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领了官服正式坐上了大宋朝左丞相的位子。回到自己府上,家人们无比的兴奋。只有孙二娘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一个小小的左丞相算什么?
但是林青柔等人就高兴了,尤其是欧阳兰兰,他的祖父是做过这样的高官的。没想到她丈夫也坐到了丞相的位子。看来她是没有嫁错人的。而这样一来也算是对得起泉下的父母了。
当晚,整个刘府便大摆宴席,一片欢腾。因为刘府明天就要改成丞相府了。
张广当晚就提出换牌匾,但是刘永没有同意。因为他清楚,自己的丞相做不了很久,自几不过是玩票儿而已。
张广自然有些失望,像他这样的佣人当然是希望自己供职的人家势力越大越好的。但他也知道主人的脾性,那就是不喜欢张扬。
其实,此时的刘永即便不是丞相,他也是大宋朝的首富了。那为什么没人天天把首富的名字挂在嘴上呢?就是因为刘永的低调。
到了他这种地步,低调才是附和他的身份的。
如果你走在临安府的大街上问:“诶,你知道这里的首富是谁吗?”他就会对你摇摇头,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还有的会笑着回答你:“当然是赵家了!”
赵家是谁?那可皇帝啊!他们说的临安府的首富是赵家,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酒桌上,欧阳兰兰第一个恭喜丈夫荣登左丞相一职。她说:“相公啊,做宰相一直是我父亲的人生目标,他实现不了了就让我兄长来实现,可兄长目前也不不知道去了哪里,做丞相是不可能的事了。如今父亲的女婿坐上了丞相的位子,我父亲和母亲泉下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说完,欧阳兰兰豪气的饮了一杯。这是她头一次这样喝酒。博得众人的掌声。
刘永自然也不能含糊,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陈安和李心娘也来了,陈安恭恭敬敬的给刘永敬酒。李心娘怀孕了,不喝酒,但是她还是以茶代酒敬了刘永一杯。
接着是林青柔、孙二娘、张惜惜、云儿给刘永敬酒。刘永很高兴,一一喝下。但是他心里却想:你们都被我给骗了,我做丞相不过是暂时的。不过他也不想扫众人的兴致,和大家一起欢乐了一番。
吃完饭,刘永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没让任何进来,包括云儿。他拿起书,又陷入的凝思当中。他要想办法在不知不觉中把右丞相手里的权利稀释掉。那权利由谁分摊呢?自然是由他和理宗皇帝了。
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右丞相手下的人尽可能的拉拢到自己这里。然后再在朝廷里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人,慢慢的提拔,占据要位。
眼下距离年底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足够用了。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把右丞相赶下台,而是要稀释他的权利。他的权利小了,那对他和理宗皇帝的掣肘也就小了。再进一步,也就是自己的权利(实际的权利)要超过他。别看自己是矮一点儿的左丞相。
要做到这一点,那就要对朝廷的事物要大包大揽,自己干的事情多了,权利也就一点儿一点儿的上升了。
自己权利的上升也就意味着右丞相的权利下降。
刘永也清楚,此事必须是润物细无声的,不要引起右丞相问道注意。不然势必会遭到猛烈的反击。
此时,他一边看书,一边考虑策略。
第一步,自己先要融进右丞相的圈子里,也就是打进敌人的内部。从敌人的内部找出破绽,一点儿一点儿瓦解他。
第二部……
想着,想着,刘永笑了。
他想,今晚他能睡个好觉了。
后世的时候他也比较喜欢看历史剧,里面的党同伐异,权谋相斗,非常的有意思。但那毕竟是电视剧,是故事,你是真实的。
而现在,一则要上演一出真正的党同伐异,希望不要太刺激了。
想好了该想的,刘永叫来了云儿给他铺床,他要休息了。
云儿来了,把被褥铺好,又让一个小丫鬟端来了洗脚水,亲自给丈夫了洗了脚。然后服侍刘永躺下,吹了灯,回到旁边自己的小房间里。就像照顾孩子一样。
刘永也习惯了,有时候没有云儿在身边给他服侍洗脚什么的,他还睡不着呢。
这一晚,刘永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眉州城又发洪水了,而自己正好就在江边,还是一个人,周围也是一个人也没有。眼看着江水一下涨起了数丈高向他涌来。他抬腿就跑,而那巨浪就在后面追。耳边只能清楚的听到巨浪打折树木和房屋的声音。
他吓坏了,拼命的奔跑。眼看着前面有一座小山,他不加犹豫的奔了上去。一刻不停的跑到了山上。身后的巨浪就在半山腰停住了。
他颓然坐下,看着那浪头在半山腰激荡。
喘了一会儿气,他要站起来,他发现周围有三棵大树,都是古松,样子俊美雄壮。立地参天,令人惊叹。
而大树后面竟然有一座道观,规模不是很大,但是青色的墙漆黑的门倒是十分的干净。
大门紧闭,刘永悄悄的走过去,伸手去推门。怎么也推不开。难道里面没有人?他从门缝儿向里巴望。
里面有个小院子,中间一个香炉袅袅升着蓝色的烟雾。
看不到人,一个人也看不到。他抬手敲门,敲了半晌也没人开。他便要离去,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开门声。
他猛然回头,却发现门又关上了。
他觉得奇怪,很奇怪,于是就对着道观里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这道观里根本就没有人,但为什么是在里面关的门呢?
对了,可能是有后门儿。
刘永这样想着,也就不管它了,只想着水退去好下山。
他又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听到了开门声,他再回头就醒了。
柔和的月光正透过窗格洒进屋里,让屋里的一切都显得暗淡而柔和。
他睁着眼睛回想刚才的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