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言,仗不能乱打,架不可轻劝。
现在张堂主和观蝶这仗便是乱打的,旁观的都是识时务的,有年轻热情的也被前辈拉了回去,仗打到这个程度,非但不能劝,看都不能看了。
探出窗口的脑袋都缩回去了,驯鸽子的钻进了鸽笼,养马的跳进了马圈。
观蝶出师已有几年,身经百战虽然谈不上,但是人也确实杀过十几个了,这样的近身肉搏真的没经历过。
“就问你服不服!”张三盯着身下的小娇娘,心里浮现一丝罪恶的快感。
“服了!”观蝶含泪道,她不服不行,腰快被坐断了。
张三小心翼翼的起来,防着观蝶暴走。
还好,观蝶没有什么大动作,起来后身上的灰土都没管,蹿回了自己屋子。
胜归胜,其实问题还没解决。
山河鼎的事被观蝶报上去了,要真是神侯要怎么办?
张三在睡觉前想到了办法,自己用完再送出去,就像给朱从之那口一样,只要功法学了就行,鼎无所谓,对于没口诀的人来说,更是废品一样。
次日清早,张三去吕婉那拿了一些龙虎丹,这些日子吃了近百颗了,效果不太大,似乎有点感觉,又好像没有。
三头小猪自由自在的吕婉的院子里玩耍,快一年的磨合,这几头小猪现在和张三很亲近,基本心意相通,张三一个念头就能出来,一声召唤又能回去。
小猪非常灵活,速度也快,唯一的缺憾就是战斗力太弱,没有王阳明那龙看起来威风,不过死了还能活,这点挺让张三欣慰,现在和这几头小猪感情很深,要是一不小心被谁砍死了,那是大憾大仇。
陈于是陈友谅之女,但是功夫一般,顶多算是半个江湖人物,关于她的消息,江湖也很少有人传,此次失陷在知乎堂,张三不往出放消息,那就没人知道。
三天之后,上官玉回来了,还带来了两个熟人,徐辉和孔燕。
“上官护法办事真是神速啊!”
张三竖着拇指赞道。
“呵呵,放人吧。”上官玉道。
“东西呢?”张三道。
上官玉递过来一个布包,张三打开一看,和面对那两人一样的感觉,熟悉,伸手一搭,真货,张三收起了布包。
“把这两人带到水牢先关着。”张三一指徐孔二人,对唐千里说道。
“张三,你干什么,无视师门长辈,要欺师灭祖么?”孔燕吼道。
“还他吗的有脸跟我谈师门!”张三上去一脚,踹了徐辉一个趔趄。
“她骂你你打我干什么?”徐辉呆了。
张三道:“我是要告诉你们,现在我想打谁就打谁,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徐孔二人被押走了,张三带着上官玉先去找叶开,观蝶随后跟着。
“上次的事,还请...”上官玉用极细微的声音道。
“放心,好东西我从来是偷着吃。”张三道。
叶开住的环境很舒适,虽是牢房却一应俱全,三人到时叶开正在就着花生喝酒,一粒花生一口酒,喝的好不滋润。
张三道:“应上官姑娘之请,不能留你在堂口里做客了,今日便请叶公子出去。”
“可以走了么!”叶开伸了一下懒腰,有几处穴道被张三制住了,经脉不太顺畅。
“走之前,还请叶公子画个押。”
张三拿出一张纸,叶开接过一看,笑了:“看来这个仇以后我还不能报了。”
张三道:“本就算不上仇,我和上官小姐都化干戈为玉帛了,你我之间更无仇怨。”
“摁了吧,答应好的。”面具后的上官玉道。
叶开没用张三递过来的红泥,自己在手指上咬了一口,点上了一个血印。
放了叶开,再放陈于林宛几个。
“你这是搭进了多少人啊?”叶开有些吃惊,向上官玉问道。
搭进多少人?归根结底搭上的只有我一个!不过上官玉口里笑着说道:
“没办法啊,张堂主武艺高超,心智如狐,我委实不是对手,今后只能竖白旗了。”
张三道:“上官护法客气了,对于上官护法的本事和人脉,张三也很佩服,今后我们和平共处,各吃各饭,互不挡路。”
在人屋檐下,也不好细说,叶开陪着上官玉,带走了陈于林宛和胖瘦护法,离开了福州堂。
张三没有急于审问徐辉和孔燕,先躲起来研究山河鼎,因为上午的时候,神侯的书信到了,对张三大加勉励,对福州堂全体予以表彰,同时委婉的提出要张三把山河鼎献上。
依着观蝶,到手的第一时间就该把山河鼎给她,让她护送进京,但是张三拒绝了,以征求明月意见为由,拖了一天,这一晚他就要研究出结果来。
吕婉帮着守门,张三躲在西院研究。
他有五套口诀,也就是相当于五把钥匙,用了一把,还剩四把,能不能打开这鼎,是未知之数。
一个个试,张三心里很是有些忐忑。
上一口鼎给他带来了莫大机缘,对于这一口,他也抱着一些希望,他现在内力不错,欠缺的是高超功夫。
冰川天女曾经要传授他剑法,但是那种冰寒剑法只适合练过寒冰真气的冰川天女,他练不好,现在唯一能撑面子的就是田伯光教他的快刀,而那是二流刀法,他还练得一般,便是和观蝶对战,也差得远。
之前能打胜仗就仗着轻功好,内力高,真和内力相当的人正面交手必然吃亏,比如唐晓澜和于万亭这样的角色,张三根本没有勇气硬钢。
要是有个什么如来神掌,乾坤大挪移之类的功夫就好了,张三带着期待一段一段口诀试。
第三个都试过了,不行,张三心里那团火焰忽闪忽闪的,感觉就要灭了,不会刚好是没有钥匙的吧。
期望变成了忐忑,张三小心的念出了最后一段口诀,鼎动了,呼的一下变了两丈多高,深夜的天空里起了一道霹雳,响彻山河。
古朴沧桑,和之前是一样的,但是上面没有什么花纹,只有斑驳的铜锈,张三如上次一样,跳到了鼎里面,鼎里也没有东西,也没有出现鼎魂,火折子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张三啥也没翻着。
不应该啊!张三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