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多赚些钱养老了!”吴妈妈笑道,眼睛却眯起来,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的鼻子在这几十年里磨炼的异常灵敏。
刘永环伺一下这房间,然后笑道:“看来妈妈已经赚下了。”
“什么?没有,没有。”吴妈妈赶紧否认。
“吴妈妈谦虚了。”刘永略带深意的笑道。
“哈哈,刘大人说笑了。”吴妈妈大笑起来。
刘永沉默了片刻,说道:“好了妈妈,在下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不耽误,不耽误,在刘大人这里,老身有的是时间。”吴妈妈笑道。
“在下不敢再耽误了,吴妈妈请便吧。”刘永说了一句送客的话。
吴妈妈自当起身笑道:“那妈妈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一路笑着离去了。
门一关上,张惜惜就问刘永,说道:“好兄弟,你问吴妈妈这些话做什么啊?”
刘永看着张惜惜,说道:“姐姐可曾记得兄弟我对你许下的诺言?”
张惜惜恍然大悟,惊道:“啊,兄弟就是为了这个而问吴妈妈的?”
刘永点点头。
紫儿就不明白了,问道:“小姐,大人,你们再说些什么啊?”
张惜惜一抹眼睛,说道:“别瞎问。”
紫儿被呛的撅起小嘴儿来。
“这吴妈妈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刘永面露忧郁之色。
“是啊!”张惜惜一声长叹。
“不过再难对付的人也有弱点。”刘永说道。
张惜惜看着刘永,除了感激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管刘永否真的能完成他的诺言,至少他没有忘记。这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
“兄弟也不必为难,奴奴的命是天注定的了的。”张惜惜无奈说道。
紫儿听来听去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不听了,从张惜惜怀里抱过睨儿,说道:“睨儿好乖啊,紫儿给你喂食可好。”一面说,一面进了里屋。
“姐姐,不要信命。在兄弟的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刘永霸气的说道。
张惜惜似乎被这句话感染了,说道:“那奴奴的命也由兄弟来决定吧!”
刘永看着张惜惜,坚定的点点头。
张惜惜是对他好的女人,而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姐姐,你放心,今后,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和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刘永说道。
张惜惜一阵感动,一下抓住刘永的手,激动的说道:“奴奴愿意。”
“姐姐,你且不要着急,我会让让吴妈妈放了你的。”刘永说道。
“嗯,姐姐相信你。”张惜惜深情的看着刘永,眼睛里盈满了感动的泪水。
“姐姐,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说说我这些日子的事的。顺便试探一下吴妈妈。”刘永说道。
“好兄弟,你不用说,奴奴知道你这些日子为了生意的事忙的很。姐姐不怪你的。”张惜惜说道。
“那就多谢姐姐的体谅了。”刘永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刘永把来看望张惜惜当成了对张惜惜的一种责任,他没有来,张惜惜能原谅他,那就是张惜惜对他的大度。
张惜惜自然能体会到刘永话里的意思,心里不免又是一阵感动。她心里暗暗发誓,为了刘永这样的男人,要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姐姐,以后小弟可能不能经常前来看望姐姐,还请姐姐要担待一些。”刘永说道。
张惜惜说道:“兄弟做了那么大的生意,如今又做了务监,日后肯定是日理万机的。姐姐是不会怪你的。”
刘永点点头,又说道:“姐姐,我已经差人给吴妈妈钱了,姐姐你已经被我包下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见任何客人。也不用为他们单独演奏。不过,一些乐场姐姐还是要参加的,这样姐姐也就不会闷的慌了。而吴妈妈那里也好有个台阶下。”
“兄弟,你这又是何苦呢,这要很多钱的。”张惜惜有些不忍。
“也没多少,一千贯钱而已。姐姐既然是我刘永的姐姐,那我刘永就不能再让你受苦受累。”刘永柔声说道。
张惜惜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动,一下扑进刘永的怀里,哇的哭出了声。
里间的紫儿听到了,赶紧开门看去,当看到小姐和刘永抱在一起的时候,她羞笑一下,轻轻的关上了门。
“好兄弟,姐姐今生今世能遇上你,真是奴奴几辈子修来的福啊!”张惜惜哭诉道。
“姐姐快别这样说。”说着,刘永把张惜惜从自己怀里推开,双手扶着她柔弱的双肩。
张惜惜拿手帕擦擦眼泪,哭道:“奴奴说的是心里话。”
刘永笑笑道:“小弟才发现,原来姐姐哭起来也是这样的美啊!”
张惜惜一阵害羞,羞笑着撅起嘴来,说道:“兄弟又开姐姐的玩笑。”
“小弟说的也是心里话啊?”刘永打趣儿道。
张惜惜便被他逗的笑出声来。
刘永看到张惜惜笑了,心里也畅快起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姐姐,小弟要走了,那边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张惜惜虽有不舍,但她也知道眼下刘永是个大忙人,便也不留他。
“嗯,兄弟还是办正事要紧。”她说道。
“那小弟就告辞了。”刘永拱拱手转身而去。
张惜惜赶紧跑到窗户边上,她要再看看刘永。
过了片刻,她就看到吴妈妈热情的把刘永送出了仙乐坊的大门。看着刘永在牛荣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然后马车在两个小兵的护送下缓缓驶离了这条街。
她叹了口气,随即就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幸福。
……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刘永也是要烧一下的。原来郭德权的死党在李东山的指点下一一陷了原形,然后就被刘永成功的策反了。他可不想看到在自己的衙门里有不和他一条心的人。
他的做法就是恩威并用,并设立奖罚制度。
他没有做过官儿,但是他懂得管理,这便是活在他意识里的偶像的功劳了。管理一个企业就是管理人,而管理一个衙门也是在管理人。
都是管理人,那刘永就娴熟的运用他意识里那一套管理系统了。当然了,这不是他第一次使用,眉州城外上百户的酱坊,就是他在管理方面一个的很好体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