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狗笑道:“警官,这是不可能的,你看过嫌疑人的体检报告就会知道,首先我的当事人不是左撇子,这一点你可以调查一下当事人的朋友家人,其次,我当事人的左手在几年前受过重伤,就算是现在痊愈了,也留下了残疾。如果,你告诉我,死者是被人用右手砍死的,那么我也会怀疑我的当事人,但是,左手……就肯定不会是他?”
那个警官认真的做着笔记,突然想道了什么就对细狗说道:“这律师也不好当啊?调查的比我们还要详细。”
细狗笑了笑:“别人或许我不了解,可我当事人左手上的伤我是最清楚的,要不是他,当年那个被废了一只手的人就会是我。”
警官点了点头。这些警官亲眼见证了细狗从一个小流氓道一个知名大律师的转变史,一开始因为打架斗殴寻衅之事抓紧局子里面,后来变成了见习律师,每天往返与事务所和警察局之间,再后来,成了大律师,跟他们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
细狗之前做的事情从来不藏着掖着,我做过小混混,没什么丢人的。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在屋子里四下张望。
突然细狗问道:“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是谁,大概的时间又是什么时候。”
警官翻了翻手里的小册子,看了一眼,才对细狗说:“根据我们的了解,最后见到死者的人是屯子东头开小卖部的,叫李秀,这个人早年死了老公,一个在屯子里开了一家小卖部维持生计,我们在走访的时候听村民讲,这个李宝子在几年前就强奸了李秀,然后一直逼迫李秀跟他发生性关系。这件事屯子里的人都知道。案发当晚,死者到李秀开的小卖部拿了一箱啤酒,并且告诉李秀,说他今天晚上要过来睡。然后一个人抱着一箱啤酒就走了。李秀等了他一晚,一直到第二天才发现死者死在家里。”
“那死者,买这么多酒,有没有说是和谁喝呀?不可能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吧?”
细狗一边问,一边开始研究起酒桌上摆放的东西。
警官也凑了过来:“我们也想到了,但是死者并没有告诉李秀他要跟谁喝酒。”
细狗指着酒桌上的东西说道:“不是一个,是两个,而且两个人都是左撇子。”
警官顺着细狗的手指望去,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三幅餐具。
有意思的是其中的两幅餐具的筷子和酒杯都是放在左面的。
只有距离死者最近的一副餐具是被放在右面的。
“你的意思,死者在临死前跟两个左撇子的人喝过酒?然后被这两个人当中的一个给砍死了。”
细狗道:“对,我想,我知道这两个人是谁。”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大吃一惊,我就是左撇子,和外人吃饭的时候,就喜欢找一些左撇子的人坐在一起,这样夹菜什么的方便。
在小柔家的屯子里,我认识的人当中,还真有两个人是左撇子的。
一个是花老刘,另一个,就是我的老丈人,小柔的亲爹……
我把我想的到两个人说了出来。
没想到,细狗立刻就点头说是。
警方立即对餐具进行的技术分析,结果,杯子上的指纹正是小柔她爹的。
那你是说小柔他爹砍死了李宝子。不对呀?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左撇子,难道那个左撇子不是花老刘。
细狗道:“奇怪的是两幅餐具上都是小柔他爹的指纹。”
就算是小柔他爹就是那个和死者喝酒的人,那也不至于一个人用两幅餐具吧?
我大惑不解。
细狗没理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下子事情就搞大了,细狗似乎已经为罗旭洗脱了杀人的嫌疑,但是却把小柔她爹给拉了进来。
警方在屯子里一调查,立刻就锁定了小柔的父亲。
我更加疑惑。
为什么呀?难道就因为小柔的父亲在死者临死之前和死者喝过酒吗?
可细狗接下来要说的,就连我也恨不得在砍李宝子几刀。
李宝子和小柔两家是有过节的,这个过节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宝子和花老刘都是屯子里的恶霸。
花老刘是个好勇斗狠的人,平时呢!也就是欺负欺负人,碰见他看着顺眼的人也会伸手帮人一把,虽然坏,但是没坏道流油,在屯子还是有一部分人是受过他的恩惠的。
这个李宝子就不一样了,包娼庇赌,强奸,勒索,什么坏是都干。
在小柔上高中的时候,曾今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情。
小柔高中的时候就在城里寄宿了。
一个月回来一次看看家里的老父亲。
那个时候李宝子刚刚开始放赌局。
一个城里的赌客,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小柔了。
李宝子就把小柔骗到了他们家,两个人就想强奸小柔。
还好,被小柔的爹给救了,当时事情闹得很大,小柔的爹是硬闯进去的,双方发生了口脚。小柔的爹也被打成了重伤。
李宝子也被拘留了半个月。
后来小柔高中毕业,没有在去念大学,回到了屯子,到了定亲的时候,李宝子就在屯子里造谣说他已经玩过小柔了。
农村对这种事情都非常看重,所以就没人愿意和小柔定亲。
两家积怨就在那个时候越来越深。
我个人觉得,这事,没什么。
小柔他爹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是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整件事都是这个李宝子在使坏。
小柔他爹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可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小柔的爹既然做了伪证,他说他在案发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并没有到案发现场,警方把带有他指纹的杯子拿出来的时候确又哑口无言。
就是为杯子上的指纹,小柔的爹被警察给拘留了。
我苦笑这拍了拍细狗的肩膀:这回自找苦吃了吧?你怎么跟小柔解释啊?
细狗吧唧吧唧抽了口烟,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呀?但是当时并没有怕,那字毕竟还是有很多疑点的,只要我能把凶手揪出来,还了小柔他爹的清白,我想小柔就不会怪我了。”
我苦笑:“有那么容易吗?”
别的不说,就是把凶手揪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有,小柔再不济也是我们家的人,他什么脾气秉性,我也是知道的,别看他平时温顺的想只小羊一样,你把他弄急了,在想哄好她比登天都难。
这回把人家的老爸给弄进去了,换了是我肯定早就拿把刀子追着细狗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