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前面就要途径血阳坞的匪徒势力了,据说这血阳坞的匪徒出了名的残暴,我尽量赶车从边缘擦过去,省得与那些匪徒有交集,两位可要坐稳了。”
车前的布帘撩开,一个年纪看来不小的老汉出声提醒道。
看见车里面一对恩爱的夫妻后,老汉脸上褶皱的纹理舒展开来,“二位这一路上的感情可真是羡煞旁人,连我这打了大半辈子光棍的老汉也想着是不是要找个老伴儿去了。”
面对老汉的调侃,车内的女人浅浅的一笑,男子谢道,“我们知道了李老伯,您老就安心驾车吧,我们在车里坐得很稳,一点颠簸的感觉都没有。”
“好嘞,老爷这话听得我老李舒服,说出来你们二位可不信,我当年怎么也算是上过那战场的人,驾着迅捷战熊横冲直撞,上面载了一个小队的人,都说我这驾车技术稳得不行......”
外面老伯一边驾车,一边追忆当年,胡侃乱吹着,车里的两人相视一笑,一路走来也清楚了解了老伯的性子,就让他一个人念道一会儿,没人理他自然就停了。
“饿不饿,累不累,等过了这一段我让李老伯找个城镇进去小憩一阵,带你休息一下。”常青搂着身旁的女子,绘雪的身子贴在常青的左侧,温婉的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普通女子,哪儿那么娇弱。你看人李老伯这么大年纪都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我论实力论年纪,不比他要强得多?”
常青捏了捏绘雪白净的手掌,“你不一样,人家只是白天累,夜里睡一觉就缓过来了,你白天夜里都累。”
绘雪嫩脸浮起了朵朵红云,请啐了一口,不说话了。
温馨舒适的氛围下,常青一手握着绘雪的手,一手轻搂着她,两人不知不觉间在车中安逸的眯起了眼来。
“老爷、夫人!前面有一个小镇,咱们要不要停下休息一会儿?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小憩了一会儿,听到帘子外李老伯的声音传进,常青看了一眼怀中的绘雪,见后者摇了摇头。
“常青,咱们出来好几天了,每天在城里逗留的时间比赶路还多,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天武城去,今天还是以赶路为主吧。”
“不累吗?”常青又柔声问道。
“不累,真的,论修为我可比你强多了,你都不累我怎么会累。”绘雪一本正经道,惹得常青又是会心一笑。
“那好,”
“李老伯,不停了,直接从小镇外绕过去继续赶路吧。”常青冲着帘外呼道。
老汉闻声应和,“好嘞,其实我老李也是这个意思,这地方还没出血阳坞的势力,待久了那匪徒总让人心里发慌,还是早离开的好,我跟你们说,你们小年轻不懂,这赶路我老李在行懂得也多......”
李老伯又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这一回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停下。
说起和李老伯的相遇,也是个巧合。
起初常青和绘雪两人是步行上路的,在途径西部之领的第一个小城之时,正好碰上了在附近以驾车为生的李老伯。
老汉今年百十来岁了,因为修为不浅,看着才刚步入老年的样子,精气神很是不错,原本做这驾车的营生只在附近跑活儿,偏偏命不好载了个商贩遇上劫匪。
老汉虽有着玄阶修为,但哪里是那些个靠“家伙”吃饭的对手,车里的商贩被收了路费不成,老汉也挨了几拳,幸有常青两人路过救下。
后来常青不经意间提起要去天武城的事,老汉小惊了一下问道,“以你们这脚程什么时候才赶得到天武城去?”
随后二话不说,不知从哪儿找人借了两头地阶的迅捷战熊,拉着车来说要送二人走。
常青转念一想,觉得老人家说得在理,他如今没了火麟枪也没有坐骑,赶起路来是很麻烦,遂便答应了下来,这才有了一行三人的事来。
李老伯虽然话多又喜欢胡侃,但论起驾车的技术真的不赖,常青有时候在想其吹嘘当年从军的经历是不是真的,这两头地阶的迅捷战熊在其操控下,穿梭在土路之上如履平地,几天下来两熊一人好得不行,常能听见晚上李老伯找两头战熊聊天的情景。
窗外,急速飞驰的外景忽然便缓了下来。
李老伯翻着手里的地图,查看了四周,长吁了一口气,“老爷夫人,咱们已经出了血阳坞匪徒的实力范围了,这下没事了,现在这地方的匪徒好说话得很。”
两只迅捷战熊一边口喘着粗气,一边前行着,像是在恢复之前冲锋时体内极速消耗的灵力。
常青很喜欢听老汉介绍这所谓的匪徒势力,感兴趣的问道,“李老伯,你说这匪徒好说话和不好说话是什么分别?”
见有人找他聊天了,李老伯的话匣子一下打开,“嗨!老爷您出门的少吧,这都不清楚?”
“那好说话的就是只劫过往商贩的匪徒,不好说话的就说不准了,今儿个抢你,明儿个抢他,杀个人放个火,时不时闯进村落镇子里‘借住’个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些人惹不起,附近又没个能撑场子的大势力,匪徒可不就无法无天了。”
常青长“哦”了一声,又有疑问道,“说来也奇,如今商人商队都是带了储物空间就可来回往返,没有那大规模的车队,这些匪徒是怎么认出来哪个是商贩,哪个是途径的百姓的。”
“这个好解释,”李老伯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又像个长辈在给小辈科普着生活常识,“那些个匪徒的帮派势力里,哪个没有专门的感知侦查人员,看这四周,灵力铺天盖地一会儿扫来一遍,都是那些个匪徒在作怪,你身上要是储物空间带得多了,或者带了什么高级的货,这下家伙的侦查能力比那狗鼻子还灵,马上就能分辨出来。”
李老伯驾着车乐不呵呵的八卦道,“我还记得前个月,有个商队只派了一个人带着大量的储物空间出去,装得有鼻子有眼,身上的灵力模糊不清让人看不破的样子,想要吓唬人,结果还是被胆子大的山匪给劫了下来,人被打了不说,收了十倍的过路费,那个叫惨啊,一身的好东西一半都没剩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