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潜伏在身边的危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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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辛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耸了耸肩膀:“我的确是看见了没错。但我没有办法介入其中。灵梦,是叫灵梦对吧?她的结界和阿蚕的完全不一样,太过强力。”

灵梦的结界强力不强力我并不懂,但如果真的像是林子辛说的那样的话。那么夏闲又是怎么出现在结界里面的?还有林子辛也是,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我后面的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林子辛笑了笑,看似文静的脸上带着一些戏谑:“怎么,就对我这么感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深入了解一下我么?你果然是个人渣。”

“你想太多了。对你的身份感到好奇是正常的举动吧?”我反驳着她:“更何况,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自我感觉实在是太良好了些吗?”

“也不知道是谁成天没事就发短信骚扰我的。果然么,男人都是一群混蛋。”林子辛冷笑着扔出这么一句话,接着她又话锋一转:“好了不提这个,关于我的身份,想必你再过不久就会知道的。现在说不说都无所谓。最关键的一点要问你,你知道为什么……妖魔会在白天发动攻击吗?”

林子辛直直的盯着我。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实在是不清楚。对于妖魔这种存在,我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完全的了解。

于是我只好摇了摇脑袋。

林子辛还是冷冷的看着我:“据我所知,你已经是第二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了。这肯定不会是偶然。你或者说是你们身上,一定是有着某种秘密。”

秘密么……

我想起了灵梦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不知道其中那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对于她所说的事情,我实在是没有实感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关于灵梦的秘密……除开她不是这里的人之外。她所隐藏的东西我一概不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找上我,她说的那些话。我统统搞不明白。

并且我本身也没有那个意愿去询问她。她会不会说暂且不论,只是我本身就极为不喜欢这样的方式。秘密如果不只是拥有者自己说出来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我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我依旧摇着头对林子辛说道:“我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从暑假开始以来,我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奇奇怪怪的了。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话,想必我现在都还过着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吧?更别说认识你了……”

“……”林子辛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算了,就不问你了。反正你也没什么威胁。就本质而言,你就是个嫌自己命太长的烂好人。”

虽然说着恶毒的话语,但想必这已经是这个女人最温和的安慰了吧。

于是我朝着林子辛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这个女人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耐烦:“算了我先回去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调查一下。结果什么的,你要感兴趣,就发短信给我。”

拂了拂自己的头发,林子辛刚转过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了回来:“哦对了,关于那个委托。你还是自己注意点,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否则我这边也很难交代。”

“知道了知道了。感谢关心。”我冲着她笑着点头。

或者撇过脑袋,语气冷漠的补充了一句:“杂碎别多想。走了。”…,

说完这最后一句,林子辛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

记忆还是有些混乱。

但最基本的事情还是清楚的。比如说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什么的。这些都还算清楚。只是对于某些东西的概念似乎出现了混淆。

比如说,什么是人类,什么又是食物。在记忆之中,这两种东西应该是不同的。可最近的行动又表明,这两者其实没什么区别。

血与肉,滑嫩的内脏与鲜美的脑花。这些和食物又有什么区别呢?就像是以前吃着其他动物一样。会咬断骨头吸吮骨髓,也会撕扯皮肉咽下美味。有时会将血液凝固成血旺,有时也会将整只脑花倒入滚烫的油水之中。现在想起来,这样的做法感觉起来倒更为恶心丑陋。

所以说,近日来,每天晚上我都会选择更加直接的方式进食。毫不做作,简单而明了。

撕扯皮肉,饱饮鲜血,吸食脑花,咬碎骨骼,咽下脏腑。

爽快的进食方式总能让我感觉到一种身体上的快感。就像是某种欲望得到了满足,脑子里面就会空白一片。

身体也会忍不住的颤抖而绷直。

这种感觉其实颇为熟悉。

不过,每当进食结束之后。看着满地的狼藉,残余的理智又会告诉我这一件多么卑劣的事情。

本能与理智在冲突着。

在如何对待某个人的意见上面也是如此。

一方面,本能告诉我,这个人和其他的食物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血肉或者内脏的滋味也并不会比其他食物的好到哪去,因此完全没有如此纠结在意的必要。咬碎或者直接撕开都轻而易举,想要吃掉的话就吃掉也无妨。

另一方面,理智又不断的在阻止着自己将这样的念头付诸行动。并且在不断的告诫着自己曾经的身份。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进食之后感觉到卑劣与罪恶的原因之一吧。

只不过,这样的念头现在也淡了很多了。

理智正在消融……不,与其说是消融。不如说,如今的理智已经渐渐开始异化了吧?我能很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可没有办法将之改变。我本身也并不排斥这样的改变。

如果说真的发生了某种改变了的话,那对我而言也一定是一件好事。

因为我不用再心怀罪恶感,对于某个人的看法也会变得清晰明了了吧?

