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们二人替我护法,小姜如果有修行上不懂的东西可以去问玉鼎师祖,都明白吗?”
“明白!”
“那就好。”
吩咐完这些夏树正式开始闭关。
红后二人守护在洞府之外,夏树用石门和阵法将洞府彻底的封死。
这次闭关不知是几载春秋,但破关之后他夏树必将名震西游。
此去经年,金霞洞前的那条白蛇历经寒暑,和一条在半路上遇到的青蛇一起来到了永州城外的一处峡谷。
这座峡谷名为蛇谷,听闻这里产一种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可谓剧毒,故名蛇谷,但这只是民间人类的传闻,妖界的传闻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觉醒灵智的妖物之间传说蛇谷有一神秘的洞窟名为蛇窟,蛇窟的主人蛇母是个大妖,修行传说中的太阴真经,法力惊人。
现在蛇母大开门户,光收觉醒灵智的同族,无论是否修炼成人形都可拜入其门下。
那日金霞洞前听法白蛇就自知绝无拜在玉泉山仙人门下的可能,但那日她所获不小,自觉距离化形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所以便想择一良师拜入其门下。
游荡半载,多方打听消息,白蛇知晓身怀太阴真经的蛇母是她最好的选择,故而踏上了前往永州的道路。
寒来暑往,一年一年过去,唐僧师徒一路西行,悄然间已度过了十七八难,而玉泉山方向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那个被封死的洞府门前,盘膝坐在地上的红后低垂着脑袋,显然进入了低功率的待机状态,至于小姜则每天都赖在金霞洞中听讲。
有了玉鼎真人的指导,小姜的实力进展飞速,对于融于血脉的凤凰之力更加的得心应手,不过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些什么。
第四年的春天,玉泉山上冰雪消融,淙淙的山泉水重新开始流淌,一抹春色也出现在树枝之上。
低功率休眠的红后只当今天又是普通的一天,但忽然之间她睁开了眼睛,转身望向了身后的洞府。
那里有一团无比磅礴的力量在积蓄。
“轰~~”
突如其来的一声炸响石门顷刻粉碎,红后迅速后撤,视线中一道屹立在粉尘中的身影直接化虹而出,投射天际的方向。
“嗡~~”
虹光一转,直接在半空之中演化起七十二般变化。
《西游记》中从未挑明八九玄功其实就是地煞七十二变,因为它已经暗示的够明显的了,八九之数可不就是七十二,所以五百年前杨戬和孙悟空那场变化之战根本没有赢家。
七十二乃是地煞之数,并非实指,八九玄功以变化之道演化世间万物,直通无上大道,堪称玄奇。
异像发生的那一刻,一老一小两道身影也从金霞洞中疾速而出。
“师祖爷爷,那是爸爸吗?”
小姜指着天空仰头问道。
“嗯,四载春秋匆匆而过,看样子他的八九玄功已经有了突破。”
玉鼎真人点了点头,草木山石、飞禽走兽、男女老幼不断变化,他能看出夏树此刻境界的变化。
“咻~~”
演化的过程并未持续多久,结束之时夏树直接化为一抹遁光出现在了玉鼎真人身前。
“见过师尊,四载不见,弟子已有突破!”
夏树上前行礼道,较之先前刚成仙那会儿整个人的气势变得更加内敛,眼中摄人的精光此刻也被隐藏起来,仿佛达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
此刻的夏树还是太乙真仙,但战力却不可与当初同日而语。
就像五百年前某个太乙散仙以一己之力将三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境界归境界,战力归战力,境界低者也能靠战斗杀出一个无双战神,境界高者也可是一心潜修大道,从未接触刀兵之事的金仙。
越阶杀人不要说西游了,封神之战时就屡见不鲜,其中以截教门人最为著名。
当然,他们是被杀的,杀人的另有其人。
四载苦修,极限增长的实力也让夏树心中升起万丈豪迈。
或许他该去灌江口一趟?和他那便宜师兄二郎神做过一场,看看究竟是谁强谁弱?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夏树在这方世界的战斗经验仅有和多目金蜈的那一战,他可不想因为经验不足而被爆捶一顿,那多没面子。
“不错,不错,只是往后你有何打算?”
玉鼎真人抚须问道,艺成下山是他阐教的传统,故有此问。
“弟子未有打算,还请师尊指点一二。”
“量劫再起,吾等界内之人不愿身卷其中便闭锁山门,隐世不出,可你不同,身为界外之人,天地之大何处都可去的。”
这也是夏树的优势所在,他不受这方世界天地的限制。
那些不在封神榜上的阐教门人基本上都隐世不出了,这也是四洲妖魔并起的原因之一。
“为师不知你何时离开此界,但临行之前为天下苍生荡清些许妖魔便算了结你我师徒间的因果。”
玉鼎真人收夏树为徒的时候便没想着有什么回报,但传道、授业、解惑之后两人便有了师徒情分,因果已结。
现在他所说的便是教夏树如何了却这段因果,一如当年菩提祖师和孙悟空那般。
“师尊!”
“不必多言,就这么办吧!”
玉鼎真人拂尘一扫,转身离去,只留下夏树和不明白发生什么的小姜。
“爸爸,师祖爷爷怎么走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夏树转身望向玉泉山茫茫山脉,虽然在这里待了四年,但忙于修行的他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陌生。
同样的他在玉鼎真人身旁的时间还不如小姜呆的久,这是一种遗憾,
“管理员阁下!”
红后从远处飞来,三人再次汇聚在了一起。
“嗯,我们走吧。”
夏树袖子一甩便将二人裹到了云端,自己转身朝着金霞洞的方向拜了三拜才驾雾而去。
他和玉鼎真人的情分就到这里了,往后永世相隔或许再也不会见面。
这或许就是穿越者的无奈吧,父亲当年就体会到了,现在的话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