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神情有些狰狞,同时说道:“没办法,我修炼的是上乘魔功,所以需要横练的武者的鲜血,本来我是不想杀他的,但是最近我发现我领悟到了进阶的办法,而且我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横练高手,所以也只好动手将洪烈给杀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陈无的神色极其的恐怖,以及那阴沉的面孔也令一旁的路一凡和伍从都不禁摇了摇头。伍从和路一凡直接就上前将这陈无牢牢的擒住,而陈无也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可以说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了,不是陈无不想反抗,是实在不敢反抗。他只有让自己的神情变得疯狂一些,才能压制住薛飞给自己带来的恐惧。他那颤动着的眼眸,无疑已经将他出卖。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稍微有所反抗,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就会直接将自己给绞杀。他耷拉着头,似乎已经认了命。
“放开他。”薛飞吩咐伍从以及路一凡道。
路一凡和伍从均是一愣,不过还是听从薛飞的话松开了陈无。而陈无也是有些不解,同时抬头望着薛飞,极其疑惑的说道:“大人,你不杀我?”
本来他已经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末路,毕竟眼前的这个人的传闻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事,落在这人的手上怎么可能还有活头?但是,他现在却看到了转机。
不过,更加不解的是伍从和路一凡二人,在他们的印象之中,自家大哥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但是相对的他们也明白,这个人可能死不了......
“我不是杀人的狂魔,虽然你是这个凶手,但是若是你以后肯听我的,我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名。”
薛飞邪魅的看了此人一眼,同时捏着此人的下巴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此人功法路子和自己所修炼的功法有几分的相像,所以这个陈无对于自己来说,暂时还算是一个有用的东西。同时他也想知道,这魔功到底是怎么样的,看样子,这个陈无似乎并没有因为修炼功法而导致有什么副作用产生。
陈无可不管薛飞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小人早就想追随大人,只是迫于官位太小,轮不到与大人相谈。不过还请大人放心,只要大人这次放我一马,日后我并将效犬马之劳!”
路一凡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色。虽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自己已经说过要永远的追随大哥,所以倒也没什么。不过一旁的伍从就有些不太平衡了,同时心中也有些气愤,毕竟这人修炼的是魔道之功,自古正魔不两立,如此做法,他真的搞不懂大哥是怎么想的。
不过毕竟大哥还是大哥,自己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不过此人邪气冲天,定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人一看就是可以随意背信弃义之徒!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同时也期望自家大哥可以稍微明辨一下是非。
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凶手,并不是什么无辜的。
薛飞冷呵呵一笑,同时示意伍从以及路一凡先出去。二人自然没话说,不过伍从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有明显的不满,不过他还是和路一凡一起走了。而这种神情薛飞这么可能会没注意到,自己不过是放权给了伍从,看来他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见二人都均走了之后,薛飞慢慢的走向那内阁的门前。陈无此时的神色有几分紧张,同时还是将这房门给推开了。不过,这一推开这扇门,薛飞就感觉到一股热浪从屋内席卷而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坛子,同时里面装满了血水。那坛子放在地上,同时那里面的鲜血正在咕噜噜的冒着血泡,就跟那烧开了的水一样,只不过眼前的景象是血罢了。
同时那腥气也十分的严重,但是陈无的眼中则充斥着贪婪的目光。而薛飞也看出了这血液的不同,这坛子殷红的鲜血之中充满着阳刚之气,那血液沸腾着,那一朵朵的炸裂的血泡,就好似一个个妖艳的血花一般。
“这可是那洪烈的血?”薛飞可以感觉得到,这血液之中蕴含的那阳刚之气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一般修炼横练的人均是纯阳之血,他们的血可都是大补之品,不过常人若是喝了他们的血,可能就会爆体而亡。
这血就跟沸腾着的开水一般,在那坛子中激烈的活动着,犹如活物一般。这就是横练高手的血液,也是大补之物。
陈无虽然贪婪的看着那坛子鲜血,不过他还是很理智的说道:“大人,这可是那洪烈最精纯的气血,喝下去至少可以增长三四年的功力,今日我将此物献于大人以表小人追随大人的决心。”
“你可舍得?”薛飞觉得这陈无还蛮有意思,笑了几声问他道。
陈无竟抬头爽朗的笑了一声:“大人既然放我一马,我自然不会将此物纳为己有,而且如今我已追随大人,自然要将这好处让给大人享受。”
“不用了。”薛飞望着陈无桀笑一声,同时说道,“这东西你自己处理就是,不过跟了我就要做好为我死的准备,不知道你可办得到?”
陈无的眼神中满是透露着疯狂,他那颇为妖艳的脸庞上闪过了一丝阴霾,他那掩饰不住的兴奋全都暴露在了脸上。
他极其疯狂的说道:“大人,我浑身本事都迫于被别的人识破才不敢乱用,如今上了大人的这艘大船,那小人也就不怕了!以后大人您就算是让我上刀山或者是下火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你就直接把我的脑袋扭下来!”
陈无直接就单膝跪在了薛飞的身前,继续说道:“不过大人,这件案子你看该如何处理?”
毕竟现在这个案子接受的是薛飞,若是完成不了定会驳了薛飞这所向披靡的名号。
薛飞很是平静,小声对陈无说道:“你只需要随便抓一个人,严刑逼供不就好了,难不成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连这个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