◇◇◇

之后的时间,也就在少女们的嬉闹之中度过了。我没有陪着紫樱姐她们也没有陪着汀青她们两个,而是老老实实的带在了灵梦的身边。

既然把她带出来了,那总不能扔下她不管,自己去玩吧?于情于理,这样做都是相当不好的事情。更何况,我本身也不想看见灵梦孤零零一个人的样子。

我讨厌孤独。也讨厌一个人。即便是在我最最痛苦的那段时间,我也同样讨厌着孤独。很久以前,我也想过人类是多么卑劣的一种生物。但就算是在那个时候,我也同样明白自己一个人绝对生活不下去。

灵梦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以人类之姿,拥有的却是非人的情感。这样的感觉老早就有了,比一般人更加遥不可及,又比一般人更加耀眼而诱人。只是,不管她究竟作何感想,出于一个普通人的罪恶感,我都不可能做出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去玩的事情。…,

当然,即使我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也不见得她就会对我报以感谢,更多的可能是她完全意识不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做了什么无用功吗?

或许吧,这种事情的答案终究是无关紧要的。因为我去做了,所以已经不重要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游完泳,腹中已经是饥渴难耐。难得聚在一起,于是大伙又一起去吃了晚饭,这才分开。

秦怜瑟走的时候依旧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神已经柔和了很多。汀青和以往一样顶着个爽朗的笑脸。紫樱姐她们看上去也非常高兴。

顺带着,我自己也有些小小的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没能让灵梦去游游泳吧?

至于遇见了妖魔什么的,和这相比起来反倒是小事情了。其中即便隐藏着秘密,我也没有去探究的想法。那件事情已经交给林子辛去做了。

在公寓门口和紫樱姐还有已经很疲惫了的紫苑告别之后,我和灵梦还有夏闲也回到了屋子里面。因为要和夏闲解释一些东西,所以伊织也跟了过来。

将东西全部放好之后。伊织早早的就泡好了四杯茶,放在了茶桌上面。灵梦和夏闲也分别坐在了伊织两边。

这气氛搞得还挺严肃的……

我坐到了她们的对面,先和了口茶。斟酌了一下该怎么和夏闲解释这些东西。结果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对于这种名叫妖魔的东西,我连一知半解都说不上。也只是有所接触过而已。

怎么和夏闲解释倒成了一个难题。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因为先开口的并非是我,而是坐在我对面的夏闲。

“今天的那种东西……”她顿了顿,接着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这是危险的说辞,并不是指夏闲本身是危险的存在。而是对于她竟然会对那些东西感到熟悉,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很危险。

这让我也认真了起来:“你是说,这些东西你感觉很熟悉?”

“是的。”她没有平时闹别扭的样子。或许是察觉到这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因此她的回答老老实实。

我看了看伊织和灵梦,她们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这件事情很上心的样子:“有什么印象么?我是说,能想起是什么时候,或者说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些东西吗?”

夏闲摇了摇脑袋:“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怪物。我只是觉得很熟悉,觉得自己见过。但是记忆里面没有任何有关的场景。至于是什么时候……”

她顿了顿,接着皱起眉头,像是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她才说道:“我也不确定……大概……是在我刚刚死去的那段时间里面吧?”

夏闲的死因是我一直没有询问的事情。因为我觉得那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过残酷,而我也不想她在回忆起那些东西。不过,现在她自己提起,我想问问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夏闲,还记得你死的时候的事情吗?之前或者之后的都行。”

“不行……那段时间的记忆太过模糊了。”她的神色有些阴郁:“我只觉得很痛苦。形容起来的话,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一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某个影子一样的东西,对我做了些什么。只能记起这么多了。”…,

看着她阴沉下去的面孔,我也知道她是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了。于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夏闲这回倒是很乖巧,没有打开我的手,而是闷闷的埋着脑袋。

“算了吧。情报实在是太过于支离破碎了。”我这么说着。

伊织点了点头,神色间也有些无奈:“这些东西,根本没办法整合成有用的东西。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和夏闲死有关的是一个黑影。或许……这个黑影和对哥哥的身体做过手脚的那个存在是一个人也不一定。”

“有这个可能。”灵梦也递出了字条:“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夏闲会对妖魔感到熟悉。”

“但这些都不是定论。”我做出了总结,接着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面的茶:“事情就暂时先说这么多吧。关于今天受到的袭击,已经有人去调查了。我们只用静静等待结果就好。”

“那个人是女孩子么?”伊织关注的地方竟然是这里。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爽快的点了点脑袋:“紫苑和夏闲的老师,叫做林子辛。”

“林老师?”夏闲对我的话感到了疑惑。不过也没有过多深究的意思。

我摊了摊手,对于这个女人,我也不了解。

话说到这里,气氛也已经缓和了下来。我想起了下周末的活动,于是在想了想之后问灵梦和伊织:“你们会和歌吧?”

灵梦和伊织点了点脑袋。

我接着问伊织:“伊织,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会听见的那首和歌吗?”

伊织歪着脑袋想了想,接着说道:“你是说,有‘樱色的思念在树下长眠’这句的那个吗?”

“嗯。”我看了看伊织:“我想学。你会唱吧?”

伊织为难的看了看我,接着又看了看在一边不明所以的灵梦,接着看了看将自己的脸扭在一边的夏闲。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我说道:“哥哥,唱歌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你。”

“……”

我唱歌就有那么难听?

ps:t.t,国庆节快乐,为什么要双节都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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