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八年,许维被乾隆帝调至十五阿哥永琰身边充当侍卫,而先前被批准成为帝师的朱硅正式开始辅佐永琰的功课,这预示着许维又向自己的人生目标‘权倾朝野’迈进了一大步。
不知是否预感到一种危险感,许维总觉得和近段时间很是怪异,常在众人面前夸赞自己,那神情仿佛与自己是多年的至交朋友。
粘杆处是特务机关,那里网罗了许多江湖高手,出了名的血滴子也是粘杆处出身,这使得许维不得不与和虚与伪蛇。毕竟小命要紧,先示弱,等日后积攒了一定的力量后再来对付和。
三月三,正是年年柳色日,不少侍卫交接班一结束,迫不及待地便赶往青楼潇洒快活。许维一时也开始思念起杳无音信的王聪儿,边走着边远眺远方,若有所思地口中轻声念道,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霸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这是李白的《忆秦娥》,也是许维这几日从恩师彭元瑞处学来的新诗,虽然不能完全贴切地反应当前许维的心态,但这首诗中的思念之情却表达出他的思绪。
正走着,许维突然嗅到危险的信号,抬眼朝四周搜索了一遍,这街上有几人引起了许维的注意。
一个是卖汤圆的老头,看他盛汤圆的熟练程度并非像一个经年在街上卖汤圆之人。那右手虎口处有一大团老茧,明显乃握刀剑的结果。从他身上可以嗅到阵阵杀气。老头身边另有六个买汤圆之人,看来也非善善之辈。
在日落时分卖汤圆的生意未免太好了些,这里头必有蹊跷。
另有一个小孩,那乌黑的眼珠正盯着自己。当自己的眼光转到他脸上时,他有点不自然地避了开去。左手始终置于袖内。
一个小贩在推销着胭脂红粉,身旁围着三个女子,此四人总是不时地瞅着许维。
许维已陷入了险境,四周都是不名身份的人对许维虎视眈眈,随时可以对他进行攻击。
当许维又向前迈出一步后,便决定先发制人。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来袭击自己的。只要威胁到自己,就要铲除。
几人的眼光都紧盯着许维,随着许维的步步进逼,也移动起脚步,慢慢地移到左边,正可以够上有利于攻击的角度上,空气正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杀。”许维大叫一声,悍然抢先出手。他把目标先对准了小贩,许维判断他可能是这些人中最弱的一个,先杀他可以达到震慑的作用。长刀出鞘,一式长虹贯日,直劈小贩。
在侍卫处的一年里,许维刻苦练刀,早已不是昔日阿蒙。单就抽刀直劈,每日都练上一个时辰。许维认定一分勤劳一分收获。
这一刀虽简单却致命,只见寒光一闪,这位小贩只来得及做出闪避的反应,便头颅与躯体分了家,那只掏出一半的兵刃叮一声掉落在静寂的大街石板上,发出摄人的声响。
趁着小贩身旁的三名女子心神一瞬间的错乱时机,许维又是狠狠的连劈三刀。这三刀气势如虹,快如掣电,大有君临天下的风范,充满了自信的味道。未再给她们任何躲避的机会,猛烈的刀气把三人都完全笼罩起来,直接划过她们每一个人的咽喉。
呲呲呲三声微小的兵刃划破喉咙时血珠飞溅出来的声音,这三名女子都软倒于地。但许维也遭到这三人临死前的凶猛反噬,三人各自甩出一枚暗器。距离太近,许维虽然用刀背挡开两枚,可还是被第三枚给击中左小腿部位。
一入腿许维便直喊不妙,这左半边立时一麻。低头一看,暗器上果然有毒,自己的左小腿处已是全部乌黑,毒气有上行的趋势。许维迅速点了左腿处的风沛穴,已阻止毒气继续蔓延。
许维一出手便除掉了四人,余下的人不敢怠慢,趁着许维中镖的良机,纷纷快而狠地向许维发动攻击。
