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这话彻底把我搞蒙了,说的完全跟出租车司机说的不一样,该不会那司机真骗我吧,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谢谢你,阿婆。”我感谢道
“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老阿婆裸露出来的下半部脸颊微微上扬皱纹都快堆积在一起微笑着,而她嘴里却没有半颗牙齿,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抓紧时间找到地方,就没作停留继续往前走去。
当我走出几米时,好奇的回头看了看,老阿婆还是站着原地恰似在看着我,一动不动,嘴上任然微笑着与刚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怎么看着这笑容得慌,”还真是个奇怪的老阿婆”我拍了拍后脑,不再纠结于此抬步继续走去。
可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刚刚老阿婆说的话,怎么感觉古怪的很,我谢谢她,她似乎还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而且综合她的一举一动我心里隐隐有些抓摸不透的感觉。
想着想着也没想出个明白来,很快我便看到我正前方出现两道岔路,一条路之上有座石铸的小桥,桥下模糊一片隐隐可以听到水流的声音,而另一条路显得宽阔许多,比较像人烟聚集的地方,这条路不远处有个空阔的地方,显然就是停车场了,但这空阔的地方并没有一辆车在停靠,这也不由让我摸不清,而停车场再往前一百米不到,有三栋一层楼的高的建筑,品字形排列。
我站在岔路口犹豫不定起来,我到底走桥还是走路?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桥那边,模糊不清走进去都不知道要走多久,而另一个岔口倒是可以见到建筑,毕竟有建筑的地方就有人在,反正也近要是错了大不了就再换一条路走,想到这里,我不由暗暗佩服起自己的机智。
走说就走,我顺着另一条大路一点点靠近前方的房屋,走到空阔的停车场时我才看清这三栋房屋里并没有灯火,难不成已经睡了?看了看手表也就9.20不到,这会儿睡觉,也太早了点吧“呼~~~”一阵阴风吹来,我不住的打起个哆嗦,这时正是夏天,南方的天气都是比较炎热,所以我穿的也少,但这风吹过来还是不由觉得冰冷刺骨,看着四周静悄悄一片,心里不免也有些害怕,脚下也加快了几分,这种地方我真不想多留。
终于走到房屋跟前,周围都是两米高的围墙而大门处有一道铁门,要随便进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咚~~咚~~咚~~有人吗!”我忍着寒意伸手敲击着铁门。
“嗝~”
铁门缓缓打开一道只能勉强一个人进去的口子。
“小伙子,找人是吧?进来吧!”
而铁门内站着一个老头,老头身穿白色汗衫,老旧的西裤,像是以前80年代的那种款式,兴奋的看着我,扶着铁门的手都不自觉的颤动着。
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我连话都没有开口说,他就知道我是来找人的,“进来吧,进来吧,外面冷!”老头见我不动,开始催促起我来。
可我总感觉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似乎我又是待宰的羔羊,只要我进去就走不了了,而且老头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双眼都要发出金光一般热切。
虽然处处透着诡异,我还是壮起胆子走了几步靠近铁门边上,询问到“老伯,我要去阳街路四号铺是这里吗?”我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老伯,可是我刚靠近一些,却感觉浑身更是发颤起来,刚刚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看不清大概,可当我一靠近,我才发现这名老伯皮肤小麦色的肌肤露出灰色的皮肤,就像放久了的猪肉在水泡久了一般发白又透灰。
“没错,就是这了,进来吧!”老伯仍旧笑吟吟的催促着我
这一刻我心都提到嗓子眼,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了,我并没有着急进去,眼睛微微斜视了一下老伯背后的建筑,然后老伯似乎极力遮掩,但我还能看个大概,不看不要紧,一看魂都要吓没了,右边一栋十来米宽的楼房上面有一个牌匾,写着【悼念堂】,而正面更有些宽大的楼层上面写着【火化场】阶梯处还有树立着3米多高铁架牌红版黑字极为醒目,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家属留步】.....!
这一刻我tm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就真是个大傻子了!这tm整个就是殡仪馆啊!最左边的那栋楼虽然看不到,但不用猜我也知道那应该就是家属休息区,这哪是我要找的阳街路啊,分明就是扯淡,我心里暗暗怒骂!
面前的老伯似乎察觉我的变化,脸颊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一张脸黑了下来。
我哪还敢进去啊,转身就往出口跑去,吃奶的劲都要使出来了,那速度,假如参加百米短跑,我绝对是冠军,跑出一会,似乎并没人追过来,我松了一口气但脚下的速度也没减缓许多,出于好奇的本能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铁门处,而那个老伯依然还在,一只手扶在铁门边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远去一动不动,奇怪的是老伯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人,我凝神看去,大吃一惊,居然是刚刚路上遇到的那名阿婆,一身深蓝色的素衣,直直的站立在老伯身后,她为什么会在这,明明刚刚还在我后面的,而且他们为什么要骗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能确定的是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不到一会,我就跑到刚刚经过的岔路,看来出租车司机说的是没错的,要过桥才是我要去的地方,这时我这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内心毛骨悚然不由的后怕几分,万一我进去铁门里会发生怎样的事,我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