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感觉头有点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红幔粉帐的竟是在一张秀床上。他赶紧起身拉开幔帐,窗外明媚阳光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还有红椅圆桌,铜镜妆奁,四周花瓶装点,芬芳怡人,正是一间女子的绣房。
看到此景,正要下地,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的一丝不挂,刘永不禁吃了一惊。就在此时,屋门开了,进来一个紫衣少女,吓的他赶紧躺下盖好被子。一看来人正是紫儿。这才知道自己是在仙乐坊睡了一夜。
“遭了,我一夜未归,英英怎么办了?”一着急,便要起身,忽又想起自己正光着身子,刚刚欠起的身子不得不又躺下。紫儿便笑盈盈的走来。
“郎君,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紫儿轻盈的挂起床幔,一面问。
“好……”刘永红着脸,“请问紫儿姑娘,这是谁的房间?”
“当然是小姐的了?”
紫儿说的很轻松,却把刘永吓了一跳。心想:“我靠,不会吧,我的处男身就这样破了?关键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看到刘永惊慌的神色,紫儿噗嗤一笑,又走出了房间。
刘永坐起来,把被子捂在肩头,头脑一片凌乱,心还砰砰的跳,“真是惜惜姐姐?要是真的,那可……”想着,又兴奋的笑起来。赶紧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命根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又想:“这能看出来什么变化呢?我不是女人,能分辨是不是处女。”一想到处女,刘永干脆完全把被子拿开,看看褥单上有没有血迹。
结果什么也没有,立刻就有点儿失落了,“难道惜惜姐姐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也是,她一个风月场合里的女人不失身才奇怪呢!”
正想着,屋门又开了,他失魂落魄的看过去,正是张惜惜走进来。只听‘呀’的一声尖叫,张惜惜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
刘永奇怪,“惜惜姐姐这是怎么了?”
“哎呀,郎君,你还不快盖上被子。”跟着进来的紫儿赶紧提醒刘永。
刘永恍然大悟,光顾着发呆惆怅了,竟忘记了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赶紧拉过被子盖上,又躺下。一颗心开始砰砰的挑个不停。“这,尼玛太丢人了。”眼睛便不敢看张惜惜。
“好了,小姐,他盖上被子了。”紫儿把屋门关上,捧着一件衣裳走向床边,扔下,“给,这是小姐特意让奴婢去给你买的新衣裳,你快点儿换上吧。”
说完,她又搀着张惜惜出去了。
刘永摸摸自己的心脏,还砰砰的跳的厉害。心想:“这女人就是奇怪,明明昨晚已经把我看了个精光,现在还害羞。”这样一想,他又乐了。赶紧起身换上新衣裳。这是一件乳白色的襕衫,看来张惜惜喜欢白色。
“刘郎君,你换好了吗?”紫儿在外面问。
刘永说换好了,门又开了,这次先进来的是紫儿。上次张惜惜着急想看看刘永醒来怎么样了,故而撞见了赤身**的刘永。
这次,紫儿站在门口,大大方方的就往屋里看,她倒是一点儿也不避讳。
刘永略带尴尬的笑笑。
“小姐请进吧。他是换完了。”紫儿说完,就见张惜惜低着头,羞羞涩涩的走进来。一身素衣,不施粉黛,没有了锋利的娇艳,反倒看起来清新脱俗,仿佛出水芙蓉一般。
刘永赶紧收起眼睛,躬身一礼:“见过姐姐。”
“奴奴见过兄弟。”张惜惜还了个万福,“兄弟就请坐下吧,紫儿快给刘郎上茶。”
“多谢姐姐。”刘永似乎也不好意思主动再去看张惜惜,毕竟昨天晚上可是他的第一次,这种事总是让人感到害羞的。
“兄弟昨夜里睡的可好?”当紫儿给刘永倒了一杯水后,张惜惜才问道。
刘永还不好意思,只是说好。
“你倒是睡的好了,我们小姐可就睡的不好了。”紫儿似乎有些埋怨刘永。
“紫儿。”张惜惜又埋怨紫儿多嘴。
刘永就更不好意思了,心想:“肯定是昨天晚上醉酒,借着酒劲儿给惜惜姐姐折腾的够呛。”虽然后世时他还是个处男,但是他也听说过男人酒后的战斗力都很强。
“小弟,实在,实在是对不住姐姐了。”刘永低着头像是犯了罪似的。
“可不是吗?”紫儿就是管不住她的这张嘴,“我们小姐啊,为了让你睡的舒服,特意把她的房间让给你住,昨日又客满,小姐就和紫儿挤了一晚上。”
什么?刘永简直不相信紫儿的话。哦,搞了半天,原来是自作多情了。顿时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热,仿佛身前突然多了一个火炉。
“紫儿!”张惜惜白了她一眼,紫儿立刻闭了嘴。
刘永囧的额头渗出了汗,被张惜惜看到了,忙道:“兄弟是热吗?”
“哦,不,不热。”刘永慌乱回答。
“紫儿,快去打开窗棂。”
紫儿去了。
刘永定了定神,失落之余又不免还有带着一点儿侥幸。毕竟自己的第一次,总的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吧。就像昨晚,真要做了那事,不禁一点儿感受也没有,关键是一觉醒来竟然什么也记不得了,岂不遗憾?
“多谢姐姐了,姐姐对小弟如此只之好,到让小弟深感惶恐。”刘永心里还真的感激张惜惜为他做的一切。
“你我姐弟一场,兄弟又何必客气呢!”说着,张惜惜从紫儿那里接过来一张纸递给刘永。
刘永接过来一看,正是郭德权签下的卖给刘永盐和茶的字据,还有郭德权按的手印儿。刘永本来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如此顺利,他本想着和郭德权至少也要过个十招儿八招儿的才能拿下他。
然而此刻,看着这字据,刘永并没有十分的开心,还是先感谢了张惜惜的帮助。张惜惜却说这时他自己赢来的。但刘永清楚,这个赌注就是张惜惜,没有张惜惜的帮忙,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郭德权,因为他连这仙乐坊的楼门都进不来。
这算是张惜惜为他献身吗?不管张惜惜是为了还他救猫的人情,还是其他的什么,刘永心里算是记住张惜惜的这份儿情了。
“对了,昨晚的事小弟只记得和郭德权、张都监比酒来着,也知道是我赢了,但后来的事可一点儿也记不得了。”刘永很想知道昨晚比酒赢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来跟郎君说吧。”紫儿自告奋勇。吧嗒吧嗒的小嘴像串儿炮竹似的把昨晚的事对刘永说了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