卖汤圆的老头反应最快,撤出兵刃双头蛇长鞭后,运足功力送到鞭上,运劲一抖鞭身立直,当成把长枪用。使了招枪式,直捣黄龙,飞跃直扑,猛戳向许维的心窝。刚才还在买汤圆吃的六个陌生人,一眨眼纷纷摸出长马刀,四下合围,颇有默契地狂劈向许维四肢。
许维的耳朵里已经听到自己的身后又出现密集的脚步声,大约有十三、四个,大概又是敌人的同党来增援。后路已被堵死,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突破眼前这几人的阻挡。
许维丝毫不示弱,拖着长刀,直冲向人群密集处,刀尖在地上划出道长长的火花。在长鞭打到脑门前的一刹那,许维嘎的一下停住,巍然不动,长刀先是向外把长鞭击开,随后银灿灿的刀芒如长虹泻地般狂卷向六个陌生人。
就是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差,使得六人的攻招皆落了空,并且被刀芒扫到,纷纷惨叫着倒飞向四边。
“死到临头还要挣扎一番?去死吧。”卖汤圆老者一鞭又连续刺出四个枪花,把许维上身十大要穴尽皆笼罩住。
许维招演化雨沉心,把刀舞得个密不透风,只听得刀与鞭连续碰撞了几十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许维毕竟功力不足,内力无那老者精纯,右手被老者的这一鞭给震得麻木不堪,整个刀势一时露出破绽。老者手腕一甩,鞭头狠狠地撞击在许维的前胸,许维蹬蹬蹬地连退出数十步才站稳身形。这一击使得许维受了不轻的伤,嘴角边渗出丝丝血迹。
许维刀换左手,刚调整好气息,那名不见踪影的小孩,突然现身,手持一把双头索,在暗处摸向许维。
许维见那正前方的老者突然不再继续趁机攻击自己,且那双目连闪,脸上布满鬼异的笑容,这身后定然有问题。果然,凝神搜索后面的情况时,发现确有一人正在靠近自己。
许维身子猛然一转,朝着后面便是一刀而出。这刀尖很准确地戳穿了侏儒杀手的胸腔。这一戳的功力,把侏儒杀手给撞得个四脚朝天,狂喷不止的鲜血,就如一只被重力给压炸的猪泡胆。
老者很能择机而动,在许维处理掉侏儒的同时,运鞭开始攻击许维。这火辣辣的鞭稍再次击中许维的左肩,外衣靠肩处立刻被打得粉碎,露出白嫩的肌肤。喀嚓一声,左肩骨被打折,左肩如同火炙烧烤般难受。
许维击毙侏儒时就有打算借力撤退,故忍着疼痛借力腾跃而起,急奔向鱼景胡同口,那儿有步军统领衙门的士兵在巡逻。
虽然此次偷袭可能就是和在背后捣的鬼,可自己伤情严重,左手已无法动弹,不得不往那里躲避。
在逃跑之时,许维感受到身后有股极强的精神力始终锁住自己。回身望向黑暗处,隐约有个人正搭弓瞄准自己,这身形异常的熟悉,对,那是和之弟和琳,咸安宫四少之一,武功与才智均不下于乃兄。
一支劲箭离弦而出,带着强烈的划破长空的尖啸声直奔向在弯曲逃跑的许维。这箭照许维的估计,应是以十三石弓发出的。
普通弓箭一般都是用五石弓,强孥则属于十石力道。而和琳则能用到十三石弓,看来定是奉了其兄和之命,务要取己之命了。
和琳这一箭许维没能完全躲开,直接射中了肋部,透体而出。许维脚下一个踉跄,下盘不稳,重摔于地。
紧紧相随的老者见有便宜可占,马上长鞭击向许维的脑袋,想一鞭击毙许维。此时的许维已经跑到了横沙桥边,这里地处京城西北角,颇多文人墨客居于此地。
长鞭临头之际,却有一柄长剑斜下里而出,几个转动,便缠住了长鞭。剑主人嘿的一声开力,趁老者分神之机把长鞭给震得寸寸碎裂,老者一时不察被反震出十几米远。
剑主人大约不屑用剑对付这已无兵刃在手之人,于是收剑跃身直进,利用在空中的优势,又连续出掌攻向老者,老者迫不得已与他对了三掌。三声巨响过后,老者被活生生震入硬实的土中两米深,而那剑主人则利用掌力顺势弹回到许维的身边。
经过对掌,剑主人也知晓此老者有点难缠,果断把剑重新出鞘,横亘于身前,问道,
“你乃是何人,居然敢在大街之上公然攻击朝廷侍卫?有无王法?”
