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泸苦笑道,“能杀掉我的,应该只有外面这位大小姐了。”
“那我还是要劝劝她不要下死手吧。”
“多谢你啊……”
“泸!你给我出来啊!”
“来了,来了……”泸连忙答应着,挥手和泰瑞莎告别。
“你终于或者出来了啊。”赛娜眉眼一挑,看着他说道。
泸夸张地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说道:“抱歉啊,赛娜小姐,让您久等了。”
“你!”赛娜【哼】了一声,扭头走开了,“没时间和你扯皮了,快走了。”
赛娜的手指轻轻掂在胸前冰蓝色的项链上。另一只手在身前画出一个圆圈。
一道波光粼粼的蓝色传送门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前。
“快走啊,我可不保证你传送到一半不切断传送门的魔力啊。”
“别,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呢。”
“少废话,走了啦。”
赛娜说着,一把抓住泸的手腕,拉着他一起走进了传送门里面。
一道道魔力的洪流从泸身边穿过,耳边传来了形体破裂又重组的爆炸声。
转眼间,他已经回到了据点门前一个偏僻小巷的拐角。
“你的传送门,是怎么弄的?”
“传送门需要魔法作为基础来进行供能。这是精灵才会的法术,”赛娜十分得意地说道,“精灵族人关于魔法的知识是在血系中流传的。精灵出生就会,不是精灵的种族,就算是交给他,他也永远学不会。因为只有精灵族的人,才拥有魔力和使用魔法的资格。”
出发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早上。
回到据点里面,赛娜用预算好的食材做了在这里的最后一顿晚餐。
泸一直觉得这个说法很不吉利,不过这确实是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饭了。
赛娜把泸赶回了自己的卧室,说是要专心地做饭,【闲杂人等】的存在会影响饭菜的味道。
“这是那里来的奇怪道理。”泸在心里嘀咕着,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了屋里。
泸把自己的剑放在了桌子上。向后仰着,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教会的秘密方法。那个是监兵家的手下,达里安肯定和他们没关系了。可是他那个灵魂究竟是怎么从原有的灵魂里分裂出来的呢?还有我的……我的灵魂也分裂开了吗……”
“龙源他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引来杀身之祸。黎明之光教会的是看来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监兵家、伊莲娜……他们已经是那么厉害的家伙了,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害怕被外人知道的。”
“北境……罗摩路斯就差没有直接说【死也不要去那里】了那里真的像他说的那个样子吗?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北境以北的永冬王国,那里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问题又像麻线一样,乱糟糟地纠缠成了一团。
最后,泸放弃了这种没有头绪的思考了。
“这个国家藏着的秘密的太多了。”泸挠了挠头发,“好像随便知道一个都会惹来一堆麻烦的。”
【叮】,【叮】……
晚饭的铃声响了起来,泸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一直环绕在屋子里的味道是赛娜准备的晚饭的味道。
“如果这次真的要是死了,也许就能看到自己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子了吧?还有,一定要找到龙源,问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娜的晚餐做得永远是那么用心。好像只有在吃赛娜准备的食物的时候,泸才会觉得赛娜其实也挺温柔道歉。
晚饭过后,泸拖着软绵绵的疲倦又回到了床上。好像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那些阴谋、动乱、生死……好像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赛娜不知为何坐在了泸床边好久,直到泸睡着时,她好像还在那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气氛却并不尴尬。
也许是泸已经疲惫得感觉不到这些了吧。
晨曦的光透过通明的窗户,照在了泸的脸上。
“嗯……”泸揉了揉眼睛,推开身上的被子他昨晚好像没有盖被子就睡着了。
肚子里的食物已经消化干净,转化成了恢复疲倦的能量。充足舒适的睡眠让泸再次觉得精神饱满了。
桌上的【陵光】依旧被黑曜石一样的剑鞘包裹着,像人一样沉睡着。
泸握住它的剑柄,指缝间微微发热,就像一个熟睡的人受到外界刺激后的自然反应一样。
“该出发了。”
泸把剑背在身后,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换好了远行的衣服,没有人准备多余的行李这是去战斗,又不是去旅游。
赛娜也换上了一身活动灵便的战斗装束。身后还背着一把细长、亮闪闪的长剑。
“那把剑……”泸忽然想了起来,“不是那天晚上那把……”
“【冷月】,安娜的魂刃……”赛娜低声说道。
“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我本来把它埋了起来,但是那天它自己从地下飞了出来救了我……我感觉到它好像在说,【它不想就这样沉睡】,我就把它带了过来。”
“它一定和它的主人一样,想要一直保护你吧。”
赛娜低下头,眼神温柔地笑了笑。
“天罚佣兵团的战士们,北境在等着我们,荣耀在等着我们。”凯恩队长站在大家面前,像是战前动员一样,神情激昂地说道。
角落的一处暗门在机关启动之后,缓缓地打开了。
长长地台阶通向黑漆漆地地下室,一阵阴冷的凉气从下面冒了上来。
“北境的传送门就在下面。我们走吧。”
凯恩队长拎着提灯,缓缓走了下去。
“太好了,这样就方便多了,我还以为要一路赶过去呢。”戈比在后面说道。
“没想到帝国居然也有传送门这种东西。”泸踏着台阶,跟在人群的后面走了下去。
“不过……传送门这种魔法不是只有精灵族人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