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信站起身,似乎变得冷静了许多,直接打开房门,沮丧的说道,“没有,我想你已经知道得够多了,赶紧走吧,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也会随她一起离开。”
“既然他们出尔反尔,”这时,天海轻声的说着,忍着疼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用一种非常负责任的语气,目光凝视着肖信,意志坚定的说道,“那么,我请求你选择相信我,让我们一起救出你心爱的人吧。”
肖信看到天海如此诚恳的眼神和坚定的信念,顿时觉得内心无比感动,这件事他一直不敢跟家里的人说明,所以很多话一直都憋在心里,而眼前的天海却想要伸出援手,帮助自己一起救人,让原本无助的他,顿时又有了新的一丝希望。
他紧闭双眼沉思了很久,最后笑了一声,说道,“我算是中了你这小子的心计了,但我不会明着帮你,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内容跟你说明,至于你到底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本事了,反正多一个人帮我,就多一份希望,但是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替我保密。”
天海痛快的点头答应了。
肖信把头探到门外,看了看外面,发现没有人,便立即关上房门,扶着天海坐到圆桌前,给天海和自己分别沏了杯茶后,自己则一饮而尽,“我所知道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他们也没有透露太多的细节给我,要怪,也只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堂弟逍方,还有他那个背叛原宗族的逍家。”
“居然还牵扯到家族的事?”
“你难道不想问问,是谁捏住我的软肋,威胁我的吗?就是那个可恶的逍方,他一直知道我有个心爱的女人,叫秦羽诗,所以有一天,他突然跑来房间找我,就是为了想威胁我,因为妖琳身边可信的人并不多,逍方能够用得上的而且还有把柄在手的人,就只有我。”
“想必这就是他选你的最重要的理由。”
“虽然我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找到秦雨诗的,但我去了她家后发现,她的确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滩血迹。想当初,他们逍家就是为了想要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不择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当时还企图分裂原宗族内部的议会成员,让我们互相猜忌怀疑。
让议事成员暂时搁下了对他们所做之事的审决,谁知,他们逍家的野心远不止如此,后来竟然把魔爪伸向原宗族最顶尖的位置,最后庆幸他们没有得逞,所有参与者统统被驱逐出家族。
从此他们也就自立门户,我对这个堂弟,从小到大就非常包庇袒护,谁知,他竟然冥顽不灵,即使被逐出家门,还是丝毫没有改变以前的作风。”
“真没想到你们原宗族还有这么一段黑历史。”
“黑历史?没错,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当逍方告诉我,羽诗已经被他抓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认这个弟弟了。”
“那之后,逍方还有没有跟你提起关于这个计划的其他内容?”
“他只跟我说,让我阻止方山的强爆行动,我当时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说这是他逍家和方家的一个计划,可以让他们家族从此发扬光大,之后他就不再让我多问了。”
“看来和我猜测的相差无几,逍方家族和方家果然达成了某种协议,”天海这时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同样至关重要,“肖信,你们原宗族里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出现假死症状的秘药或者手段。”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妖琳重伤方山后,他一直卧床不起,妖琳当时怀疑他是装的,结果亲自请人去给他看病,可结果却说方山确实身受重伤,如果这是个阴谋,那么,这也绝对不会是巧合。”
“依我现在对原宗族的了解,目前并没有这样的方法,但是当初逍家被驱逐时,偷偷带走了很多原宗族尘封已久的秘药和炼制方法,因为那些秘药都会有很强烈的反作用,所以家族严禁后,从来没人用过。
至于能达到什么效果,我也不清楚,关于这个,我一定会回去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的是逍家滥用秘药,我们原宗族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那就麻烦你一定要尽快查清原因,我们虽然需要更多的证据,可时间不等人。”
天海说完,立刻带着身上的伤准备起身离开。
“你好像还要出去?”肖信问道。
“我还想去调查一下方家?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方家。
天海深夜来到方家屋顶,想趁机潜入他们的房间,四处搜寻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想错过。
可惜的是,天海从正厅一直找到后院,大半个方家都被找过了,始终没有找到。
现在只剩下一些特殊的房间,比如方家的藏书房,还有方山以及他的父亲房梁的房间。
直到他来到后院,发现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的,是个男子。
莫非是小偷?
天海本来也不想去管他,毕竟双方的利益不冲突,可他再靠近时,发现那个人竟然穿着方家的仆人服饰。
那个人好像背着什么东西准备从后院离开。
难道是方家里的仆人行为不检点,偷了方家的东西?
又或者是知道了方家的一些秘密,避免东窗事发,想要趁早逃跑。
这让天海心中莫产生了许多疑问,决定审问他一下,说不定还能问出些关于方家的秘密。
看到那人从后院出去了,还没走出百米,天海立刻运行灵气,直接飞身跃到对方的面前。
那个仆人一看到有人三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自主的惊吓住了。
天海则立刻把他抓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故意恐吓道,“你是方家里的什么人?为什么大半夜在方家鬼鬼祟祟?”
那人似乎胆子非常小,皮肤有些黝黑,身形偏瘦,旁人一看便知,这种仆人只能勉强做些简单的粗活,他听到天海语气吓人,顿时呜咽着哭了起来,还险些被吓尿了,“别打我,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