老者见有人出手相救,本想提鞭与剑主人较量上一番,谁想后面传来急促的撤退信号,只好也不答话,立刻转身离开
许维现在是身负重伤,已然到了快支撑不住的境界,见有人相救,这提着的一口气便松了下来。在昏迷之前,勉强地看了眼剑主人,他乃是个圆脸胖身之人,那弥乐佛般的笑脸,不是纪昀又是谁!实在看不出他居然也身怀绝技,且还身轻如燕。
见许维晕了过去,纪昀摇了摇头,只好把许维给带回了家中。这袭击许维之人,其实剑主人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只是奇怪和、许二人明面上似乎和谐得很,姓和的怎会如此下狠手?
纪昀于乾隆三十六年六月奉召回到京城,他在新疆呆了两年多。在这两年多时间中,其大儿子纪汝佶病亡,爱妾郭彩符在纪昀东归不久也撒手人寰。在这段日子里,纪晓岚对人生有了更深切的感悟,体会到了君主的无常、官场的险恶与世态的炎凉,思想上开始向黄老无为转变。
当许维再睁开眼睛想起身谢过坐于床边的恩人时,却被纪昀给压住,关怀地说道,
“许小兄弟,你身受重伤,大夫说你需在床上静养一月,你就别急着起来了。从前你帮过我,这次我意外地救下你,我们算是扯平了。
许小兄弟,你怎么会惹上那些人的?我可认得那追杀你的那名老者,那可是粘杆处的高手啊。”
“他是谁?”有仇不报非君子,许维恨声问道。
纪昀直截了当地答道,
“此人姓丁,名三思,是粘杆处十三死神之一。你今次能躲过他的暗杀,还把他的手下杀了不少,着实跟他结下深仇。”
“深仇就深仇,我还要找他算这笔账呢!”
“粘杆处的人?”许维也是侍卫,故对粘杆处的了解会比别人多一些。但若论深入,还是纪昀知晓得更多些,毕竟纪昀为官多年,交际广泛。
“这粘杆处里在江湖上能排得上号的比较出名的就有十余人,如三鹰五卫七使者。
丁三思乃是十三死神之一,排行第十二。只不知你是如何惹上这丁三思的。”
“哼,我没惹上他,我惹的是我的一个死对头,此次袭击我之人中有他的一个弟弟在内。”
“哦?和?”纪昀精光一敛,
“正是此人。我这肋部所挨的一箭,便是拜他的亲弟弟和琳所赐。”许维答道。
和与和琳、福隆安、福长安并称咸宁宫四少,自宫学毕业后和兄弟俩便加入叔父纪松君所创的百剑门内。和现是门内四大客卿之一,握着百剑门的小部分实权。叔父年岁已高,若不幸过逝,那这百剑门的权势就将彻底落入和之手。以和的心狠手辣及残杀无辜的行径来看,恐百剑门今后将难以在江湖立足,叔父费了一生心血创立的百剑门也将会烟消云散。
“我帮你出这个头。”纪昀说道。
“你我早已两清,你也不欠我什么,为何还这般帮我?”许维的疑心甚重,总觉得这里头一定还有什么道道自己没看出来。
“哈哈,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我纪某人好歹长你三十余岁,岂会吃了你!”纪昀打着哈哈,面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纪昀有自己的打算:自新疆归来之后不久,就被乾隆提为翰林院侍读学士,靠着才学,又重新吸引起乾隆帝的注意。这几日乾隆连续来翰林院之中与自己吟诗作对,早成了习惯。明日只要自己装病一日,想来皇上定会驾临纪府,届时把这许维遭袭一事禀明,料那和定受重罚。
纪昀把所想告知许维,许维欣然同意。
如纪昀所料,乾隆听闻纪昀卧病在床,便摆驾纪府前来探望。纪昀穿戴整齐,在许维房内静候乾隆。
当乾隆问及纪府家人纪昀何在时,家丁答道,
“我家老爷正在照顾一位从府外拣回来的病人。”
乾隆感到惊讶,问道,
“不是说你家老爷生病了吗?”
