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相地而衰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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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对于公室出此一招,实属无奈。各种新政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周转维持,齐国现在就想一台机器般超负荷运作了。他也曾犹豫过要不要就这么算了,毕竟是自己公室的叔伯们,可管夷吾坚决要求他严厉治理公室。否则齐国将会从内而外被掏空。

经过齐桓公这一整顿,公室成员们大多都已经严于利己不再向国库里掏钱,很多都已经还清欠款,那些真的实在已经还不上的,齐桓公还是动了侧影之心并没有杀了他们,而是将他们逐出了齐国,永远不得回国。

三个月后,齐国的财政终于维持了一种紧平衡的状态,齐桓公稍微的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鲁国曹刿发起的新政却处处碰钉,曹刿好不容易将鲁国国民分好乡,但鲁庄公将百姓们分好之后就不管不问了,让百姓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定居问题。又近逢寒冬,天气渐渐变冷,居无定所的百姓们没有办法,渐渐地有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住了下来,曹刿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分乡,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全部重来。

而鲁庄公他比较注重军事发展,对于分乡问题的成败于否,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因此他并没有责怪曹刿改革失败,但他明确要求军事新政一定要成功。

曹刿虽然有心但却无力进行,因为鲁军大多数的将领都不认可曹刿的战法思路,在这个崇尚骑士精神的时代下,曹刿的军事思路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猥琐小人,阴谋诡计不符合当时主流军事思想,而鲁国从始至终都以遵循最完善的周礼而标榜自己的高贵。因此惨遭诸多将领的排斥。无奈曹刿只好以退为进,亲自挑选两千士兵进行训练,他打算组建一支样版师看看效果,如果可行再进行全面的推广。鲁国与齐国同时进行新政目前看来是齐国领先一步……

齐桓公元年,十二月。

管夷吾起了个大早,相国府里的下人们便开始忙活起来,烧热水做早饭。

给府里的火墙添柴加火,火墙是由空心砖砌成的,在里面烧火火焰产生的热气,烘烘地散发着。尽量使府里快速暖和起来。因为年末,所以齐桓公给大臣们放了十五天的假,管夷吾百般无奈于是披上棉质披风想出门走走。刚一开门,一股寒风就扑面吹了过来,激得管夷不屑打了个寒战。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直到凌晨才停。此刻外面已是雪国一片,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使人一下子身心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

管夷吾刚一出门,发现齐桓公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臣参见君上!臣不知君上亲临,请恕臣怠慢之罪。”

齐桓公笑了笑,“相国寡人也是刚刚路过此地,你这是要出门是吧?要不咱们君臣二人走走?”

管夷吾点点头,二人一路上边走边聊。“君上,公室都安定下来了吗?”

“差不多了,改还的都还了,寡人还要他们按期缴纳税款,所以国库里的钱暂时还够,但顶多只能支撑到明年五月,财政税收还是无法填补如此巨大的空缺。国民与军队他们都张口等着寡人来喂饱。相国,关于盐铁归公与货币法化一事,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寡人有些等不下去了。”

管夷吾看了看周围环境,淡淡说道:“冬天种不了庄稼,此刻种植恐怕收成不好。开春播种秋季就一定会获得大丰收的,毕竟瑞雪兆丰年嘛!”

此时几名孩童走了过来,嘴里唱着童谣,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八九河开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齐桓公盯着这些孩童,仿佛若有所思,“时机未到……吗?”

管夷吾一旁说道:“君上凡是不可操之过急,必须一步一步来。臣认为下一步应当着手调整税收方式,盐铁归公一事是件大事,眼下还不具备解决的条件。”

“相国说说你的方略。”

管夷吾笑道:“君上,这大街岂是议论国事的地方,臣请君上去府上做客,此客府上的下人应该把早饭准备妥当了,请君上赏光!”

“好!相国咱们就先去你府上。”

来到府里,齐桓公只觉得这里春意融融,非常暖和。经心装饰的书房里杂而不乱、错落有致。各式各样的瓷器玉品琳琅满目。

齐桓公有些好奇他没想到管夷吾如此的奢靡,一点也不节俭。于是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卷,问道:“这金经与太公兵法你编纂的如何了?”

“禀君上,金经已经大致完成,只是这太公兵法,需要等姬成父将军推行军改后所取得的成效来最终定书。”

齐桓公点点头,“哎?相国我发现你这个书法好不气派啊!你比寡人还要气派,寡人书房里倒是很节俭除了书就是书,你这书房都快赶上宝库了。”

正说着一个下人端来两碗粥和一碟咸菜,管夷吾先递给齐桓公一碗,并将咸菜全部倒进桓公的碗里。

管夷吾笑着说道:“让君上见笑了,臣将自己的俸禄全部用来置办这些了,臣虽然不是什么贵族出身,可臣却又贵族的品味,所以在吃的方面就没那么奢靡了,反而相当朴素。”

“嗯!寡人刚才还以为相国收礼收成了宝库。说回正事相国打算如何调整税收?相国说什么寡人全都记下回宫后,总拟个章程准备一开春就推行。”说着齐桓公从怀里掏出来锦皋和笔准备一一记下。

