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尔托伊看着面前的这三个吊坠……她清楚地记得在那两瓣利刃飞舞到空中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种特殊的感觉,绝对不会错的,一定是德怀特哥哥。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他好像不是活人,而是以某种力量的形态存在着,好像是他在指挥着那两片利刃,攻向那头野兽的。
而又在击杀了那头野兽之后的一瞬间,那个影像就消失了……
“是幻觉吗……”微尔托伊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可是要是幻觉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巧,变成德怀特哥哥的样子呢……”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将双手放在那三枚挂坠上面。脑海里面不断地重复着那个时候的画面圆环散开,化作两片利刃,如同双翼一般狂乱飞舞……
忽然,桌子上面的三枚挂坠发出一阵共鸣似的震动,紧接着散成了六瓣利刃,如同花瓣一般环绕在微尔托伊的身边。
“这!”微尔托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惊喜地叫喊了出来,“这就是属于我的力量吗?”那六瓣利刃仿佛是在随着她激动地心情起舞一样,在她的身边飞速地旋转着,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德怀特哥哥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她忽然想起了赛娜对她说过的话。
“谢谢你,赛娜……我明白了……这下我全都明白了。放心吧,我会选择真正属于我的道路的。”
微尔托伊望向窗外的远方。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我不一样的一面……”
“所以……赛娜……你一定要平安啊。”
……
……
“德怀特?他不是去了冥域了吗?你怎么会见到他?而且……他可是只有灵魂了啊?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的灵魂?”
“昨天晚上的记忆还没有消失,”赛娜说道,“我可以确认,那个身影,操纵着刀刃飞舞,然后融入在刀刃之中的,就是他……”
“这怎么可能……”
“泸,你还记得魂术的本源吗?”赛娜问道。
“记得啊,”泸说道,“九五家的老家主和我讲过。在另一个灵魂的世界里面,存在着无数种力量的施放形态。当我们的意志足够强大,就可以与那个世界的力量形态产生共鸣,灵魂世界会响应我们的意志,将我们想象出来的力量,外化于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
“人的意志可以驱动那个世界的回应,如果换作是灵魂的意志呢?”赛娜问道,“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灵魂的意志,会不会也得到它的响应?”
“可是失去了作为容器的肉体,灵魂就无法存在于这个世界了啊。”泸说道,“这是【源】计划最基础的常识。”
“不……也许,能够承载灵魂的,不一定只有肉体。”
“那还会有什么东西呢?”
“人们都认为承载灵魂的东西是肉体,那是因为灵魂最初就是和肉体一起诞生的。那么……有没有人尝试着,有意或者无意的把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放到另一个容器里面呢?”
“这是什么意思呢?”泸不是很清楚赛娜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们的问题在于……灵魂形态的德怀特怎么会在那没挂坠里面……你还记得达里安吧?”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呢。”
“他的灵魂,在极度的绝望和痛苦下分裂成了两个,全部都停留在他的身体里面。我们会认为这两个灵魂都属于这一个身体。因为达里安的身体是他们两个的本源他,肉体是它们的【第一居所】。那么,假如我们认为由灵魂本体分裂出来的那一部分灵魂,它是独立而且自由的,它不受任何限制,甚至没有与之一同诞生的载体。那么它会怎么样?”
“回归灵魂的世界……或者前往收容游魂的冥域……”
“既然有居所的灵魂可以停留在这个世间。那么灵魂想要留在世间,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居所。也就是寄宿的地方。”
“赛娜,你究竟想说什么啊?”泸越听越糊涂了。
“我在想,会不会有一部分灵魂在驱逐出这个世界之前,找到了其他可以寄宿的东西,从而留在了这个世界呢?比如达里安的灵魂,当他的名字还是乔克的时候,他的灵魂分裂了,分裂出来的那一部分为了留在这个世界上,于是让自己的意志的到了灵魂世界的感应,最终它寄存在了乔克的身体里面。所以大达里安诞生了……乔克的灵魂找到的居所是他原本的身体,但是其他的东西,能不能成为寄存灵魂的容器呢?”
“这样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样想的话,也许我们能从微尔托伊的挂坠里面看到德怀特的灵魂,也就说的通了。”赛娜说道,“德怀特由于某种原因,将自己的灵魂分裂出来了一片,也许他不知情,也许他是故意的,他将这碎片寄宿在了那枚家族的坠饰上。想以此和自己的家人永远在一起,或者是保护他们。而北境又十分接近魂力的力量源泉,所以灵魂可以自行显形……”
“你是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灵魂的容器?”
“很有可能。”赛娜说道,“这样的话,我们之前经历的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赛娜……”泸敬佩地说道,“你的脑洞开的太大了……是不是你的记性都从那个洞里面溜出去了?”
“闭嘴!”
一排冰刺一下子向泸废了过去……
……
……
“这么说来,北境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啊。”
等到赛娜消气了之后,泸像是想要找到新的话题一样自言自语道。
“小心一点,你的好奇心可能会害死你。”赛娜警告道。
“那你可要记得给我收尸啊。”泸说道,“埋到龙源的坟墓旁边就可以了。”
“我还是把你留在北境吧。冻在冰块里面还能腐烂的慢一点。”
“你留一具尸体有什么用啊?”
“要你管!”
“我当然要管啊,那是我的尸体啊。”
“行了,说着说着,好像你真的就要死了一样。”赛娜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活着吧,真是笨死了。”
“不过……赛娜……”泸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那种心情是无法忽视的。”
“你不会已经在心里给我准备后事了吧?”
“没……没有……”泸连忙否认道。
“哼……”
……
……
“唉……怎么感觉天气越来越冷了。”泸那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取暖着。
“我们可是在向北境的北边走啊。”赛娜说道,“冷才是正常的嘛,你以为所有地方都会像【冰原猎场】那里那样吗?那样的话,北境就不是北境了。”
“唉……我好像回去啊……”泸说道,“好怀念【天罚佣兵团】的据点啊……虽然那里也不安全,可是至少暖和啊,还有赛娜做的饭……”
“好像我这一路饿到你了似的。”
“怎么会呢,赛娜做的东西永远都那么好吃……”
“算你识相。”
也不知道赛娜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听着就知道是在恭维的话。
可能招人喜欢的女孩子都有点这个属性?
……
……
“也不知道苍冥他怎么样了。”赛娜直直地看着被凛冽的北风卷起的雪雾,“那孩子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说一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们两个都能活下来,以苍冥的本事,北境对他来说不会是什么问题的。”
“可是你看看那个孩子,”赛娜担心地说道,“他那个样子,简直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骗到床上去的那种。”
“好差劲的比喻啊……谁告诉你这些的?”
“格欧菲茵。”
“这家伙就不能教你一点好东西吗?”
“我觉得挺有趣的。”
“……”
“话说回来,苍冥给自己规划的那条路线……那是正常的路线吗……”赛娜说道,“跨火山,爬峡谷……还有他会做饭吗,你看他上次给自己做的吃的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有,能够从他手里偷走东西的人,恐怕也不好对付吧……他万一打不过该怎么办啊?”
“拜托,你怎么和一个老母亲似的。”泸说道,“你就放心吧,你牵挂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啊……”
“你给我正经一点!”赛娜瞪了他一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对不起……”泸连忙改口道,“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嘛……”
“担心他干嘛啊……”泸在心里想道,“接下来我们自己的路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他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那个小偷会不惜跑到北境来躲着他啊……”赛娜纳闷地说道。
“这个他好像有和我提起过……”泸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说道,“那东西好像叫作【噬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