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精铁与水晶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石洞面积不大,声音久久传不出去,在石洞内悠悠回荡,振聋发聩。
燕赵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几凿子砍下去,水晶表面仿佛是精钢铸成的,毫发无损。
另外,力的作用的相互的!开山凿劈在水晶表面上,在水晶表面形成反作用力,反弹回来,把燕赵累得气喘如牛,双臂酸软,此时,已经挥不动沉重的开山凿。
草!这么结实!燕赵以凿支地,一边在喃喃咒骂,一边在全力思考着其它破解水晶棺的好方法。
火圈后面的葬地冰虫大军,看到燕赵开始以凿破地,变得更加狂乱,貌似它们心中最尊贵的物品受到了侵犯......
燕赵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水晶下宝剑上,安全问题又有火圈儿挡着,根本没有留意躁动的冰虫。
舞倾城走了过来,掏出手帕,心疼的为燕赵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累出的汗珠,又拿起他的左手,抚摸着受伤的两根手指,柔声安慰,“不要着急,休息一会再想办法!实在打不开,就不要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嗯!”燕赵的半边身子突然一麻,骨头一阵阵的发酥。他是三十几年的处男,在舞倾城之前,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当然,握手不算。
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心上女人的如水柔情,尤其是舞倾城这样的绝世美女,柳下惠来了也未必挺得住。燕赵的声音立刻低了八度,温柔得好像身上没长骨头,“一切都听你的!”
绿豆、悲歌听得一阵肉麻,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噼啦叭啦的往下掉。
“大燕,我现在相信你是一个文人了!”绿豆苦着脸,揉着脚,发自心底的感叹。
“什么意思!”燕赵没想到绿豆会当面夸自己,有些受宠若惊,“说说!”
“太特么骚!”
草!“咳”“咳”......
燕赵也感觉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有点轻飘飘的,没有个男人样儿,一阵干咳,连忙岔开了话题。
“倾城,刚才的话说了一半儿,你判断一下,这些女尸和这副铠甲是什么年代的。”
舞倾城对阴阳术学一窍不通,但是对历史文献等知识的掌握,悲歌和燕赵虽然都是文科大学生,但是,两个人,甚至把绿豆也算上,知识储备也没有舞倾城一个人丰富。
燕赵一直就很佩服她学识渊博,对历朝历代的兴衰演变,风俗文化,如数家珍,今天盗墓,竟然也派上了用场。
“你观赏过《韩熙载夜宴图》吗?”舞倾城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的又打量一遍这副铠甲,又观察了其它女尸的穿着,思索片刻,反问燕赵。
“我一个农村穷小子!”燕赵很不理解舞倾城为什么会答非所问,这让他有些茫然,迷惑的道:“哪有机会看到这种国宝级的大师作品!”
舞倾城微微一笑,“历史书上有的!”
指着他身后尸坑里的一具女尸,“你看,这是《韩熙载夜宴图》中描画的典型的唐代妇女形象,可以让你充分领悟‘粉胸半掩疑暗雪’的意境。”
“粉胸半掩疑暗雪”?燕赵默默嘀咕,比绿豆稍大一点的小眼睛在舞倾城高耸的胸部乱转,也不知道从哪儿涌上来的一股劲,突然大着胆子道:“我领悟她干什么!领悟你的就好!”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舞倾城怒生双靥,“我不管了!”
燕赵惊出了一身冷汗,自知祸从口出,连忙涎下老脸道歉,费了无数口舌,又大大许了一翻空诺,这才把舞倾城哄得回心转意......
以后可不能嘴上没把门儿的,胡说八道了!燕赵暗暗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哄个娘们儿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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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城推断:这副铠甲,应该是唐朝初年,流行在王候公卿之间的“明光甲”,汉代镜子上常有“见日之光,天下大明”的套话,明光甲因此得名。明光甲制作的初期,唐兵身披明光甲,所向披靡,后
来,大唐帝国日渐繁荣强大,天下再无抗手,明光甲便演变成为王候之间的装饰之甲,逐渐失去了杀敌的功用。安史之乱后,明光甲便慢慢的被唐军所淘汰。
盘龙腰饰,在唐代,只有王候卿相,才有资格使用,墓室的主人,非王即候。
“是王侯墓啊!”绿豆苦着脸大乐,如果不知道他刚刚被冰虫给咬了,正处在痛苦之中,准会以为他这一乐是在哭。
“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副铠甲也是宝贝啊!”悲歌甩了一句古诗,伸长了脖子,扛着洛阳铲,围着大坑,左右寻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破绽,破开水晶,取出铠甲和宝剑。
宝剑赠给“英雄”燕赵,铠甲吗,咱们兄弟就可以自行处理了。钱吗,还是多多益善的!嘿嘿。他的大眼睛贼眉鼠眼的,貌似已经把铠甲和宝剑取到了手。
燕赵的神色,却突然郑重了起来,这是一个连环墓地,据燕赵看来,至少有两个死者的身份很特殊、很尊贵,一个是这副铠甲的主人,另一个,就是人面驱尸虫聚集的那个大墓室的墓主,也就是悲歌和绿豆手中那些财物的原主人。
他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从心里来讲,燕赵认为,铠甲的主人,身份貌似要比大墓的主人尊贵一些。
墓穴一向以低为尊,这个墓穴,比上一个墓穴,至少要低上三米,而且,能葬在鱼鳞尸坑之中,本身也能说明这个主人的地位。
另外,燕赵还有一点比较疑惑,他的风水学问虽然是个半吊子,却并非完全不懂,多少也能看出几分端倪:鱼鳞尸穴虽然金贵,但是,以**养穴,本身就是不吉之兆。
铠甲、宝剑,都是至阳至刚之物,与**之体相生相克,能在百万阿尔泰山之中,找到鱼鳞尸坑,这个风水大师,绝不简单,他不可能不明白阴阳对冲这个道理。
而且,大墓的主人,貌似也是一个凶煞的邪物......
怎么回事啊?燕赵越想头越大,几乎要炸裂开来,精神慢慢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