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自从被方心墨委派了这项任务后,他每次去到分部,那里的人都非常尊敬的称呼自己为谢主管,让他心中不时的有一丝暗爽,“这件事你可曾向老爷和大小姐禀报过?”
“谢主管,不是小的不去禀告,而是他们每次上门,都拿着家伙架在我的脖子上,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去高密,就卸下我的两只胳膊,我哪敢高密啊。”
“那你给他们的保护费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只见那个负责人脸色有些难看,似乎想要隐瞒什么的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最开始他们收的少,我本以为一个月收一次,我便自己先垫付着,可谁知他们后来几次要求更加过分,我只好拿出租金中用于分部的那笔钱。”
天海听后,眉间一拧。
突然,那些强盗的大当家开始放出狠话,“你们在一旁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爷是个痛快人,一句话,要么交钱,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天海露出一副非常怪异的笑容,更像是小丑的做派,在笑着的同时,眼睛还眯得只剩下一条缝,“几位大哥,真是不巧,我曾经也有个朋友,他也是做强盗的。”
“少啰嗦,谁啊?”
“他叫毕琼。”
天海曾听毕琼提过,他在得到灵兽后,名声大噪,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很多强盗都听过过他。
“是毕琼!”那个大当家听到毕琼的名字,顿时傻了眼。
“我不知这位当家的,能否给个名字,即便不给我面子,也得给我朋友面子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啊,那我还是国王的女婿呢?”大当家身旁的一个跟班大笑着说道。
“其实我提毕琼的名字,只是想告诉你们,他当初说我是个喜欢黑吃黑的人,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看到你们,不知为何,心中变得非常窃喜,现在我才明白他那句话说得很对。”
“大话谁都会说,弟兄们,别怕,他只有一个人,把他和那个负责人都带回去,让方家的人拿出个六七万金币为他们赎身,这样我们就可以另寻山头了。”
那个大当家说完,周围一众强盗立刻挥着武器包围了天海。
天海的笑容依然没有改变,非常轻松的说了句,“出来吧,毕方。”
这时,毕方又从天海的怀里,由释兽丹形态,转变为灵兽形态。
“主人,有何吩咐?”
那些强盗看到天海突然叫出灵兽,就意识到情况很可能不妙。
天海继续说道,“把他们的老巢给我端了,我要让他们无法在此立足。”
毕方立刻飞远,朝着他们的山穴方向飞去。
那个大当家本来还以为那只灵兽应该找不到自己的山穴,可一想到山穴其实就在山腰,周围没有任何遮掩物,要是在空中,势必一眼就能看见。
他刚想到这儿,他身边的一个小弟便惊慌的喊道,“当家的,不好啦,不好啦,我们的山穴着火啦。”
顿时,所有人都纷纷惊慌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只见大当家一声令下,“你们都别吵了,我们现在就趁那个灵兽离开,把眼前这两个人抓走,只要方家交出赎金,我们何愁没有地方住。”
大家一听,觉得当家的说得很对,毫不客气的立马冲上前,准备对付天海。
天海用两指夹住其中一个人的长剑,使出灵气,将长剑夹断。
再运行灵气于剑上,朝着包围自己的一干人等,转了一圈,并同时在他们身上割出一道较深的伤口。
大家看到天海的武道修为居然这么强,显然有些害怕起来,天海这时双拳紧握,瞬间释放出强大的灵气,将他们每个人都震飞出三四米,痛苦的在地上叫喊。
眼下只剩大当家还没动手,天海一步步的朝他走去,那个大当家突然吓软到跪在地上,“这个爷,求您开恩,饶了小的吧,我认识毕琼,您既然是毕琼的朋友,那你我自然也是朋友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个大当家是故意这么说。
这时,毕方回来了,一直在他们两人的头顶上飞来飞去。
把大当家吓得冷汗直流子。
他趁天海不注意,立刻抽出怀里的短刀,迅速朝天海的胸口捅去。
天海发现后,出于自保,下意识的释放出将近八成的灵气,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二阶三星的灵者。
八成的灵气刚释放出来,不仅将眼前三四米之外的一道围墙震塌一部分,还依稀听见大当家头骨碎裂的声音,脸部抽筋得像是毁了容一样,被天海直接弹飞。
所有能爬起来的其他强盗全都跪在地上向天海求饶,并保证他们会立刻离开,不再向方家勒索。
天海见他们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要叫毕方回来。
他耳边却出现那个负责人恭敬的说话声,“老爷,是老爷来了,太好了。”
他立刻转身一看,真的是方梁。
自己在方家从来没展现过自己的灵气修为,为的就是避免让人怀疑自己进来的真正目的。
当方梁来到分部门前时,看到周围十几个强盗要么重伤不起,要么都纷纷跪在天海面前,让他露出一副钦佩的表情。
可当他看到毕方后,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有一件大喜事,因为他年轻时曾经在一本古册上见过毕方的画像,虽然只有那一次,但是到现在都无法忘记毕方这个名字。
这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笑得非常高兴,他来到天海面前,“哈哈哈,你就是墨儿找来代替艳儿的那名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小的叫谢水。”天海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你在方家是负责什么的?”
“是负责方府所有人的夜壶。”天海尴尬的低声说道。
“哼,是谁安排你做这些的,”方梁似乎变得很生气,可他又再次看了看天海,心中的喜悦又涌了上来,“你今后可愿意做我的侍从?我这两年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家里很多事都要吩咐给墨儿去做,方山那孩子一直不理家事,艳儿更是不成大体,所以我很想找个信得过的侍从,来替我排忧解难。”
天海刚听到这句话时,突然觉得方梁是话里有话,好像是想跟自己说,他快要退休了,儿女都不成器,只能依靠大女儿方心墨接任,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担心她撑不住,所以一心想找个人来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