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听完张都监的诉苦,心道:“果然猜的不错。”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此时立刻就放下了。笑道:“在下今天就是来给张大人解忧来了?”
闻言,张都监眼睛立刻亮起来,盯着刘永问道:“难道刘老弟手中有战马不成?”
刘永又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有意吊吊张都监的胃口。张都监果然着急,忙起身走到刘永身边,亲自给刘永斟茶,这一幕看的下面丫鬟个个瞠目结舌。在她们眼里,张都监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四过。
刘永也赶紧起身,忙道:“张大人,你这怎么让我承受的起啊。”
“刘老弟,只要你能帮张某解决了这战马的难题,我就是为你提鞋也愿意啊。”张都监能说出这话来,看来他最近的压力山大啊。
这样一来,刘永手里的资本也就更大了。他赶紧扶着张都监坐下,笑道:“张大人,那我可要先问问大人,这一匹马朝廷能给多少钱啊?”
“刘兄弟,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有马就好。”张都监拍着胸脯说道。
刘永似乎并不着急,他又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说道:“张大人,这马肯定是有的。就看看你的价钱了。”
张都监直接说道:“这市价上一匹能做战马的马要一百贯钱,但是朝廷收购给出的价格是一百二十贯钱。刘老弟,你觉得这价格怎么样?”
刘永笑笑,说道:“张大人,你误会了。”
闻言,张都监心中一颤,忙问道:“什么误会?”
“哦,是这样的。在下所说的这些马啊,不是在下的。而是在下的一位好友的。他让我帮他买的。”刘永这样说,是不想让人误会他发国难财,一个人的名声很重要。尽管实际上他发的就是国难财。不过怎么样呢?所谓无奸不商,就是这个道理。反正大宋朝廷有的是钱,而且缺战马。不过话要说反过来说,尽管价高一些,可刘永也算是为国出力了。
张都监忙说道:“刘老弟,不管是谁的马只要有就好。”
“那,张大人是不是把价钱再抬一抬呢?总不能让我兄弟白忙活不是?”这时候,张惜惜突然替刘永提价了。
“这个没问题。那就,就一百五十贯一匹,张某做主了。至于刘老弟能从中间赚到多少,那就是刘兄弟本事了。”张都监一挥手,一副决策者的风范。
没想到张都监答应的如此痛快,刘永稍微怔了怔。随即笑道:“好,一百五十贯一匹。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张都监说道,“不过,刘老弟还没告诉张某,你的好友那里一共有多少匹马呢?”
“四百五十匹,不知道够不够大人的用的。”刘永刚说完,那张都监激动地眼珠子差一点没有掉出来。
“四百五十匹马,刘老弟,你不会是骗我吧?”张都监有点将信将疑。
“我怎么会骗大人你呢?大人现在把钱交给我,我后天就把那四百五十匹蒙古马给你送来。”刘永的话给张都监吃了定心丸儿。
“好,刘老弟,你现在我府上稍等。张某去趟知州大人那里,取钱去。”张都监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干就干。而且这四百五十匹吗一到手,那他可就立了大功。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临走前吩咐下人带着刘永三人去花园里转转,侍奉些果酒。
在花园里,刘永的心情不错,不只是不错,应该是万分的开心。一百五十贯钱一匹啊,那四百五十匹就是六万七千五百贯钱,折合成白银就是同样的六万七千五百两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有了这些钱,足够他在大宋朝开启他的创业梦想了。他越想越兴奋,竟不自觉的笑起来。
“好兄弟,你为朋友做成了这笔生意是不是很开心?”张惜惜还不知道那四百五十匹战马就是刘永自己的。
刘永也不想和她说,这事情最好指导的人越少越好。但又不想瞒她,等以后找机会再说。但是苏二娘可是知道的,她早在心里给刘永算好账目。这次刘永算是赚大发了。在她眼里无疑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但是,她也知道,既然刘永不说出那些马是自己的便是有原因的,她自然也会为刘永保守秘密。
“当然开心了。”刘永赶紧掩饰一下自己的激动和高兴。
“看到兄弟高兴,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就高兴。”张惜惜笑道。
刘永又和张惜惜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就借机走开,因为他生怕自己掩饰不住。正好,也让张惜惜和苏二娘熟悉熟悉。
女人之间的话还是很多的,尽管苏二娘像是个女汉子,二人还是很谈的来。张惜惜有很多的话问苏二娘,问他和刘永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一起去了西夏的。苏二娘就从在眉州城外的路上刘永是如何捡到了她是丝帕。又是如何在茶肆里遇见。如何在路上派兵抢劫刘永,之后又一起被关入牢中,直到最后从西夏回来,详细的对张惜惜说了。只是关于战马的事她一带而过,并没有说明。
听完苏二娘的讲诉,张惜惜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十分震惊又十分的向往,不禁说道:“哎呀,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风餐露宿的,惜惜小姐恐怕不胜劳苦啊!”苏二娘看张惜惜娇弱的样子实话实说。
“嗯,也是。我很少出门,身子骨儿娇弱的很,要是跟了去还不得死在半路上啊。”张惜惜笑道。
“死倒是不可能,因为你兄弟刘永会照顾你的。就像他照顾马姑娘一样。”苏二娘说道。
一听说马姑娘,张惜惜的心里一阵酸酸的,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道:“那马姑娘真幸福啊!”
苏二娘笑笑,说道:“这倒不见得吧。”
“怎么话儿说的?”张惜惜问道。
“我看马姑娘对刘兄弟倒是一往情深,不过啊,刘兄弟就快要和那位林姑娘成亲了。我猜啊,到时候,那马姑娘定会伤心死的。”苏二娘说道。
闻听此言,张惜惜大惊失色,娇身猛地一颤,手便碰倒了桌上的茶碗儿,茶水荡漾开来。
“惜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苏二娘忙问道。
紫儿赶紧用手帕擦水,她知道小姐是因为听到了刘永的婚事,所以才难以自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