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限制级话题
孔传干脆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转过身背对着她,陷入深度静定之中。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东皇妙一伸出两手将他扳了回来,他只得睁开双眼,却见东皇妙一已经没有丝毫憋屈,甚至,她居然已经不可思议地变得神动色飞,兴高采烈,“孔传,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这一步,我东皇妙一当可死而无憾!”
孔传几乎下泪,“妞啊,你放心好了,我可从来都不是食言而肥之徒,绝对说到做到。”
“那么,从现在起,我是不是可以算是你的女人了呢?”她一副喜极欲泣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感觉自己仿佛快要被幸福熔化。
孔传极力镇定自己,“预备役吧......”
“这个......”她忽然又变得神衰气败,了无生趣,“可万一老是找不回那个洞天,难道要我永远望着天河喊口干么?从古至今,人们不是都说,爱,就要在一起吗?”
听了这个话,孔传顿觉啼笑皆非,浑身蒸腾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差点当场就把东皇妙一给操办了。
她的话,说得太过暧昧,太过艺术,生动贴切,自然感人肺腑。
但孔传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只好转移话题,“我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比如说,你是怕引起张九的注意,才没去大通国找我?再比如说,你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厉害,当年的通天教主如今也才是个太乙武宙,他一个大罗武星,公然就超越大梦武境,飞升华界去了?”
东皇妙以翻了个白眼,气嘟嘟地表达她的不满:“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最起码,现在对我就很不公平吧?她们三个拥有过的很多待遇,我便不曾拥有。”
“哈哈,圣君,我自然会慢慢弥补你啦,不会委屈你的。”孔传忍不住调侃道。
“啊呀,你正经点好不好?我想知道的是,如果老是找不到金脂玉,我是不是就一直不能做你的武伴?总要有个限度,你说是不是?”东皇妙一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脸上已经飞霞荡彩,红得发紫,隐隐散发着一股滚烫灼人的气息。
孔传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找不到,咱们就做拳友,同生共死,推心置腹,全无彼此,唯独不能做武伴,你愿意的话,咱们继续。你要不愿意......”
“那就分手么?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我喜欢你、主动追你,这没什么错吧?你何必总是喜欢在窄路上拿捏别人?”东皇妙一痛苦万状地闭上双眼,泪水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孔传心中一痛,抓起她优美修长的两只玉手,捧在掌心,重重地亲了几下,“分手这种话永远不要提了,咱们就算做僧做尼,山门也不能分噻。我刚才本来要表达的内容可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被你打断了也好,其实我也有点说不出口,咱们先别讲这些闹心的话啦,就让它永远成为省略号吧。”
“说!你必须把话说完!”东皇妙一泪花闪闪,两只手被孔传握着她丝毫没有抽出去的意思,反而翻手抓住孔传,紧紧地捏着,生怕眼前的男人会飞了似的。
她的口气很坚定,但声音却很柔弱。
“说点别的好吗?”孔传已经酥了,只怕再说下去,已经没有语言可以表达一切,唯有真刀真枪才能直抒胸臆。
“不,我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她违拗至极,娇而且蛮,温柔中满是凄楚。
“这个,说出来有伤大雅,不说为好呀。你恋爱过吗?”他忽然跟她逗起来。
“废话,你当年就让我发花痴了,一直发到现在,我跟谁恋爱去?”
“那么,你看过限制级的伦理片吗?”
“啥?”
“就是a片。”
“电影吗?黄片?”
孔传点了点头。
“哇,你”东皇妙一螓首飞摆,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同学,你太不健康了吧?”
孔传吞吞口水,尴尬至极地干咳了两声,“我要说的话比a片还不健康,还要下流,所以,不说了,免得你笑我。”
东皇妙一噗嗤一声娇笑,“私密之事说给私密之人听听也无妨啊,你说吧,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有多下流噻?”
“这个真的不健康,还是不说了好吗?”他装得很是难为情的样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东皇妙一紧紧抓着他的手,非常严肃地驳斥道:“这怎么就不健康了?这很健康啊,这种事放到真心相爱的两个人身上,那就叫生命的火花你懂不懂?哦......不是......不是,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跟我做露水夫妻?那可不行,还不如杀死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自主地黑了下来,阴晦无光,犹如梅雨天的乌云,鼻息忍不住连连吸气,哭腔哭调地说:“我这么对你,你不感动也就罢了,反而把我当做人尽可夫的**荡妇了吗?”
孔传再次咳嗽几声,“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设想,如果你不愿意等我找到玉儿之后再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又如何处理这个麻烦呢。我就说,咱们不提这事为好,你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下反而来怪我?”
东皇妙一簌然一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仓仓惶惶地道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你千万别生气。”
孔传心念一动,作战时缩小藏于衣兜里的背包式乾坤袋就飞了出来,他掏出一沓纸巾,跪直了身,仔仔细细地将东皇妙一的泪迹揩干,却不再说话。
擦完之后,东皇妙一揽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小小心心地道:“没生气了吧?”
孔传摇摇头,起身套上鞋子,将手插在裤兜里,在地板上走了一圈。
慧金宝殿玄幻神妙,典雅大气,让人百看不厌,常看常新。
他漫无目的地四出走了走,东皇妙一像影子一样静悄悄地跟在他身边,转了半个小时后,她忍不住又轻启朱唇询问道:“听说你大量求购道金?我这里要多少有多少,整栋楼送你也行,反正只要是我有的东西,有多有少全都是你的,我带你去仓库看看?”
孔传的心其实早已融化,而且也没跟她见外了,“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是我的武伴啦,我可不拿自己当外人,说罢,你有多少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