家丁照着纪昀所交代的答道,
“可能是误传所致,老爷从未生病。”
“是何人居然能让纪学士亲自照顾?速摆驾前往。”
当乾隆踏进房内时,纪昀见皇亲临,赶紧下跪说道,
“臣纪昀恭迎圣驾。”
“爱卿免礼。这床上是何人?”
“他乃是銮仪卫一名三等侍卫,前晚在街上遇袭受了重伤被臣搭救而回。”
乾隆眉毛一挑,不悦地问道,
“是何人居然敢胆大妄为至公然袭击我大清侍卫处侍卫?”
乾隆来至床前,放眼一看,惊讶指着许维说道,
“你不是那许维吗?”
“正是小人。”许维想挣扎着起身,被乾隆制止,并关切地问道,
“身上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月便可复原。”
“你可认得是谁下手的?”
“认得。”
乾隆威严地说道,
“说出来,朕替你作主。”
许维精神大振,大声说道,
“臣认得带头之人乃是和之弟和琳是也,和定然也深涉其中,恳请皇上替小臣作主。”
“哦?怎么是他?”乾隆这下大感头疼,居然牵涉出和。自己也曾有所耳闻,听说这和与许维久不对付,没想积怨到居然要派人追杀的地步。
和做事甚得自己的欢心,而且与自己还。。。。。。要处罚他倒有点舍不得,不过要不做处理的话,这许维气也难平,毕竟他是傅恒的私生子。
咦?那脖子上挂的那吊缀甚是熟悉啊。乾隆盯上了那块许维一直挂于脖子上的玉缀。
“拿来朕瞧瞧。”乾隆指了指玉缀。
许维赶紧脱下来递了过去。
乾隆左抚右摸,又翻来翻去,好一阵的打量。从他的双眸里射出少有的柔情,甚至还失神了一小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响,乾隆才用很是奇怪的嘶哑的声音询问许维道,
“安康、福宁,真是很好的祝福之语啊。听人说你是曹州人!”
“是。小的乃是曹州人。”
“朕也曾去过曹州,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自小丧母?”
“是的。”
“令堂死的时候你几岁?”
“不足五岁。”
“哎,你也甚是可怜,小小年纪未曾在父母之膝下承欢,却是流离失所,四处游荡,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令堂也是个可怜人,未能等到你功成名就时就撒手西去!你能否记起令堂的音容笑貌?”
许维摇了摇头,毕竟那时年岁太小,记不得太多东西了。
“这块玉缀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的信物,你要好好保存。”
乾隆把玉缀还给许维,并用手摸了摸许维的脑袋,拍了拍肩膀,甚是亲密。他又仔细想了想,略带憾意地对许维说道,
“你与和之纠纷,朕也有所闻。你们好歹也共事过一段时间,我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由朕作主,让和赔偿你5千两白银,权当医疗费用,你们二人和解吧。”
“皇上,就是我有心和解,可和大人阴奉阳违怎办?”
