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银剑菊,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植株,其生长环境之苛刻异常困难。
身为灵株的一种,需要大量灵力的吸收培养是件必然的事,除此以外它对于灵力的需求苛刻到足以用“刁钻”二字来形容。
它需要大量密集的火元素,以及极高的温度环境,且在这环境下,它仍需要生命之泉,水的供应。
这种水不一定是在地下或者土壤当中,仅存在空气中适度的让它在吸收火元素时,同时吸收一小部分的水元素即可。
但谁都知道,火元素高度密集的地方,形同赤焰火山,熔岩洞窟等地,根本就是个水元素稀奇可怜的地方。
想要在一个地方既有着高密度的火元素存在,又有着适量足够让它生存的水元素存在,那简直是一件天方夜谭之事。
可这事在绘雪身上,就宛如吃饭喝水一般。
逆灵转体天生就需要合理的掌控两种相反相斥的力量在体内共生,在高度集中的火元素空间制造水元素,哪怕是冰元素都在弹指之间。
所以,当看到爹爹制造出的火球被雷霆击碎幻化成无尽的火雨与元素之力消散在空气中时,钱昕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身边的绘雪姐姐,想到了炙银剑菊。
这种越是在苛刻条件下生长的植株一旦成功培育,其对于自然之声神体拥有者的她将会起到空前绝后的作用。
身前,那株炙银剑菊还在以疯狂的姿态向上生长着,势要与天齐的姿态。
且在它自主的繁衍下,三人的周边土地,跟着生长出了一团又一团的银白色簇状针刺植株。
通天的银径在战场中一下子吸引到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层层银色的花粉高空降下沾染到花粉的神庭军,盔甲缓慢的遭到了腐蚀,虽然这腐蚀性并不明显,但挨不住那花粉迎风飘扬,越散越开,越散越多,累计的数量下,多数神庭军身上披戴的灵器铠甲都遭到了破坏。
钱昕又继续闭合了双目,一朵朵银白色的针刺长径在战场中遍地盛开,花径有灵的缠上了一个个联军士卒的脚腕,腰身,受到祝福之力,那花粉飘落到联军的身上,不仅没有腐蚀盔甲,反而在为每一个联军身上的盔甲注入火焰元素。
火焰在盔甲上形成了一层层薄薄的红色薄膜,燃烧着诞生了一朵火焰菊花的标志。
联军顿时化身成了身披着火红色装甲的大军,形势局面再次倾倒。
溃败中的联军忽然发现,身后的追兵打在自己的身上没那么疼了,本应致死的伤势也变轻了,随着身上火红色的薄膜出现,一层源源不绝的灵力在朝着体内涌动。
而为他们做到这些的,竟然是一株他们从来都没见过的怪异大花。
“好强!”绘雪忍不住感叹道,亲身感受着炙银剑菊在帮助她恢复着体力,“这世上除了人与兽外,居然还有植株可以做到做到这些。不,哪怕是强大的修炼者都很难做到为这么多人加持增幅。”
“炙银剑菊本身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只是得益于这里特殊的环境与浓密的火元素。”钱昕解答道。
“还有姐姐神体的作用!”小钱芸装作小大人似的卖弄着学识。
诚然,没有钱昕自然之声神体的助力,又怎么会在战场上演化这样一出好戏。
感受着空气中愈发稀薄的火元素灵力,常青懂了,他原本只是想凭人数优势压制住帝都的兵力不要影响到他,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出陈俊良解决掉他即可,但现在看来,只要有这朵花在,联军的战力未必会输给神庭军。
火焰星光脱离开常青的身体,在其指示下朝着那屹立在高处直插云霄的炙银剑菊飞去。
星光入体,只见天地之间,那根银白色屹立的花径忽然变成了血红的颜色,那炙银剑菊仿佛像个无底的黑洞,疯狂的吸食着由火焰星光为它汇聚而成的火焰元素。
得到炙银剑菊火焰加持的联军士卒也愈发显多。
钱昕看到炙银剑菊的变化,下意识的朝爹爹望去,正好对视上了常青的眼睛,两人不约而同点了下头,没有经过任何的沟通,仅凭父女两人的默契,就做到了这种地步。
“山老头,在天上看戏也看久了,快些把你家王爷叫出来吧,又或者说你家王爷没脸见人,只会派小喽啰来打招呼。”常青心情大好,就连联军都已经打出了优势,看样子是天意如此楚云新国命不该存。
山穆无法置信的看着那一株通天的植株,摇了摇头,“无伤大雅。到了该露面的时候,王爷自会露面,如今,还是先由山某来接待下常统帅吧。”
说着山穆索性不再向下看去,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常青的身上,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精神力实体化,自手中化形出一柄长刀。
他不会忘记上一次与常青交手时,那莫名的恐慌与后怕,虽不知常青身上有什么问题,但拉开距离总归不会有错。
“初灵级精神修炼者。”白白忽然冒了出来,四脚站在常青的肩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山穆上下。
上一次来帝都救回人质的时候,白白负责护送大家,由常青断后,所以白白虽然早早的用灵识在府中探查出了三位初灵级强者,但实质上这是她第一次与之见面。
看到与自己修炼同种属性的人,人都会生出一种好胜争强的心来,尤其是白白的性子,更坐不住。
“废物,天上那个引动雷霆之力的家伙你来对付,眼前这个,交由本小姐。”
“小姐当心!”
碧眼蛟虎虎王担忧着白白的安危,可又知道它一个天阶灵兽帮不上什么忙。
常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他和山羊胡老头对峙了这么久也没见虎王这么担心,要不说怎么还是自家人亲呢。
不过碧眼蛟虎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以常青对白白的了解,这家伙目前的实力虽不可能真的冲击上虚境,但至少在初灵境绝不虚任何人。要不然那么多沉浸在法则空间的时间岂不都白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