管夷吾待齐桓公一切准备就绪后,便开始说:“所谓人有所长尺有所短,,天下的万事万物都不可能达到极,也就是尽善尽美。土地也是如此,这天下不可能每一块土地都是肥沃的,也不能每一块土地都是贫瘠的,因而君上要清楚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首先君上首先要做的是推行新税制。现在齐国国内都是实行复合税,顾名思义百姓们需要缴纳各种各样的税收,比如种茶需要交茶税,种地需要交农业税,砍树做木料要交林税等等,这些如同枷锁限制了百姓们的手脚,这可不好。”

“因此齐国需要实行单一税制,其主旨是收税渠道缩减,主要收税渠道以土地税包括依附于土地的户税与丁税为主,以商税包括关税与市税为辅的税收制度。”

齐桓公写到这停笔了,他问管夷吾,“那这样国家岂不是获利渠道便少了吗?如此一来国家又如何富强呢?相国不是你说先富国的吗?为何又转而变之呢?”

管夷吾说道:“君上莫急,臣并没有变!只是这钱不能向国民索取,收桃典故臣先前已经跟君上说过了,国家通过各种渠道收税,会让百姓不满,因此不可明面向百姓去要。不过虽然不能直接向老百姓要,但可以向山海资源要啊!”

听了管仲的话,齐桓公满腹狐疑,越听越糊涂,心想这管仲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又怎么向山海要钱呢?

“官山海!也就是臣之前所说的盐铁国营,这是一切财富的源头,可以比喻是一条大河的水源地,控制源头便能迅速为齐国积累财富。只有官山海后,货币才能法化。

“官山海”就是要将国家的盐、铁统一管理起来,百姓在国家的监管下,从事盐、铁的生产,最后由国家统一收购、统一销售,进行盐、铁专卖。任何私营都是违法行为,违法者定斩不赦。”

“盐铁是所有人日常所需,这么跟君上说吧。这针、剪刀、犁铧等日常用具都需要铜铁,这些都是是百姓生产的必需品。它们与各行各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别的不说,就说这针,纺织手工业就离不开它,现在针价是每针两钱,如果每根针加价一钱,销售三十根针就有九十钱,现在人头税是每人五钱。”

“而齐国现在百姓总人口也不过一百来万,君上您算算光是这一根针就有如此暴利,臣这还没算剪刀、锄头呢!光这三样加起来,臣估计至少能给齐国每年带来一千万钱利润。如此一来,仅铜铁专卖一项就抵得上您原本想要新增的税款项目。再结合单一税制,百姓们便不会怪罪于君上,而国库的税收则不减反增。”

而盐是生活必需品,每个人都要吃。人要是缺盐不出三日变会浑身无力,再过两日变回全身出血直至死亡。据臣走访各国多年,各国百姓平均每户家中,一个成年男子每月要吃十斤半左右的盐,成年女子近六斤的盐,孩童近三斤半。以齐国现在坊市价格为标准,每斤现在需要十钱,如果君上只加价两钱销售,齐国近一百万的人口,臣估算至少每月就能带来三千万钱的收入。仅这两样,就比您各种名目的税收所得多多了。”

齐桓公张着嘴巴,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情不自禁地给管夷吾鼓掌。“厉害”

管夷吾笑了笑,“君上,此事听着诱人,但官山海谈何容易,因此臣才一开始向君上讨要一万技击军,便于行事。”

齐桓公点点头,“相国心意,此时此刻寡人已尽知,相国大人你就放心去做,出什么事寡人给你担着。”

“此外,方才臣说过了。不是每块土地都是肥沃,也不是每块土地都是贫瘠的,因而相地而衰的土地税收政策就很有必要推行,现在齐国无论富贵贫穷,大家交的税都差不多,这样下去社会将会变的不公平,百姓们就会抱怨,这样于国不利

。因而就是根据当地土地的肥沃程度以及国民财富的富贫的差异情况,来征收多少不等的赋税。采取富人多交税,穷人少交税。这样使赋税负担趋于合理,减轻百姓们的负担。”

“另外农者以天为大,靠天吃饭。这天灾人祸有时也难以避免。那百姓们的土地税收又出现问了,因而还要规定视年成丰歉而衰征的政策。及普通年份按每两年收税一次,每次收十分之二。若遇大丰年,则收十分之三。若遇下等年收十分之一。若遇荒年不收,但不可不收,待饥荒缓解后再收十分之一。”

此外,除自由民这些有私土的人,那些没有土地的农奴们,可以实行“均地分力、与民分货”,即把公田的土地,经折算分配给他们,让他们耕种以此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对于没有私人土地的自由民,应该实行雇佣制度,劳动者与土地所有者按一定比例分别获得土地收益,变劳役地租为分成制实物地租。平衡贫富差距,使其耕者有其田,稳定农民心理,维护社会稳定。

“如此一来,五年以后齐国国力将会制霸天下,那时君上便可纵横天下,无人敌也,真到那时君上便是这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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