“这事好办,我发道口喻给和,今后如若许维有任何不测,则唯和是问。你好好养病,朕亲批你半年假期。”
“谢主龙恩。”许维心中暗念,看来坊间传闻乾隆与和有那么一腿,看来确实不假啊,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谢恩。
他知晓此次让和逃过一劫。不过有乾隆的金口玉言,想来那和不敢对自己玩阴的,不会再派什么杀手来对付自己了,这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吧。
注:1、侍卫:又称校尉,满语为‘吓’或‘辖’。旧有钦选侍卫,一等吓,学习二、三、四品服俸名目,今为一、二、三、四等侍卫。此外还有兰翎侍卫、上驷院侍卫、司鞍侍卫、乾清门侍卫、銮仪卫侍卫、茶膳房侍卫、上虞备处侍卫、狗房侍卫、十五善射及善骑侍卫等多种类别。侍卫一般由满洲、蒙古及觉罗弟子充之,宗室成员一般不充任侍卫。也有汉侍卫,系由科甲出身武进士,一甲一名授予头等侍卫,一甲二名授予二等侍卫,二甲三名授予三等侍卫及兰翎侍卫等,每科点18名至20名。侍卫又分上三旗侍卫,即以镶黄旗居首,正黄旗居中,正白旗殿后。凡遇各种差使及随上行营,俱镶黄旗居左,正黄旗在右,正白旗则左右分之,名曰‘花里雅密’。每旗各有领侍卫内大臣管辖,系武职正一品,向以王、贝勒及尚书、都统充之。每旗分六班,以章京领之。其中乾清门侍卫地位较高,无定额,由大门侍卫选其优者充之,缺额仍归大门。
2、三法司:指刑部、都察院、大理寺,是清中央司法机关。刑部主管刑罚;都察院为监察机关;大理寺掌平反刑狱。遇重大案件,一般要三法司议奏,即三个机关共同议定。外省的刑案,一律由刑部核复,未指定会同其他二司共同处理的,大理寺与都察院一般不过问。三法司共审的,也以刑部为主。在京的案子,由刑部审理。
3、粘杆处,又名尚虞备用处,顾名思义是一个专事粘蝉捉蜻蜒、钓鱼的服务组织。光绪会典解释为选八旗大员子弟之(juàn)捷者为执事人”,负责皇帝巡狩之时扶舆、擎盖、罟雀之事。后来在清世宗雍正手上渐渐发展成为类似明东、西二厂的特务机关,其中的侍卫都甚得雍正、乾隆的清眯。
4、彭元瑞:17311803,字掌仍,一字辑五,号芸楣(一作云楣),南昌县人,清代大臣、学者,楹联名家。
乾隆二十二年(1757)进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继授编修。乾隆帝手谕嘉奖他为“异想逸材”,历任礼、工、户、兵、吏五部尚书,及《续三通》馆、《四库全书》馆、《清会典》馆总裁。嘉庆四年(1799)充《高宗实录》总裁。在朝有“智囊”之称,朝廷礼仪、制度等重大著作多由他裁定。嘉庆八年(1803)六月,以疾乞求休致,久之乃许,却仍总裁《高宗实录》。同年九月卒,赠协办大学士,谥文勤。
5、袁守侗:山东长山人。乾隆九年举人,捐资得授内阁中书,做过军机处章京、侍读、吏部郎中等官。后经考试得任江西道御使,二十八年由浙江盐驿道调任广西按察使。三十四年丁父忧,命以三品京堂仍充军机处章京,后补太仆寺卿。不久又调任吏部侍郎,再调任刑部侍郎。
6、彰宝(?1777)鄂谟氏,满洲镶黄旗人,清朝大臣。
乾隆十三年,自翻译举人授内阁中书。十八年,授江苏淮安海防同知。累迁江宁布政使。三十年,授山西巡抚。三十二年,调江苏。三十四年,命驰驿往云南署巡抚。师征缅甸,署云贵总督,命出驻老官屯督饷,加太子太保。三十七年,劾云南巡抚诺木亲才识不能胜任,召还;又奏车里宣慰土司刀维屏逃匿,请裁土缺设专营,上从其议,定营名曰普安。寻实授云贵总督。三十九年,以病请解任。王锡事发,夺官,逮京师论斩。四十二年,卒於狱。
7、傅恒(17231770年)字春和,满洲镶黄旗人,富察氏,高宗孝贤皇后之弟。乾隆时历任侍卫、总管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等职,授军机大臣加太子太保、保和殿大学士、平叛伊犁统师。在军机处20余年,为乾隆皇帝所倚重。乾隆十三年(1748年)督师指挥大金川之战,降服莎罗本父子。乾隆十九年(1754年)力主清军攻伊犁,平息准噶尔部叛乱。后任《平定准噶尔方略正编》、《平定准噶尔方略前编》、《平定准噶尔方略续编》正总裁。撰写《钦定旗务则例》、《西域图志》、《御批历代通鉴辑览》等书。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在缅甸战役中染病,次年卒,乾隆皇帝亲临其府奠酒,谥文忠。嘉庆元年(1796年)赠郡王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