那是不是说明陈俊良也已经来了?
帝都城中,举目所望,王府上空,一头戴金龙玉冠,身穿蛟首蟒袍的男子走出了背后的黑暗空间。
脚踩空中,迈足轻踏,如穿云走雾一步直越千里,出现在了帝都的城头。
斜飞的剑眉,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细长蕴藏锐气的黑眸掠过战场,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而又气势逼人,孑然独立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盛。
“王爷来了!”
“王爷来了!是王爷出关了!——!”
帝都楚云新国一方军心大作,陈俊良的出现就好似一枚定心丸,安抚了所有人的内心。
在此之前的败意和颓势通通消失不见。
一时,声势如潮,神庭军与帝都城卫军高声呐喊着陈俊良的名字,更是从城中又来了一批夜影军,正是陈俊良所属的亲卫部队。
陈俊良从出现道此刻,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战争的局势,对于这一场战争的理解,他与常青相同。
下面的攻城也好,守城也罢,哪怕是一方已经宣布了胜利,也不能影响他什么。
这场战争的胜负从一开始就取决在了他与常青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