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魔头”三个字,附近的人懵了一下!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和小澄子身形差不多的的身影。
数年前,渡苦城中无人不识小澄子,也都知道她是妙音寺哪位大师的后人。
近几年刚来渡苦城的人虽然没有见过她,却听说过渡苦城有一个传奇的小魔头存在过。
多年过去,小澄子在渡苦城中仍是传说一般的人物,永远是最热门的话题。名气大到提起小魔头三个字就能吓哭小孩子那种。生活在渡苦城的修士们,若是跟人说自己不知道小魔头的事迹,会被当成土包子的。小孩子则被吓多了,长大之后十分好奇小魔头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为什么爹娘老是提起小魔头?
等他们长大一点了解了当年之事,不得不承认小魔头确实有资本传得人尽皆知。
一个小炼气修士有度化元婴修士的手段,还是一流世家的家主,引来无数高阶修士,却无一人敢动她半分。
又招来化神修士亲自找她算账,扬言要将她挫骨扬灰,用她的鲜血来洗刷程家的耻辱。
结果却是两大一流世家因此沉寂,两家的行事作风忽然大变,低调的呆在自己的地盘,就连两大化神修士都十分认命,没有来渡苦城寻仇,也没有恶意针对妙音寺,好似理亏的是他们自己。
更重要的是妙音寺因此强势起来,第一次正视佛修与道修的生存关系。
也因为小魔头被一流世家欺负,让妙音寺下定决心与世家撕破脸皮,从此拒收世家子弟。
之后的几年里,妙音寺在南州域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与道门瞬间拉开了距离,被孤立了。那些以前与妙音寺关系密切的门派立刻疏远了妙音寺,并约束弟子不可与妙音寺的僧人交好。
当然了,这未必是坏事。
与道门撕破脸皮,妙音寺内部却更有凝聚力,团结一心壮大佛门!
落在旁观者眼中,特别是渡苦城的土著们心情十分复杂。
这么多事情皆因一个小炼气修士而起,她死一百次都不够偿还。
当年小澄子突然消失,再也没有露过面,世人都以为她遭遇了不测,毕竟她得罪的是两大一流世家,还有那些被连坐的世家们,要悄无声息弄死她这个罪魁祸首简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嘛,小魔头死了也很正常!
在世人都猜测她已经陨落之时,她居然又出现了!
短短数年,她不但修成筑基初期,修为还十分稳固。
实力更是超强,不费吹灰之力便通过了万里长梯的前一百层,非同辈修士能够相提并论的。
所以许家与程家是真的认命了?居然没有对她动手?
还有……她竟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长高!
妙音寺依然护着她,就连新晋舍利境的觉然大师都对她另眼相看。
传说中的人物现世,消息立刻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不消片刻,在场之人都听说小魔头回来了!
呆惊了的吃瓜群众们瞬间清醒了,不愧是小魔头,登上万里长梯都那么厉害!
万里长梯之下一片议论纷纷,还有些人认识妙音寺的佛修,会偷偷的问她是不是当年的小魔头。
流月仙子与沈墨北都听在耳中,俩人不由对视一眼,那些注定不平凡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会万众瞩目。
玄悲大师跟在小澄子身后,她的速度快似一阵旋风,瞬间掠过了前一百层。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热切,“若有朝一日佛门崛起,那个希望必在小施主身上!”
小澄子身上背负了太多希望,也不差这一个了,当然了,她不会修佛!
但她可以用因果轮回珠来帮助他们,小澄子点头应下,“我会尽我所能!”
登上了第三个一百层万里长梯,每一百层是个分水岭,炼气修士只承受得起第一个百层的重力。极限也就是九十九层,绝无踏上一百层的可能。
筑基初期的极限在第二个一百层,第三个一百层是筑基中期才能去的修炼之地。
第三个、第四个百层阶梯上有体修在修炼,看到筑基初期的小澄子,他们一个个都惊讶地望着她。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灵雾后,他们还回不过神来,什么时候筑基修士可以那么厉害了?难道是万里长梯上的佛光影响了重力?可是他们身上的重力还是没有变化啊!
再看看小澄子身后的玄悲大师,众人好奇不已,妙音寺什么时候收了个天才弟子?
又登上了第五个一百层万里长梯,小澄子身上开始感觉到吃力,丹田中的太极转得再快也无法替她全部分担,毕竟她修为太低微,身体的承受能力有限,身上的重力太重,仍会有身体崩溃的危险!
玄悲大师的眼神一直在变,活像是在看一件至宝,恨不能立刻将小澄子拐去妙音寺。
筑基初期就能承受金丹修士能承受的重力,这绝对是炼体天才!
这种天才不炼体去修道,真是暴殄天物!
玄悲大师眼睛冒着绿光,紧紧盯着小澄子,“小施主还未到极限!”
小澄子道:“嗯,还没到呢!”
玄悲大师道:“无愿尊者在第十二个百层上修炼,小施主能登上去吗?”
小澄子摇摇头,“登不上,我感觉到我的极限在下一个百层!”
第五个百层越往上越难走,小澄子的速度慢了下来,但仅仅是放慢了速度而已。
登上第六个百层,走到一半时,小澄子已经很吃力了,小金树又有了反应。
收到小金树的指引,小澄子目光一闪,回头看了玄悲大师一眼,再眨眼她手中突然多了颗珠子,珠子暴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玄悲大师便被定住了,不仅是他,时间也被定格在这一瞬。
小澄子另一手拿着因果轮回珠,在时间被定住之后,身上的重力也消失了。
她迅速施展移形换影,短短两息之内登上了第十一个百层万里长梯。
果然看到了无愿尊者,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身上气息虚无,看不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