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九龙国际大酒店的总经理顾炎斌亲自出来相迎,而且是如此热情洋溢,着实是让宁大富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手足无措,脸色涨红,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完全丧失了处理现场气氛的能力,如同一只牵线木偶一般,听从别人的安排。
“宁兄弟,客气啦。我顾老三,虽然在县城里有几分薄名,但是那也是大家抬举嘛是,算不得什么的。”顾炎斌继续客气,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与宁大富这等暴发户,根本就没什么可比性,与其自降身份对比,不如谦虚客气的更好。
宁大富面色潮红,显然是激动兴奋的不行,结结巴巴的说道:“顾总,您......您客气了。今天我能与您见上一面,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荣幸之极啊!”
是的!
人的名,树的影。
九龙国际大酒店在桃源县的地位,实在是太突出了。
那么,可想而知,作为九龙国际大酒店的掌舵手顾炎斌,又是何等身份和地位?
今天能与其见上一面,还热情握手寒暄,这又怎能不让宁大富幸福激动的想要晕过去?
这可是将来他在茶余饭后,与人吹嘘攀比的最有力的资本啊,只要一说某一天,我宁大富与九龙国际大酒店总经理顾炎斌握手问好,相谈甚欢,嗯,那是多么有脸面啊,多么的令人羡慕嫉妒很啊。
然而,让宁大富震惊和激动的,更在后面。
但见,顾炎斌听得宁大富诚挚的奉承话语,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他得意的看了叶正琮一眼,然后扭过头,扯着宁大富的手,转身就走:“啊呀,既然宁兄弟这么看得起我顾老三,好,今天我顾老三舍命陪君子,今晚我哪也不去啦,就陪你,咱们一定好好喝上几口,哈哈......”
继而,他招呼了一声众人:“小琮,还有诸位贵客,请随我来,我亲自带你们去包间,咱们点菜开吃。”
纳尼?
我勒个去!
这位顾炎斌顾总经理说什么呢?他说今天专程晚上陪我宁大富喝酒?而且全场相陪?
这怎么可能啊,他这么大一个总经理,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可能浪费时间陪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农村暴发户呢?他说的一定是客气话吧。
宁大富心里又是激动,有是兴奋,更有些忐忑,脚下被顾炎斌拉着往九龙国际大酒的大门走去,嘴里连张数次,却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爷爷奶奶,婶子,小雪儿,快被愣着了,咱们跟上去吧。”叶正琮看着仍然在蒙圈中的其他宁家人,心里不由苦笑,开口柔声招呼一句。
这个时候,宁家众人才稍微苏醒过来,表情木然的跟在宁大富身后而行。
见得这等情形,叶正琮知道,宁大富和宁家人已经完全被顾炎斌这样贸然出现的超级大人物给闹的有些头昏脑胀,只感觉有些不真实,犹如身在幻境一般。
这种心态和感觉,叶正琮很能够理解,如是换作一个月前,若是有人带他来九龙国际大酒店吃饭,还有这里的老大级人物出面热烈相迎,那么想必他叶正琮也是会震惊的蒙圈的吧。
而对于顾炎斌今天的这种作为,叶正琮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其用意。
顾炎斌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完全是看在叶正琮的面子上,他知道宁家人对叶正琮的重要性,更加知道宁大富遭遇劫难,刚刚被放出来,需要的就这样隆重且令人激动兴奋的场面。
这样一来,就能快速的让宁大富忘记先前劫难,解开他的心结,重新振作起来,开始一段新的历程。
顾炎斌知道,他如此做,一定会让叶正琮铭记于心,不会忘记他的好意的。
而正如顾炎斌期盼的那样,对于他今天如此热情的表现和做法,叶正琮心里其实是非常感激的。
说的也是,顾炎斌是何等身份,今天为了叶正琮的两顿饭局,不仅两次现身,热情相迎,刚才更是扬言说今晚要全程相陪,这可是给足了叶正琮的面子啊。
要说这样,叶正琮心里没一点触动,那当然是假的,无论如何,从叶正琮心里面来说,顾炎斌的地位已经直线上升,从一个刚刚相识的生意伙伴,变成了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而这一点,正是顾炎斌希望看到的,只要达到这个目的,那么他今天这一切努力,就没有白做。
顾炎斌一手拉着宁大富的时候,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边行走,一边热情交谈,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令宁大富着实有些激动,后背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直到进得大门,顾炎斌才松开手,与宁大富并肩而行,在大厅内穿行,毕竟这里人太多,而且又有众多九龙国际大酒店的下属员工,在这样一种众目睽睽的场面下,顾炎斌多少也得注意一下影响力,保持良好的领导形象,那还是有必要的。
“顾总好!”
“欢迎光临!”
“.......”
在大厅内穿行,一路上与他们恭谨打招呼的九龙国际大酒店的员工,多不胜数,个个都是弯腰施礼,声音恭谨,让宁大富和宁家人有些眼花缭乱,一颗心弹跳的厉害。
这些服务员,真是好有礼貌啊,见面就行礼打招呼,他们累不累啊?
其实,宁大富他们都理解错了,这一副场景,在平日里是根本看不见的,这完全是因为顾炎斌出面迎客的标准。
要知道,按照常来说,能让九龙国际大酒店总经理下楼出面相迎的客人,那当然是顶尖的贵客了。
毫无疑问,这样的贵客,当然要用与之相匹配的迎客标准才行了。
其实,现在这副场景,已经是在顾炎斌的特别示意下,降低了很大标准。
毕竟叶正琮和宁大富并不是什么省市级领导前来下榻,也不是什么国际富豪友人前来投资,声势闹得的太大,对于叶正琮和宁大富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古以来,因为被抬得太高,而下不来台的被捧杀之人,历史上还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