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脚下的冰柱飞速地上升着。冰冷的寒风在耳边呼啸着,鬓发旁边的汗水混合着融化的雪水,一起凝结成了冰晶。
雪花和雾气干扰着他的视线,眼睛迎着风流出的泪冻成了冰,挂在他的睫毛上,已经快要看不清地面上的情况了。
“喂,小兄弟,你能听见吗?”
下面传来了戈比的声音,这个矮家伙的声音居然能这么大。
“我给你标记好位置了,剩下的就靠你了啊,嘿嘿嘿嘿……”
泸向下看去。戈比的话音刚落,之间地面上传来一道醒目的红光,穿透了层层云雾,提示着泸目标的位置。
泸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陵光】的剑柄,剑身上的熔岩逐渐收敛了火光,剑刃再次变成了黑曜石的模样。
“永别了!”
泸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剑刃向下直指向地面,奔着地面上的拿到红光刺去。
耳畔的风在呼啸着,泸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已经在充血了。
在一瞬间的几秒钟里,升到那样的高空中,再纵身跳下去,这样的落差变化并不是正常人能够接受的。
在这几秒钟里,那头豹子已经处理好了自己受伤的地方,再次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身上蓝色的光斑一闪一闪,戈比标记出来的红光也跟着变得更加显眼了。
泸紧紧握住剑柄,像一支利箭一样从空中坠下。尽管在空中变化身体姿势和下落方向有些困难,但是泸的身体经过了训练和魂力的双重强化,这样的挑战对他来说并不算难。
那头豹子再次想赛娜扑了过去,赛娜已经将【寒星】从大地里面抽了出来,准备迎击,戈比也再一次举起来自己的枪。
“嘣……”
“噌……”
剑刃刺到那头野兽毛皮的一瞬间,泸感觉到了一阵强大的反冲力,那道力量就快要把他的胳膊折断了。
好在他的骨头足够结实。泸咬着牙,用力将剑刺了下去。
剑尖处受到的阻力变小了。泸感觉到他已经刺破了什么东西。他毫不犹豫,接着用力刺下去。
身下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嚎叫,听起来就好像是非常疼的样子。
有一阵强大的力量甩动着剑刃,想要把它甩下来,但是这样只会让它越刺越深。
哀嚎声停下来了,下面又传来了冰雪碎裂的声音。
脚下的那东西也不再挣扎了。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结束了吗……”
泸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吐出了全部的疲弊和压力。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这才感受到了自己全身关节不住地传来的疼痛感……
“好疼啊……”
泸长叹了一口气,松开握剑的双手,任由身体向后倒去,从那头豹子的身体是滑下,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泸!”赛娜立刻跑了上去,抱起了泸。
“赛娜……我……”
“你……你没事吧?”赛娜焦急地问道。
“我……我……”泸费力地说道,“好累啊……”
“啪!”
“啊!你又打我做什么?”
“叫你撞死,叫你害我担心!”赛娜压在泸身上,狠狠地打了他两拳。
“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看我不打死你!”
“啊……别闹,真的很疼的!”
“疼就对了!我打死你!”
“诶?为什么……这东西没有血呢?”
那边忽然传来了戈比疑问的声音。
“什么,没有血?”泸连忙推开赛娜,想要站起来。
“泸!你们没事吧!”
另一边又传来了凯恩队长的声音。
“凯恩大哥!我们在这里!”泸对着凯恩队长那边喊道。
“你们发现的那头野兽呢?”凯恩队长快步跑了过来。身上和刀伤都粘着黑乎乎的血迹。
布莱特就跟在他的后面,身上也弄得和他们一样狼狈。
“在那里,”泸【挪】开了赛娜,指着刚刚的那个地方说道。
“那里什么也没有啊。”布莱特说道。
“没有了?怎么可能?”泸惊讶地说道。
“不,那东西刚刚确实就在这里。”在一旁的戈比说着,用手指向了那边的雪地。
顺着戈比指着的方向,他们看到了雪地上留下的那个大坑。泸的剑就插在那里,在那个坑里面还有一个损坏的机械装置。破损的零件散落在剑身旁边。
刚刚发出那道红光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东西。
“那只大家伙,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一团黑烟就消失了。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变成黑烟……”泸喃喃地说道,“和那只怪物一样……”
“看样子,你们已经把这群野兽的头领消灭掉了。”凯恩队长皱着眉说道。
确实是这样,刚刚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个雪坑上面。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那些野兽都已经全部跑光了。
那些残存的白色刃牙豹消失在了雪地里面,悄无声息,就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只有混乱的营地,和地上零散的刃牙豹尸体,证明了这个晚上的动乱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已经安全了。
“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麻烦。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现在我们先整理好营地。那些受伤的人需要立刻救治。”
凯恩队长说着,立刻安排他们去收拾这片残局。
泸、赛娜、戈比一起重新整理好残存的帐篷和装备。布莱特去搜索幸存的伤员。凯恩队长自己亲自去找莉莉丝,一起照顾伤员。
重新整理好了营地、装备和食物。
泸直接躺回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可恶……刚才还没那么疼的……”泸揉着自己手臂上的关节,自言自语道,“赛娜也真是的。疼死了……”
忽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谁?”
“是我……泸……”外面传来了赛娜的声音。
“我现在方便进去吗……”赛娜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非常的含蓄。
“可以啊……有什么不方便的……”
赛娜拉开了帐篷门前厚厚的门帘,走了进来。
“你……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