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三人商量好了之后,就离开了小峰的房间准备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就带人去搜捕小峰。船长和两人在门口分别之后,刚走过一个拐角,就被人捂住鼻子和嘴巴拖进了一个房间里。
姚成手上拿着一把刀抵在了船长的喉咙上,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家伙。
“不要怕,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船长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姚成和倪坚荣,他依稀记得这两个人好像是船上的乘客,还以为他们找自己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船上以前是不是有一个小丑?”
听到姚成的问题,船长整个人都蒙了,他实在搞不懂姚成是从哪里听说这个东西的,在短暂的错愕过后,摇了摇头。
然而尽管只是短暂的错愕,却还是被姚成捕捉到了,他手中的刀朝上用了点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船长的皮肤,殷红的血珠顺着刀锋滚落下来:
“我说过了,是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下一个问题还是这样的话,恐怕划开的就不是皮肤这么简单了。”
脖子上的疼痛清晰地传到了船长的大脑里,他咧了咧嘴,还想再狡辩一下,但是对上的却是姚成那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睛。最终船长还是屈服了,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知道的,船上以前是有一个小丑。”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船长向姚成详细地介绍了关于这个小丑的所有故事。听到故事的最后,姚成皱了皱眉:
“你是说后来这个小丑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一次船长没有再犹豫,而是坚决地点了点头。
“失踪了?那么它究竟躲在哪里呢?”姚成嘴里低声地念叨着。
“失踪了当然就是找不到了啊,也不一定是躲在哪里,说不定本来就没有这个东西了。”船长有些尴尬地跟姚成解释道。
“嘘,别那么自作多情,没跟你说话!”倪坚荣在一边打断了船长。
船长被这么一训斥,虽然内心极为不岔,但是此刻姚成还在拿刀逼着他,他自己心里也稍稍有些心虚,所以只好老老实实地蹲在了那里。
几分钟以后,姚成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蹲着的船长,把手上的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好了,你走吧,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说话的事情。”
船长拼命地点着头,然后倒退着来到了门边,拧开门把手飞快地跑了出去。
“姚大哥,就这么放他跑了?”
“没有杀他的必要,我们还需要靠他去发现其他的线索,坚荣,我们跟上去,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干嘛。”
......
穆顺的房间里,张思坤已经伸手把那封信捡了起来,他看了看杯子里的液体,比平常的饮料果汁要粘稠很多,看上去就像血液一般。张思坤厌恶地把它放到了一边,伸手拆掉了信封的封口。
“执行者你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小丑!”
看到前面的两行字,张思坤差点被吓得跳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一直费尽心思寻找的小丑居然会这样光明正大地直接给他写信。他可是记得别人告诉过他,这个任务里面是绝对不会存在任何抱有善意的鬼魂的。
虽然心里非常害怕,但那张薄薄的信纸仿佛拥有某种魔力,吸引他往下看去。
“如果我的出现吓到了你,那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是我给你写这封信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任务中你最需要小心的人其实并不是我,而是现在跟你呆在一个房间里的这个人,也就是你所认为的同伴。”
它在说穆顺?张思坤心中一惊,悄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穆顺,恰好发现穆顺正阴森森地看着他。
“你也发现了吧,所谓的同伴,不过是想把你当做送死的炮灰,在关键时刻他一定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与其最后被他害死,还不如先发制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张思坤心里一直在反复提醒自己,现在跟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凶狠残忍的厉鬼,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信里的那些内容反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慢慢地,他仿佛感觉有另外一种力量渐渐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你在干什么!”穆顺通过水晶球上的反光,看到了张思坤正以一种极其僵硬滑稽的步态朝自己走了过来,于是转头喝问道。
张思坤没有理他,而是一步步朝穆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给我停下来!”穆顺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插进了裤子口袋中。
张思坤仍然没有理睬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诡异了,嘴角微微朝上咧起,露出了一丝笑容。
“哼。”穆顺冷哼一声,从口袋中拔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朝张思坤的腹部捅来。他知道任务中不允许执行者间互相残杀,但是让对方尝到一点教训,失去行动能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没想到张思坤居然用快到不可思议的动作握住了匕首的刀锋,刀刃划破了张思坤右手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从匕首上流了下来。
穆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张思坤,他不知道张思坤哪来的力气,仅靠一只右手就牢牢地锁死了他手中的匕首,尽管他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双手一起握住了刀柄,想把匕首送进张思坤的肚子,但匕首却牢牢地被对方握在了手中。
而更让他感到惊慌的却是,张思坤的脸色,露出了一抹完全不像人类的、病态的微笑。
“桀桀桀桀桀......”奇怪的笑声从张思坤口中传了出来,他慢慢地伸出了一直空着的左手,扣在了穆顺的手腕上。
穆顺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手腕上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被迫松开了匕首,脸上的表情也因为痛苦变得扭曲起来。
然而张思坤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捏着穆顺手腕的左手依然不断用着力,终于,手腕的弯曲程度超过了人类的极限,只听到一阵令人害怕的骨头断裂声,穆顺的手腕无力地垂了下来。