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城肃杀的注视下,骄傲的金发贵女崩溃了,捧着十字吊坠虔诚的祈祷起来。
马城冷然看着匍匐脚下的金发贵女,冷声道:“我可以让你们生,也可以让你们死,神可救不了你们。”
轰轰轰,密集的炮声中,挤成一团的海盗船在连连中炮,起火,在大明舰队的围攻下陷入水深火热。金发贵女绝望,无助,最终匍匐在马城的脚下啜泣了起来,什么尊严骄傲都不要了。
“劝降吧。”
马城低沉的说道,胡安娜瞬间解脱了,瘫软一旁失去了生气。日月大旗翻卷,大批明舰停止了炮击,围拢过去,杀气腾腾的士兵抄起各种火器,登上了甲板,损失惨重的海盗舰队再无反抗之力。
“一网就擒!”
“哈哈,从此水道匪患,不复存在了。”
一场大捷,让明军水师将士欢欣雀跃,许多人都是头回跟着王爷打仗,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一场大捷。
“万岁,万岁!”
山呼声此起彼伏,海面上攒动的人头,随着波浪沉浮,一只只战战兢兢的鹌鹑被捞了起来,在猎猎作响的日月大旗下,瑟瑟发抖。
数日后,直布罗陀港。
素清了盘踞在东群岛的西班牙海军残部,海盗,西群岛之敌闻风而逃,头也不回的逃窜到北非去了。困扰海峡水道多年的匪患,竟一战肃清,大明水师很快控制了直布罗陀海峡,并彻底封锁了泰晤士河入海口。
开城八年,六月末。
英伦三岛与外界的联系,彻底断绝,真正变成了三座孤岛,从此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半殖民历史。数十年间物资匮乏,粮食稀缺,唯一畅通无阻的便是阿片贸易,很快在英伦盛行起来。
六月三十日,逃窜至苏格兰地区的英王查理一世,在登陆明军的步步紧逼之下,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份了。
六月末,英伦,爱丁堡。
穷追不舍的大明舰队在英伦中部,大咧咧的登陆,两千步战队杀气腾腾直逼爱丁堡,一片慌乱中。有恃无恐的明军在舰炮掩护下,竟以两千兵力进攻爱丁堡,半日间便击溃了少量出城反击的英军,中午时分,爱丁堡守军大部闻风而逃。
中午,日正当空。
数百明骑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冲进城内,爱丁堡总督下令投降了。
不久,迎风招展的日月大旗,插在了爱丁堡总督府,高大威严的上方,迎风被吹的猎猎作响。
捷报传到直布罗陀港,马城鄙夷的笑了起来:“龙虾兵不过如此,他们不会打败仗。”
一旁,吴三桂忙道:“殿下可是将下官,说的糊涂了,打败仗还要经验么?”
“这是自然,你关宁军打仗,见势不对,逃跑的时候错落有致,长幼有别,同乡互相搀扶,每个人都能跑掉,也不会有人受伤,而且跑的很快很快。便是浙军、北方镇守边关最精锐的马队,论起打败仗,也不如你关宁军。”
吴三桂脸色便有些尴尬,忙道:“殿下谬赞了,谬赞了。”
马城却正色道:“你不必羞愧,打败仗也是一门学问,英伦人恰恰就是从来没吃过败仗,故此,这一败便是溃败之势。”
“哦?”
吴三桂面色仍有些尴尬,细细思索起来,也不知该做何感想。马城这一番论断,倒并非调侃,英军在战场上的表现,很快便验证了他的论断,可真是一溃千里了。这确实是一支只会打胜仗,不会打败仗的军队,在明军咄咄逼人的进攻下,养尊处优的高级军官们,做出了一系列昏聩的决定。
明军来势汹汹,从东,南两个方向逼近苏格兰地区。为了避免被包围的命运,慌乱之下,英军指挥官们纷纷做出了弃城而逃的昏庸决定,弃坚城不守,扔下大批辎重武器,成群结队的北撤,试图在苏格兰地区稳住阵脚,重新集结兵力。
骁勇善战的龙虾军,就这样被无能昏庸的贵族军官们,硬生生弄成了一盘散沙,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窘迫境地,偏偏又遇到了战术变化多端,登岛作战经验丰富的大明水师,那更是雪上加霜了。
开城八年,七月初。
登陆明军以少量兵力,虚张声势,很快将英伦南方,中部的主要城市一个个的攻占。明军主力却虚晃一枪,借着强劲的东南风,奇袭位于英伦三岛最北端的港口,苏格兰首府因佛尼斯港。
英伦是一个岛国,四面环海,在占尽优势的大明水师面前,焉有不败之理。
七月二日,凌晨。
奇袭因佛尼斯港的明舰,借着潮汐,夜色的掩护,突然出现在苏格兰东北方的宽阔海面上。隆隆炮声中,黑洞洞的炮口扬起,对准了港口便是一轮齐射,龟缩在港口里的大量英舰,
在密集的炮火奇袭下,不到半个时辰便沉没十余艘,其余尽皆受创。
战至天亮,数十轮齐射后,明军连舰炮都打红了,需要冷却防炸膛,此时一片狼藉的杆港口,剩下的全是正在熊熊燃烧,倾覆的战舰。战至此时,曾经欣欣向荣,战力不俗的英伦海军几乎全军覆灭了。一个大航海时代崛起的世界性帝国,尚未来得及施展抱负,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又两日后,傍晚。
李怀义一脚踩在苏格兰首府的土地上,周围全是杀气腾腾的虎狼之士,另有几位青衣小帽的大明海商,也下了船。
李怀义瞧着这几位从威尼斯赶来的粮商,不敢怠慢,温和道:“大军远征作战,军粮方面,全仰仗诸位了。”
“不敢当。”
“李帅放心,这是我等分内之事。”
作为大明军中第三代水师将领,又是少壮派,李怀义有些瞧不上这些海商,却也不愿意得罪了,好言好语安抚着吧。英伦夜雨,入夜又已渐深,较之来时,风更加的凉了,李怀义下意识地紧了紧红色大氅,哗哗的大雨中,在亲卫护卫下走进港口。却只见港口里,地上跪倒了一片英兵,怕不下百余人。跪着的都是俘虏,其中尚有几个高级军官,一个个落汤鸡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