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鱼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他的胸口还是有一些疼痛，不过好多了，那是噩梦里黑鬼留下的。
布娃娃躺在叶鱼的枕头边上没有动，很安静的样子，好像在回味着刚才的遭遇，还有那叶鱼写下的那个符号。
“打完，收工啦。”
叶鱼从叶床上走了下来，来到电脑桌前，此时电脑屏幕还亮着并没有关，依旧停留在之前的那个界面。
这是叶鱼的第一单生意，也是收到的第一份委托，不过在市面上并没有从事这种行业的人，叶鱼也是史无前例的第一人。
但是呢，这种事情说不清楚，因为很多人在噩梦中，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就像你昨天晚上做了一宿的梦，甚至还听身边的人说自己还说了梦话，可是你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在梦里发生了什么，觉得那段记忆被遗失掉了。
“你的噩梦已经解除了。”
叶鱼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打出了几个字。
...
没有回应。
“早知道就应该多让他清醒一会了，看清楚自己的样子，至少还能记住自己。”
叶鱼坐在电脑前心想着，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房间里烟雾缭绕着。
五分钟过去。
“我刚才又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
屏幕刷新了，零号天道更新了一句话，此时的他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也走到了自己的电脑前，至于他有没有想起梦中的叶鱼，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梦见什么了？”叶鱼回复着。
“好像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他们站在我的床前盯着我看，感觉很恐怖。”零号天道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回忆着。
“还有我闻到了烧焦的味道，不过我醒来后，检查了下房间里，可是没有任何的异常。”
“嗯，你大可不必担心，那是我和我的同事，在你的梦里。”叶鱼又敲击着键盘打出了几个字。
“...”
雇主发出了一连串的点，已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还有你想要得到的答案，那个人不是在画画，而是在写字，一个数字98，你知道什么含义吗？”
...
没有回应
“我感觉这几天我太累了，应该是和工作生活的压力有关，也许我该去旅旅游散散心，就能好起来了。”屏幕上又刷新出了一段文字。
“谁都会做梦的，放松心情就好啦。”叶鱼回复着。
“谢谢你，我觉得你这种做法更像是一种心理暗示，或是一种心理上的开导，但是没有必要去编故事。”
“？”
“我做的噩梦，只有我知道，你怎么会能看到呢，这个社会骗子还是很多的，我觉得你的做法，其实一点都不高明。”
“...”
“好吧，我就知道你不信，不过也无所谓了，总之你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不过，你的梦我真的去过。”
叶鱼在键盘上回复着雇主，又在文字段落的最下面打出了一个符号。
“の”
这个符号是叶鱼当时临时想出来的，写文字告诉雇主自己来过？那样很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恐慌。
一个简单的标记再好不过了，生动又形象，像灵灵所说的，像个字母e又像条螺旋的鱼。当雇主出门的一定会注意到家里的变化的。
“叮！”
手机清脆的响了一声，叶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这个雇主还是蛮大方的嘛。”
叶鱼说着就看到手机信息上显示着，转账金额1000的字样。
接着电脑屏幕上又重新刷新着，出现了雇主的消息。
“我信了，我信了！我做的不是梦对不对！我是真的看到了您。”
...
雇主从房间里走出的时候，忽然看到在客厅大门口的地面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他走过去并向墙体上看去。
“这是什么？”
他疑惑着，然后想起了电脑上那无聊的符号，忽然愣了一下他意识到什么，又跑回了房间里。
“谢谢你，你说过见过一对数字98，我想了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次数，是我在梦里做梦的次数。”
雇主的双手哆哆嗦嗦着在键盘上打着字，然后他的冷汗直流，对叶鱼的称呼也由你换成了您，他甚至会相信叶鱼是道士或者是僧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意识中残留着一些片段，根本连不起来，当他看见那个符号时，瞬间想起了什么，好像那些片段又重新组合在一起。
他的梦很古怪，每当他闭上眼睡着的时候，都会梦到那个画面，自己用自己的血画画的画面。
不管是中午还是晚上，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了，不过看到了那个数字后，他猜测出来了什么。
“如果梦见99次会发生什么，会死吗？”
他不清楚，这个噩梦摧残了他好久了，去看过医生了，甚至跑去神经内科开了几服药，可是始终没有好转，面临崩溃。
...
叶鱼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工作就是帮别人解梦，至于原因他认为雇主其实也不是很了解。
他看了看手机的转账信息，和手腕上的手表，他此行的收获还真不小，一笔不菲的收入，和一个新的怨魂。
“叔叔，今天真好玩，下次灵灵还要去。”布娃娃躺在床上通过心声跟叶鱼说着。
“好，叔叔下次还带你去。”
第一份委托算是告于段落了，叶鱼没有理会屏幕上之前雇主的询问，选择性无视了，他不会跟别人解释太多透漏太多，知道多了反而也是一种烦恼。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接着花胖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叶鱼的房间。
“这都是什么？”叶鱼张口问道。
“这是苹果，平安夜当然吃苹果了。”花胖把东西放在卧室门口，然后向怀里摸去。
“还有一些是尾巴用的。”
“尾巴？尾巴是什么？”叶鱼好奇的看向了花。
此时在花的怀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脑袋，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它的名字，叫尾巴，可不可爱，我选了好久，才看上它的。”
花胖把小猫从怀里抱了出来，放在了叶鱼的电脑桌上。
小东西摇了摇脑袋，抖了抖身上，然后好奇的看着叶鱼的床头，一动不动了。
“它在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